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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鲁提辖既然这么说,就叫我等联手干出一番天地来,也好对的起这广阔天地!”阮小七久闻鲁智深大名,见鲁智深语出豪爽,自己也跟着激荡起胸中英雄气来。“小七兄弟所言不差,日后洒家可要与你好好讨教水里面的功夫,不瞒你们,洒家至今还是个旱鸭子!”江湖豪杰向来都是直言快语,不藏着掖着,鲁智深之言引得众人齐声大笑,不多时,已经到了对岸,众人上了山去,林冲、孙安等人早在聚义分赃厅门前等候,见狄泉归来,忙赶上前去。“兄弟,你总算回来了!”林冲上前见礼,忽然看见了旁边的杨志与鲁智深。“杨制使!师兄!你二人怎生在此!”林冲与杨志相识,与鲁智深是故交,正所谓“他乡遇故知”,此时在这梁山能够相见,自是喜出望外!“林教头,今后你我就同是梁山之人了,还请多多关照洒家!”杨志说道。“这么说,生辰纲已经到手?”林冲见杨志如此说,必是生辰纲已经被狄泉等人劫了,杨志也只能上山。“然也!”狄泉答道。“教头,沧州一别,叫洒家想的好苦,来来来,让洒家看看你可有瘦了?”鲁智深抱住林冲臂膀,摸了摸宽度道:“怎的还胖了许多,想是嫂夫人好酒好菜,教头都吃胖了!”鲁智深言语诙谐,林冲却正色开口,“师兄,当日你在野猪林救我于大难,我却连累了师兄,使得师兄丢了大相国寺的差事,流落江湖,小弟心中实在过意不去。”说罢,便向鲁智深抱拳,一躬到地。“教头哪里话,路见不平,拔刀相助本是洒家性子!便是没了此事,洒家也再不在那东京住了,整天听得那些奸臣作威作福,与那些奸臣头顶一片青天,臊得洒家这光头日日痒痒!”鲁智深的话明理有趣,再度惹笑了众人,众人边说边入了聚义分赃厅,分两边落座,旧头领在左边,新头领在右边,泾渭分明。阮小七忽然站出,唱个大诺,“寨主,今日咱们水泊梁山又有这么多弟兄上山,这座次是否要调整则个?”阮小二也站起身来,应和阮小七,“如今杨制使、鲁提辖这等人物都上得山来,我们可不敢居于二位英雄之上,还是请寨主重新调整座次吧!”“这哪里好,我等初来乍到,又没功勋,怎好身居高位?哪里有这般道理?”鲁智深闻言,便要推脱。三阮一再相劝,李忠、周通也劝,最终还是狄泉一槌定音。“各位兄弟,今日座次调整,我等且先不论功劳大小,年序长短,便先以江湖名望排行,日后各位兄弟共同立功,届时论功行赏,再按照功劳大小调整座次如何?”狄泉已经发话,众人便齐声道:“愿听从寨主号令!”狄泉是寨主,寨主之下,林冲二把手的位置自然是雷打不动,然而孙安却要将自己三把手的位置让给鲁智深。鲁智深自然不从,连连推诿,孙安却说,“论名望,武功,鲁提辖江湖闻名,理应叫鲁提辖来坐这第三把交椅!”鲁智深在江湖之中名望颇高,又是林冲的恩人兄弟,即便是做了第二把交椅,也是没人能说出一个不字。鲁智深推脱不过,便只好坐了这第三把交椅。孙安让位鲁智深后,又要把那第四把交椅的位置让与杨志。杨志与孙安先前便相识,知晓孙安的厉害,又考虑到孙安随同狄泉夺取梁山,乃是开国元老,自己初来乍到,不宜相争,便自己坐了第五把交椅,叫孙安坐了第四位。这前四位的交椅,除狄泉是寨主外,其余三人都是江湖中响当当的人物,料想众人也无有不服。之后,便是这第六把交椅,狄泉犹豫不决,是给刘唐还是三阮?