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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孙安与狄泉两人便前往李家道口朱贵酒店去了。朱贵酒店离水泊梁山尚远,就是梁山泊得到消息前来支援,也短时间无法赶到。而朱贵店里也只有他与几个伙计,为梁山打探消息,也干着黑店的买卖,轻则蒙汗药麻翻,重则登时结果。论武艺,店里的人捆在一块也不够孙安一人打的,林冲倒不担心。拔掉朱贵酒店,就等于拔掉了梁山的耳目,只怕是倒是狄泉、林冲率领人马到了水泊边上,他们才能发觉。孙安、狄泉扮做行脚客商,到了那李家道口,见了朱贵酒店,店小二远远看见,早就迎进店里。若不是早就知道这是黑店,谁敢相信这样满脸堆笑把“宾至如归”四字写在脸上的店小二竟然是杀人黑店的一员呢?进了酒店,狄泉先环顾四周,酒店不大,在后世约莫一间公共厕所大小,在酒店后面有几间草房,隐约透出一股淡淡的腥气,该是人肉作坊。一个瘦长汉子穿着貂皮大氅站在柜台里面,手里拨弄算盘,另外店内还有两个伙计,至于后屋,不知是否有人。那瘦长汉子应是朱贵,狄泉也不废话,飞起一脚,把店小二踢飞,撞倒了柜台上几坛陈酒。店里人看出来者不善,纷纷跳将过来,就要捉住二人,而那后屋也跑来两人,手持屠刀,显然刚杀完人,刀上尚有血迹。“你们是哪里来的狂人!敢在这里讨野火吃!可知道这是何处吗?”朱贵从柜台里摸出把刀来,几个伙计也掏出刀斧,围住了两人。狄泉没有携带大刀,带了把腰刀,孙安还是双剑,当下抽出兵刃来,冷笑一声:“就凭你等几人?土鸡瓦犬耳!”朱贵闻言大怒:“气杀人!恁的狂妄!给我拿下,剥皮填草,肥肉做干巴!”四个伙计一拥而上,狄泉吩咐不许杀人,孙安就举起一张桌子,迎头砸向四人,前面两人被打得头昏脑胀,倒在地上,另两人也不惧怕,依旧向前。狄泉飞身而上,来了个“二踢脚”,直奔二人手腕,此二人都是高举兵刃,此刻被狄泉两脚踢飞。“不好!”u0027朱贵知道是硬手,从柜台跳出,嘴里道:“二子,速去寨中报信!”那店小二即刻爬起身子,跌跌撞撞往屋后跑去,狄泉哪里能让他跑了?抓起桌上茶壶一贯,正砸在店小二后脑上,砸倒在地。“二位何方英雄?为何与我们梁山好汉作对?”朱贵按江湖规矩盘道套词,孙安却不管:“少啰嗦,王伦也称得上好汉?识相的自己速速投降,免得我们动手。”朱贵知道自己不是对手,缓缓后退两步,猛地把手中刀照二人脸上一扔,然后身子猛然一跃,撞开窗户,滚在外面雪地里。“可恶!”孙安挡下一刀,跟着跳出窗去,朱贵在雪地里玩命奔跑,孙安在后面穷追不舍,雪后路滑,古代又不像现代那般道路平整,积雪覆盖之下,荆棘、树根丛生,石块遍地,朱贵跑了没多远,就被绊倒,一个大马趴摔得七荤八素,刚想要爬起,孙安唱见已经顶在他脊梁之上。“怕死的就不是好汉!”朱贵虽然在梁山上地位不高,本事不强,却有着好汉的骨气,此时刀架在脖子上也不含糊。孙安也不废话,一拳打晕了朱贵,劝降这种事情,他来不行,得狄泉。狄泉那边则是把那几个伙计都五花大绑一个个扔进了屋外的雪地里,谁也没跑的了。两个人骑来两匹马,朱贵酒店里的马厩里面还有两匹马,后面还有一匹拉磨的驴,都一并牵走,把一干人等驮在背上,带回了牛头山。“哗!”朱贵被一盆冷水兜头浇醒,大冬天的,这感觉可是透心凉啊!刚一睁眼,就看见狄泉、孙安,还有几个不认识的人站在旁边,看猴一样围着自己。“你们,你们要干什么?”