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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恨欲罢不能修错字(第1页)

===爱恨(欲罢不能(修错字))===陆缙一向少言,此刻一番话虽裹挟怒意,却也难掩真心。江晚吟气闷之余,心底却莫名一松。陆缙摁了摁眉心,大约也觉得自己说多了,只靠在车厢上不再说话。江晚吟心口砰砰直跳,眼睛不知该往哪里放,但一想到裴时序,又像是坠了一块大石,干脆也闭了眼。在他们马车前往东郊耦园的同时,裴时序的马车与之擦身而过,驶向位于相反方向的樊楼。说起来,经过上回被灌了药的事后,安平当真是怕极了裴时序。那一晚她过的无比煎熬,泡在冷水里嘴唇都泛了紫。每哆嗦一下,她都恨不得将裴时序千刀万剐。之后,没过多久,开国公府的消息又传了出来,安平又是一震。她无论如何也没想到江晚吟竟早已便同陆缙有了关系。且此事又牵扯到江晚吟,怕裴时序再找她麻烦,她便也迟迟没再联系他。如今裴时序已经认了亲,怕让人看出端倪,这还是他们之间头一回见面。裴时序甫一进来,一身白狐大氅,紫金冠,登云履,脸颊微白,唇色浅淡,活脱脱一个文弱书生,若是他不发脾气,的确让人很难将他与传说中凶神恶煞的红莲教首联想在一起。但只有安平知道这人慈悲面庞下是何等恶鬼心肠。裴时序往门内踏进一步,安平立马后退一步。“江晚吟同陆缙的关系,是我消息有误,然此事实在太过荒唐,你怨不得我。”安平解释道。“你若是有心,现在连站都不必站在这儿了。”裴时序眼裂狭长,微微眯着。安平唇角勾起,带着一丝讽意:“追究起来,此事还是应当怪你,若不是你当初设计江氏不成,事情又怎会走到今日这步田地?”她刚奚落一句,一旁的黄四便怒目举起了禅杖。“此事不必你提醒,眼下,要紧的是让一切尽快恢复到原位。”安平也是这么想的,便缓缓坐下,烦闷地想抿口茶解解渴,一端起杯子又想起那日的事,生生又收了手,只问:“那你说,该怎么办?”“不论如何,江氏如今已经被休,老皇帝不是允诺了要给你赐婚,你可曾提过?”裴时序问。“正准备提。”安平道,声音又迟疑,“但如今陆缙同江晚吟关系匪浅,我听闻事情揭发当日,他当众说了要娶江晚吟,连长公主也并未反驳,我若是此时提,怕是未必能成。”“成与不成你先进宫。”裴时序道,眉间又浮起一股冷意,“陆缙若是不应,那便只有动手了。”“动手?”安平蹙眉,“我看,便是不成,也是你那个好妹妹的缘由,你不是说她一定会等你?什么青梅竹马,我看,情分也不过如此。既然她不在意你,我看,不如便直接杀了,如此一来,表哥没了念想,自然会同意婚事。”裴时序缓缓抬起头,唇角勾起:“谁说她不在意我?”“她不过是被蒙骗了罢了。”裴时序压下翻滚的戾气,“总之,我没发话,谁都不许动她。”“你不准我动她,你又凭何动陆缙?”“凭你手段不干净,他已经快发现了,还不够吗?”裴时序忽然冷了脸。裴时序按了按眼皮:“上回,你从教里拿了桃花醉,听闻陆缙的人已经追查到这条线索了,今日我刚刚将经手的人处理了。否则,他再查下去,你我迟早有一天要兜不住。”她固然心悦陆缙,但比起身家性命和父亲的宏图伟业来,自然是后者重要。安平踌躇着,一时没再说话。裴时序又推了个药瓶过去:“这是五陵散,服下之后当日无甚异样,但次日会暴毙,你找机会给他服下,如此一来,此事做的悄无声息,旁人定不会想到和你有关。”安平看了眼那浅碧的瓷瓶,只觉后背阵阵发寒。“你手中怎会有如此多怪异之物?”裴时序只笑:“西南毒物多,毒药自然也多。”许久之后,安平终于还是伸了手,将那瓷瓶握在了掌心:“好。”但裴时序都已经要对陆缙动手了,安平盯着那瓷瓶又看了一眼,她自然也不会留着他的心上人。耦园位于东郊的一处湖畔,是陆缙的私宅。二进出的院子,黛瓦白墙,仿的是江南小筑。他偶尔休沐会居于此,园中陈设不似国公府繁复,但叠石理水,白雪敷面,也颇具趣味。江晚吟是头一个被带过来的女客。马车吱呀一声停下的时候,她后背贴在车厢上,不肯动弹。