论武艺,刘唐在陆上比三阮要强,论重要性,梁山八百里水泊,全靠着阮氏三雄镇守,这倒是让狄泉有点不好抉择。你若是要第六位给三阮,那就要连着把第七位,第八位都给阮氏三雄,方能一视同仁。只是那样便把刘唐安排在第九位,倒是有些委屈了他。正犹豫不决之时,阮小二推了刘唐坐第六位,自与两个兄弟坐了那七八九位。阮氏三雄胸襟坦荡,并不在乎这座次高低,如此安排,倒是省的狄泉决断了!接下来的座次便好排位,李忠第十位,周通第十一位,杜迁第十二位,宋万第十三位,朱贵第十四位,段景住尚未归山,且排在第十五位上。而那“白日鼠”白胜,此次取生辰纲也有他的功劳在里面,就先居于末位吧!眼下梁山上已经有了十六位英雄,其中半数都是《水浒传》中梁山泊上的高级战力,实力已然不弱。否则,这次黄安率领官军前来剿灭,也不能如此轻易的就破了他黄安人马。排位已定下,狄泉便叫朱贵去整顿酒宴来,一来为留守山寨的众人庆功,他们大破黄安,立了大功。,!另一面便是为今日新上山的头领接风洗尘。酒宴过后,诸人都各自散去,狄泉则去牢中探望那些囚犯。那黄安、何涛,狄泉并不在意,只是要去看那“美髯公”朱仝与“插翅虎”雷横。此二人也是难得的高手,此次征剿梁山,失手被擒,若能好言劝降,便能使梁山实力更上一层楼,何乐不为?狄泉到了梁山地牢之中,此前他还从未来到过此处。这梁山地牢,乃是在山中挖出来的几间土屋,并非动手搭建出来的。那地牢左侧,乃是茅厕,右边乃是粮囤,阳光自窗口照入,刺眼生疼,内里却是阴暗潮湿,虱子、跳蚤、老鼠横行无忌。只怕是那朱仝、雷横在这里也不好受啊!狄泉到时,正赶上小卒来给众人送饭,狄泉抬眼看去,这哪里是什么饭?分明是水!那瓦罐之中尽是些稀米汤,一眼看下,都看不见十粒米,便是后世的刷锅水,只怕也比这东西能饱人肚腹。“站下,这东西是给里面犯人吃的?”狄泉开口问道。“啊!寨主!确实是给里面犯人吃的!”狄泉拿起勺子,在那瓦罐里面搅了搅,当真是比刷锅水还清澈见底!狄泉不由得想起以前后世看清朝历史剧里面有关于施粥放赈的剧情,里面就说那官府施粥的标准是能插住筷子不倒,若是筷子倒了,或者是筷子浮起,那负责放赈的官员就免不了人头落地了!要是按照那时候的法律,就这没几粒米的稀粥,这小卒只怕是砍十回的头也够了。“吃这等稀粥,你吃得饱吗?那些囚犯现在虽沦为阶下囚,但士可杀不可辱,起码叫他们吃饱,日后不可再送如此饭食来,去换些饭来,嗯……备两种饭,一种要有酒有肉,一种只给米饭、菜蔬,记着,即便是米饭菜蔬,也要给足!”“是!”那小卒闻言,立刻就去准备。这梁山上的士卒里面,也有不少都是厌恶官府中人,被逼无奈上山者,所以把这几个官军首领给捉到山上来,自然不会对他们有什么好感,虽不敢杀他们,但却在饭食上克扣,饿他们肚饥,也算是解恨了!“嗯?”朱仝、雷横等人正在牢中忍饥挨饿,忽然闻到了一股酒肉香气,不觉精神为之一震。起身一看,只见小卒端了饭食而入,分做两个大盘子,放在朱仝、雷横一侧木盘之中,放置一坛酒、一只鸡,并五七斤熟牛肉,两碗米饭,一条大鱼,另至下两样菜蔬,十几个冬枣。放在黄安、何涛一侧的盘内放的则是两大碗米饭,上面铺着些菜蔬,像是些萝卜、豆腐、白菜一类,虽无半点荤腥在上面,但也足斤足两,吃饱无疑。雷横是个粗人,见了酒肉,肚里面正饥饿,抓起熟鸡熟肉,只顾将到嘴里吃来。那边黄安与何涛也端起白米饭吃起来,只是不知为何自己这边没半点荤腥,怎的与那边饭食相差如此之多。而那朱仝见了酒肉,面色则是一变。