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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办?”柯枫仰脸,“这里不够安全,总不能把她抱回去吧?”
谈寂盯着柯枫那截被苏貘抓着不放的袖子,脸色很不好看。
顾流光也抿着唇看她,明显不肯动手,雇主是个年幼的小姑娘,这样穿着睡裙跪坐在地上,几个大男人实在不好做些什么。
“让我来。”
三楼楼梯口传来了安婉的声音。
她那身工装服早已不知去向,在局中被换成了白色连衣裙,系着红色的腰带,还配了双高跟鞋,难看且不方便行动。
仿佛执棋者花这一百万,是来局里玩换装游戏的,而并非诚心想要破局。
安婉将跪坐在地上的雇主抱起来,对方还不太情愿,挣扎个不停,被谈寂超凶的眼神给瞪了回去,才乖乖被抱回了护士站。
“安姐姐,你拿的什么身份卡?”柯枫终于把他那截袖子抽了回来,“怎么会穿得这么不方便?”
安婉把苏貘放在了护士站里的一张转椅上,欲言又止的看了看柯枫,又看了看谈寂。
柯枫疑惑的和她对视,问:“是什么难以启齿的身份吗?”
“是执棋者的嫂子,你的……未婚妻,”安婉非常痛苦的说出了这个词,掩面道,“可我不喜欢柯神这个类型啊!”
柯枫瞬间也变得痛苦了起来,安慰道:“别担心,我是弯的。”
安婉无话可说。
***
深夜的医院总显得空荡而阴森。
谈寂初中时期,很长一段时间,都是在E城某家私立医院中度过。
那里白天总是充斥着无数嘈杂而匆忙的人间悲喜,等到夜深人静,就只剩下神色疲惫的医护人员,和被病痛折磨得无法入睡的患者了。
可不知为何,此时局中一个这样的NPC都没有,仿佛他们五个人,扮演了雇主这段回忆中所有的角色。
护士站里的灯通通亮着,身后巨大的玻璃窗和配药室透明的隔断上,投映着六人的身影。
夜浓得散不尽,没有一缕月色或星光。
“现在我们集齐了执
10-20()
棋者的哥哥、嫂子,医院的实习医生和小护士,”柯枫看了眼椅子上丢了魂般的苏貘,问道,“顾King呢,身份卡是什么?”
“她的主治医生,”顾流光说,“我去一趟医生办公室,希望能找到她的病例。”
柯枫点了一下头,说:“多加小心,我留下来盯着点,顺便,找找规则。”
“轮数越多的局越难找到规则,对吗?”谈寂逐一查看着着柜子和抽屉,里面空荡荡的,什么也没有。
“对,第四轮其实还好,”柯枫则是进到了配药室里,“越往后,规则会藏得越深,甚至只能靠弈者自己摸索。”
配药室里干净得一尘不染,柯枫随手拿起一个药瓶,感觉上面的字他一个都看不懂。
小小的玻璃瓶里,倒映着他大大的困惑。
谈寂跟了进来,隔着玻璃隔断看向外面坐着的苏貘。
“问个问题,”他靠在柯枫身边的操作台上,压低了声音,“你和安婉的身份,是不是对雇主非常有利?”
柯枫眯了一下眼,谈寂离得有点太近了,呼吸仿佛就在耳边。
他回答道:“苏貘给了我和安姐姐作为亲属的身份卡,我们在这个局里,就不只是单纯伪装成npc了。”
谈寂皱眉问:“怎么说?”
“某些特定的规则,会对我们几个也生效,”柯枫冷笑了一声,“她在之前的几轮里,应该也是这么操作的。”
把所有人的性命都和她捆绑在一起,以此要挟众人为她效力。
谈寂似乎早有猜测,显得并不惊讶,点头道:“我们的身份卡,是以个人能力,从边缘到核心安排的,对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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