陆缙见状也不逼她,只一手穿过她的膝弯,一手扶着她的腰,直接将人抱了下来。江晚吟细手细脚的,压根推不开他。“你这是作何?”陆缙沉着眉眼,并不理会她的挣扎,赤金皂靴一步步踩过深雪,走到了朱门前,吩咐道:“开门。”很快,院中的女使便应了声来。一见到陆缙怀中还抱着一个极美的女子,长长的白狐毛遮住了她大半张脸,依稀只辨的那张脸莹白如雪,楚楚动人。女使先是愣了一下,随即便低了头,接引着他们往正房去。江晚吟发觉陆缙是认真的,目露惊慌:“你不是最厌恶你父亲的行径么,如今,你难不成也要重蹈他的覆辙?”“胡说。”陆缙皱眉,抱着她的脚步却没停,直接将人带进了正房里,紧接着砰的一声重重关上了门。女使赶紧躲了开,只是离开时不免多打量了江晚吟一眼。分明是将她当成了陆缙养的外室。江晚吟被看的分外难堪,只觉得屈辱,她腾的坐起。陆缙一句话又让她坐了回去。“你长姐死了。”“什么?”江晚吟目光怔忪。“昨夜的事。说是下人看管不严,一时失足,掉进了冰河里。”陆缙道。陆缙这个人,说话一向需人细品。“说是”如此,意思便是他觉得另有隐情。这几日接连发生了太多事,江晚吟脑中有些乱,她看向陆缙:“你是说,阿姐是被人害死的?”陆缙不置可否。“可谁会害她?”江晚吟忍不住问。“你说呢?”陆缙反问。陆缙今日去本是想查探查探线索,未曾想,一进门,听到的却是恸哭,什么都没问到。其实,一个疯子失足落水很正常。怪就怪在太正常了,江华容当晚恰好疯了,没几日恰好落水了,加之裴时序心思又如此重,不难让人联想是他做的。但若是裴时序,他的手段也不可小觑。这些年,他当真只是一个商户?消失的这三月,他又去了哪里?江晚吟知道他是指谁了,心底一沉。“你不信?那也无妨,到时我自会查的分明。”陆缙道。“那也无需将我关在这里。”江晚吟抿着唇。“不过几日,你怕什么?”陆缙一眼看出她的心慌。“我没有。”江晚吟别开头。“没有?”陆缙瞥了一眼她揪紧的衣摆和掐的发白的手指,唇角带着笑,“江晚吟,你知不知你一紧张,便会揪着衣摆?”江晚吟顺着他的目光一低头,立马松了手。耳根却因被识破泛起了红。陆缙实在太了解她了,她的一举一动都瞒不过他的眼。“你在怕什么?”陆缙又俯身撑在她身侧,一张剑眉星目,极具攻击性的脸逼近江晚吟。江晚吟顿时眼睫乱抖,往床榻里侧退了半步。

陆缙却又逼近一步:“你分明也起了疑虑。”“你一消失,他势必会急。急则乱,乱方会露出马脚,你是不敢信他,还是不敢信我?又或是,我一旦查出了真相,这件事从头到尾都是裴时序设的局,你这三月来所受的苦都是他一手造成,你处心积虑为他报仇都是一场笑话,你怕自己承受不住?”“你别说了!”江晚吟打断,声音却在颤。“那看来我猜对了。”陆缙眼底了然。江晚吟心里却极为复杂。换在今天之前,她是无论如何也不会相信哥哥会骗她。但此刻,她揉着发红的手腕,心口却像罩上了一层阴霾。“三日,至多不过五日,到时无论结果如何,我皆会放你离开。”陆缙凛了凛眉眼,又道:“最近上京不太平,之前桃花醉的事可能与安平和红莲教有关,如今,江氏已被休,安平势必要请圣人赐婚,我们的事她已经知道了,到时她第一个要除掉的就是你。所以,你暂且在这里避一避,等我查清楚再放你出去。对外,我会说你思念外祖,回青州探亲去了。”安平和红莲教,江晚吟敏锐的注意到了“和”字。“他们怎会有关联?”“这你不必管,你只需好好待在这里。”陆缙摁了下眼眶,后半句没说出口。倘若他的猜想是真的,一旦他退了安平的婚,安平恐怕不止对江晚吟,对他也势必会起杀心。为防万一,他最好营造江晚吟已经被送走的假象,才能保证她万无一失。另外,裴时序如此在意江晚吟,这套说辞可以瞒得了旁人,但绝瞒不住他,江晚吟突然消失,他必会发动人去找,借此,也可探探他的底。一石二鸟,所以,陆缙将江晚吟暂时放到了自己的别院里,既是为了她的安危,也是为了引蛇出洞。江晚吟听出来了,只是抿着唇:“你为何一早不说?”“你一心想跟裴时序离开,说了你会听?”陆缙反问。江晚吟顿时语塞,却又不解:“我何时说了要跟哥哥离开?”“事发当日,你不是当场说的?”陆缙沉着脸。