这朱仝不比雷横是个不通文墨的粗人,朱仝心中有些韬略,此时见到酒肉,只是暗自心惊。那自古牢狱里面要杀死刑犯前,那最后一顿饭,必然是给吃些好的,叫那犯人饱餐一顿,然后行刑,是为“断头饭”。所谓“人之将死,其膳也丰”,古代,对于死刑犯的最后一顿饭,人们常将之称为“断头饭”,或是“壮行饭”,“辞阳饭”,便是在后世,这个规矩也依旧未变。相传这断头饭始于春秋五霸之一的楚庄王,在一次平定贵族叛乱之后,将犯人收入狱中,打算秋后问斩。也许是为了笼络人心,显示自己博大胸怀,楚庄王下令让这些叛臣临死前给他们加餐,让他们吃好吃饱后再行刑,此后,断头饭的习俗便随之流传下来。到了赵宋时期,宋朝开国皇帝赵匡胤,便对断头饭立了专门的规矩,每顿断头饭的餐标是五贯钱左右,要知道,在宋朝五贯钱可以说是非常大的一笔钱,相当于后世的一千多元。而那朱仝是官府中人,又如何不晓得此中之门道。前两顿饭可谓是稀汤寡水,突然大鱼大肉,朱仝不免心中不安,只道是要拿他和雷横开刀问斩!“这些贼人好没道理,为何我等没有肉食?”黄安见自己没有肉食,又想到自己原比朱仝、雷横二人官大,此时饭食却差,不免发起牢骚来。朱仝苦笑一声,心说此等关头还在乎有没有肉吃,这是不知轻重,看此情形,没肉吃的起码要比有肉吃的命长啊!但尽管心中如此想,朱仝仍拿起了半只肥鸡,叫声,“接住!”便扔给了对面牢房里的黄安与何涛。这二人接过那半只鸡,便争抢起那鸡肉吃,瞧那吃相,当真没什么出息。“朱都头,你那里的酒也讨两碗喝喝。”那黄安吃到了肉,又想喝酒,朱仝见他们没有酒器,也给不了他们,便出言作罢。,!“朱仝兄弟,你为何不来吃些?”雷横见朱仝一点也不动这酒肉,有些不知是为什么。“你自去吃吧,我腹内吃不下。”其实哪里是朱仝吃不下,只是想到死期将近,朱仝心中郁闷罢了。那雷横端起碗肉,又拿了酒坐到了朱仝身边,这二人都是郓城县都头,平日里亲如兄弟,此时雷横附耳过去,悄声对朱仝说。“兄弟,多少吃些,你当我看不出来这酒无好酒,肉无好肉,显然是那断头饭,要送你我兄弟上路,你我且吃得饱了,身上有了力气,待他们要结果我时,你我便挣脱绳索跑了,便是失手再被他们捉住,也强似被一刀砍头!”朱仝未曾想到雷横还会有如此心思,思量一番,心说那雷横所言有理,这般引颈待戮,白白废了一条性命,着实是窝囊的紧!倒真不如就如雷横那般说,先吃饱喝足,待到身上有了气力,再拼死一般,也许尚能逃脱升天,便是不能,即便身死,也不失为一条好汉!“兄弟所言有理!”朱仝打定主意,便吃了些酒肉,只是在喝到酒时,大为震惊。“我平生尚未喝过如此好酒!”朱仝赞叹道。“兄弟,想是断头饭,他们也给了好酒。”雷横回答道。二人吃饱喝足,思量要不要告知那边黄安何涛,却发现此二人吃得肚皮圆鼓鼓似西瓜、皮球一般。如此这般,哪里还跑的动?朱仝见状,便未曾告诉他们两人他与雷横心中所想。却不知,适才狄泉在那地牢高处的窗边,把他们那些心思听了个干干净净!狄泉心说这二人倒是不肯随随便便去死,要临死一博,只可惜自己原本就没有什么要结果他们性命的打算。也罢,且不去见他们,看看他们要做些什么,能闹出来些什么动静,再做定夺!:()水浒之狄家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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