“朱贵,我想你是个聪明人,我们就是来夺取梁山泊的,你该能看出来。”朱贵大眼一看,自己被绑在山顶一棵树上,往下一看,百十座营寨,起码兵力有五七百人!朱贵心里慌了,整个梁山泊的兵力也不一定多过这些人,自己还被捉了,王伦等人在山上都不会知道有人想攻打山寨。这样,如果都不设防,敌人打到眼前了再动,这哪还来得及啊!“敢问各位好汉,都是哪个山上的大王?我们水泊梁山与列位往日无冤,近日无仇,何苦为难呢?”狄泉呵呵一笑道:“所谓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你们盘踞的梁山泊不也是赵官家的地盘?怎么你们占山为王就可以,我等就不能再把梁山泊从你们手里夺下来呢?”“这……这……”“实话告诉你,我们手下兵马比你梁山泊只多不少,这位,便是东京八十万禁军教头,豹子头林冲,这位,屠龙手孙安,还有石碣村阮氏三雄,桃花山寨主李忠、周通,金毛犬段景住,如此之多的好汉再加上我这颗不算聪明的脑袋,你觉得就凭王伦,挡得住吗?”,!这些人的名号,那是江湖闻名,朱贵如何没听说过?尤其是听到林冲的名号,更是吓得不行。“你是明白人,若是肯跟随我们一起去取梁山,还能保你在山上坐一把交椅,若是不从,嘿嘿……”孙安适时把腰间宝剑抽出一半,剑刃寒光闪闪,剑光晃到了朱贵脸上。“啊也!”朱贵登时心就一寒,他清楚王伦与宋万杜迁的本事,莫说是林冲、孙安,就是李忠、周通也够呛打得过,再加上阮氏三雄,水陆并进,王伦一伙拿什么抵挡啊?而他自己,不过是梁山上的末尾头领而已,跟久了王伦,也看明白了,跟着王伦没什么前途。而这批人就不一样了,有名震江湖的林教头,还有其余诸位好汉,若是入主水泊,必然大有前程啊!“诸位好汉,朱贵自知才浅德薄,若蒙不弃,愿意入伙做一麾下小卒,只是有一件事,不知……”“但说无妨!”“若是众英雄攻破梁山泊后,可否不杀宋万、杜迁,小人愿意劝说他们归降,至于王头领……”说到这里,朱贵一时语塞,王伦心中狭窄,若是被擒,自然不肯归降,只怕难逃一死,可朱贵毕竟与他还有情分,若看着他去死,多少于心不忍,这“旱地忽律”的心肠,倒也没那么歹毒。“你是怕王伦不肯归降,反被杀了是吧,放心,量他一个王伦,没什么本事,不杀他就是了。”狄泉一针见血,一个王伦,就是不杀也没什么威胁。既然说服了朱贵,便可探听到水泊内虚实。当下询问朱贵,得知现在梁山泊也是草创阶段,还没有巅峰时期那固若金汤般的关隘防御。现在的梁山泊,防御设施比较简单,除了山上的山寨之外,在山下的防御只有山头第一关和金沙滩上的鸭嘴滩小寨,之间相隔二三十里平坦山路,要先过鸭嘴滩小寨,再攻山前第一关,梁山上的船只也集中在此处。现在梁山上的水军,没什么厉害的人物,阮氏三雄想取之不难,只要能掌握进出水泊之要道,方能进兵,一举攻下梁山泊。此时阮氏三雄已经相约石碣村中十相识的大胆渔民一同起事,狄泉等人依朱贵所说,准备在夜间先行袭取金沙滩上的鸭嘴滩水寨,只因梁山上的喽啰入夜后警惕性就差了,易于得手。然后趁夜安排大军渡过水泊,埋伏在山上,再叫天明则派一队人马攻打山前第一关,引诱出王伦一伙出战,埋伏好的人趁机夺了关口,一举拿下。当晚,狄泉、孙安、阮氏三雄率领船队自石碣湖港汊驶入梁山泊水域,果然没有遇上寻哨船只,梁山泊水军都缩在鸭嘴滩小寨之内饮酒,全无防备。狄泉等人船上都未举火把,因此未被发觉,阮氏三雄带领船队驶入水泊西侧隐藏,一行十只船,一二百人都已登岸,依朱贵所说,王伦与杜迁宋万都在山上,鸭嘴滩小寨只留一个小头目叫何成的,带着百余水军驻守。