“我说的分明是同舅舅离开。”江晚吟蹙眉。“那你又为何扑进裴时序怀里?”江晚吟更诧异了,她脱口而出:“你当时不是去换衣了,我是错把哥哥认成了你。”言毕,她又立即闭嘴,撩了下鬓边的发丝。她总算明白陆缙这几日的冷待是怎么回事了,原来陆缙一直误会她要跟哥哥一起走。陆缙也回了神,所以,江晚吟这些日子舍不得的是他?难怪,她今日仅被攥了下手腕,反应便如此激烈。陆缙眉眼一松,俯身于榻侧,拉起江晚吟的右手便要给她上药。江晚吟尚未反应过来,便很自然地被他捋起了袖子,等她再想抽手,手指已牢牢攥在陆缙掌心,越往外,反被回握的更紧。再动,完全被他宽大的手掌所包围。她挣不脱,想起身,双膝却被陆缙直接顶开。“别动。”江晚吟蹙着眉心,却实在动弹不得,只好开口:“不用你来……”“你现在拒绝,是不是晚了?”陆缙挑眉,识破她的心思之后,声音带着笑,“手倒是比嘴老实。”他算是看出来了,江晚吟如今是过不了自己心里那关,毕竟青梅竹马十几年,哪有这般容易便放下?即便放下了,还有兄妹的情分在。她一贯心软,对他是,对这个兄长自然也是,若是一夕之间便有了决断,反不是她了。陆缙瞥了一眼她发红的手腕,倒了药去揉,消去裴时序在她身上留下的任何一丝印迹。“疼。”江晚吟想缩手。陆缙却不放,只说:“忍着。”江晚吟有时也恨极自己。哥哥拉住她的手之时,她下意识想抗拒,换成是陆缙,她却毫无抵触之心。无形之中,她和陆缙仿佛更亲近一些。无声的招认胜过千言万语。她在他面前好似永远都一败涂地,心思被剖的明明白白的。又仿佛一头被关在笼中的困兽,任他围观她的狼狈和窘迫。所有的不堪都被摊在他面前,毫无退守的余地。却又如释重负。他总是很懂她,不必她多说一个字,比她还要懂她的心思。但江晚吟嘴上却仍是有一点小小的倔强,并不肯承认:“我不过是忘了。”“你的记性,倒是时好时坏。”陆缙一语点破。江晚吟被戳破,难堪的别了头。陆缙却唇角却浮出一丝笑。小姑娘一向要强,知道自己被戏耍了数月,难免发一点脾气,便是连他,初发现到时不是也罚了她不少回?都是果报而已。像江晚吟这样,不言不语,只忍着泪倔强的跟他说“两清”已然是脾气极好的。若换做是陆宛那样从未受过苦的娇小姐,便是把天都拆了,也不是无可能。他少时曾参过禅,在谈论七情六欲时,曾问过法师何为爱。法师并不直言,反给他讲恨。他说:恨一个人恨到极点时,恨不得对方死。而爱则相反,即便恨到了极点,也舍不得真正伤对方一分一毫。陆缙从前只觉得荒唐,爱恨如何能并立?到如今,身在局中,才明白是何种滋味。无可奈何,却又欲罢不能。终究还是他让了一步。“骗你这般久,是我不好。”江晚吟没料到他这般骄傲的人竟会低头,头一扭,声音却哽住了。“生气哭,怎么道歉也哭,真是水做的?”陆缙瞥她一眼。江晚吟这下连哭也不哭了,只憋着,眼泪挂在睫毛上,半掉不掉的,好不可怜。“这么听话?”陆缙笑。江晚吟气恼,唇一抿,便要躲开,陆缙却将她又按了回去。“手腕消肿了,衣裙,自己撩起来。”“什么?”江晚吟抬头。“刚刚坐在马车上不是嫌难受?”陆缙看了一眼她错开的脚尖。江晚吟登时便明白了他的意思,脸颊微涨:“用不着。”“撩。”陆缙声音简略,“不想看你就撩高点,盖住自己的脸。”江晚吟拗不过他,犹豫再三,只好答应了。然眼看不见,却愈发紧张,衣裙撩到一半,她忽然看见了陆缙撑在榻边的两只手。两只手若是在外,那他是在做什么?江晚吟一低头,正看见竖到她眼前的白玉冠,赶紧往后躲。“走开!”“你别过来!”“陆缙,你……啊。”江晚吟声音轻细,即便骂起人,也格外好听,骂到一半,却一手捂紧嘴,一手去推陆缙的肩。此时,晴翠正在门外守的心急,远远的听见争吵声,仿佛要打起来,她不顾许多,赶紧要冲进去。刚走到门边,却听见刚刚还抗拒十足的声音变了调。霎时,便讪讪地停了步。得,的确是打起来了,不过换了个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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