一行人趁着夜色到了鸭嘴滩小寨之外,这鸭嘴滩小寨不过一处码头,外面停放大小船只五六十只,二十余间房屋罢了,连个寨栅都没有,这等水平,也就是个接送人的码头,哪称得上是水军水寨?简直旦夕可破。码头上尚有几个看守船只的兵卒,此时也是人手一碗酒,喝得烂醉如泥。“可有弓箭?先结果了这几个醉猫!”孙安道。“不急,看我的!”现在众人距离那水寨不过是百十步而已,阮小七在地上捡起几大块鹅卵石,照着那几个兵卒就扔过去,正打在额头上,把这几人“噗通,噗通”都打下水去。“好手段!”水寨内驻军正喝得觥筹交错,哪听得见外面的动静?孙安与阮氏三雄带人冲进水寨,手起刀落,当时就结果了二十多人,余者都想反抗,可都喝得烂醉如泥,脚酸腿软,没一会不是被杀就是被擒,没超过一刻钟,水寨已入狄泉之手。这等的梁山,放在狄泉面前,岂非如土鸡瓦犬吗?“兄弟,这家伙就是这水寨的头目,叫什么何成的。”孙安把何成押送来,这小子明显喝多了酒,面色红晕,嘴里还不服道:“你们这些鸟人,放了爷爷,有种与我真刀真枪的打一场!”孙安一听,哈哈直笑:“好啊,我把你放了,单手和你打一场!”何成一看孙安带个头,和自己差距太大,九成还得输,于是说道:“我是水军头领,和你比水下闭气!”狄泉一边笑,一边看了看阮氏三雄,阮小二、阮小五都不屑一顾,最后是阮小七站出来和何成比试。何成自诩也是水边长大的汉子,在梁山上水中功夫最好,料想可以取胜,但阮氏三雄在这里,他的算盘也算是落空了。何成只在水下闭气了一刻钟便是极限,憋的双肺欲炸,而阮小七呢,在水里抱着膀子,轻轻松松的就看着何成憋的脸色发紫,一点事都没有。何成心服口服,率领其余水军投降,狄泉即刻命令众人发信号给对岸林冲大队人马,即刻渡过水泊,不消半个时辰,这五百余人都已过了水泊。,!狄泉与林冲率领三百人准备攻打山前第一关,而孙安则率领一百人埋伏在山前第一关附近的树林中,等待狄泉等人引诱出敌人,趁机取关。而阮氏三雄并段景住、朱贵率领百人留守水寨,若事情不成,则接应众人撤退。而狄泉准备在拂晓时分率人攻打山前第一关,毕竟那时候人是将醒未醒只见,守夜的士兵此时也都困倦,警惕性最低。次日拂晓,王伦刚刚睡醒,洗漱完毕,取出来圣贤之书,准备来一个晨读。就在此时,宋万风风火火,推门而入,开口就是:“寨主!寨主!祸事了!”王伦反而端起了架子,先是捋髯,然后慢条斯理的开口道:“何事啊?”“有人攻打山前关隘!”“啊!”王伦吓得面如土色,果然,气度这东西不是装出来的,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王伦做不到。“何处兵马?有多少人?他们怎么过的水泊!”“约莫二百余人,不知何处兵马,估计是昨日趁夜渡水,此时水寨怕是早落入他们手里了!”王伦急得心焦,抓起墙上宝剑,刚走两步,结果手一抖,还把宝剑从剑鞘里面甩了出来。“二百余人?未免太小看我梁山了!宋万,你快整顿兵马,全军出动,和杜迁领兵迎敌,只有二百多人也敢来我梁山撒野!”“得令!”宋万领命而且。可惜,那王伦尚不知晓,此次来的对手,远非他一个落第秀才与宋万、杜迁可以抗衡的。:()水浒之狄家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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