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玫瑰最终被放置在卧室。倒不是黎冬爱不释手,是罐头对封印在相框里的干花表现出莫大兴趣,整晚趴在玻璃上往下看,黑豆似的眼珠滴溜溜的转。晚上睡觉见两主人回房,金毛先是屁颠颠跟上,见新欢大相框还孤零零留在沙发上,舍不得它寂寞,就立刻摊开肚皮躺下,在黎冬脚边撒娇。黎冬本就宠他,今晚得知罐头就是那年她和祁夏璟救下的小金毛,再也没法拒绝他任何要求,不仅把相框搬到卧室的懒人沙发旁,还不忘把狗窝都带过去。等祁夏璟洗完澡出来,就见到满卧室都是罐头的东西,黎冬则蹲在地上陪他玩,满脸写着溺爱。人不如狗的日子越发明显。直到关灯,两人在床上躺下,黎冬仍侧身去看扒着相框打呼的金毛,头枕在祁夏璟手臂,轻声道:“当初见到罐头的时候,他才那么一大点。”祁夏璟心不在焉地沉沉嗯了声,虚虚将人搂着,薄唇贴着她后颈:“吃得多,自然长得快。”“节♂完整章节』(),始终是波澜不惊的语调,“以及,之后我会留在h市,爸妈那边我会照顾,你不需要有任何顾虑。”坐在角落的青年放下筷子,语气淡淡却认真,让黎冬恍然生出几分酸涩的陌生感。
“姐,去做你想去做的事情吧。”“想去的城市也好,喜欢的人也好,未了的心愿也好,只要是你喜欢的,什么都可以。”面前小大三岁的青年,身量早早就高过她半个头,却仍旧被她当成孩子——可就在刚才,在周屿川安静望进她双眼时,黎冬后知后觉地感察到,那个曾经打雷都要躲进她怀里哭的弟弟,早就成长为独当一面的成年人。眼底发热,黎冬发现她最近越发感性,抬手去揉周屿川的脑袋:“会不会觉得委屈。”周屿川默不作声地低头,方便她弄乱发型,半晌轻声道:“我希望姐能过得幸福。”话说完没多久,青年抬眼时,余光不知抬眼瞥见什么,眼底温热褪去只见一片冰凉,放下筷子嫌弃地轻啧出声。黎冬问他:“怎么了。”“有脏东西过来了。”黎冬正疑惑回头,就见周屿川口中的“脏东西”走过来,抬手揉她脑后勺,随后目光转移,似笑非笑地瞧着对面青年:“小舅子中午特地跑来,有事?”水火不容的两人共处同一空间就满是火药味,黎冬连忙拉了下祁夏璟衣袖,见四周座位都没人才仰头轻声道:“他才为了我们的事情回去和爸爸吵架,你今天别和他争了。”周屿川,为了他跟黎冬的事和黎明强吵架?祁夏璟稍显意外地抬起眉梢,和周屿川的恶劣关系让他说不出什么好话:“嘴里说讨厌、背地却维护——小屁孩,原来你是傲娇?”周屿川脸色冷的仿佛要掉冰碴子,努力忽略旁边的脏东西,只是看向黎冬:“世上有三十五亿男的,一定要找这个老东西?”“”黎冬嘴角抽搐两下,点头。彻底没胃口的周屿川端起餐盘起身,道别的话也懒得说,只是在经过祁夏璟时,脚步微顿:“你听到了,她说要选择你。”“祁夏璟。”这是周屿川为数不多直呼男人姓名,漆黑目光停在对方脸上,用只有两人能听清的音量,一字一句道:“如果你对不起我姐,我一定弄死你,能听懂吗。”祁夏璟平视面前青年,眼底散漫笑意不见踪影,半晌沉沉道:“不用你多废话。”“你们两个还好吗。”目送周屿川背影消失,再不用担心两人当众打架的黎冬终于松口气,见祁夏璟在她对面坐下。男人衣着整洁身穿白大褂,连内衬衣扣都一丝不苟地系到最上一颗扣,桃花眼自带几分漫不经心的浅笑,浑身透出斯文败类的禁欲感。()不知有心还是无意,平日拿手术刀几小时都四平八稳的人,偏偏给黎冬倒水时,将水洒在手背,顺着骨节分明的手指楼下,晶莹水滴源源不断地留下。祁夏璟垂眸,倏地沉沉出声:“啊,好多水。”“咳咳咳。”猝不及防的回忆袭来,黎冬半口饭堵在嗓子眼呛咳出声,下一秒就见沾水的手伸过来,掌心里握着杯子。指尖还在滴答落水,祁夏璟却全然不在乎,另一只手撑着脸,好整以暇地笑望着黎冬:“宝宝,要不要尝尝。”黎冬再次震惊于祁夏璟如此自然的流氓发言。见她接过水杯不答腔,祁夏璟也收敛些笑意,若有所思地垂眸看黎冬埋头吃饭,半晌出声:“伯父什么时候知道我们的事情。”“上周末。”以周屿川的性格,事成前不会乱说,黎冬虽不知道他用的什么办法,心中大石也彻底放下,点头:“父亲因为小姑的事,一直对祁家、对你有偏见,再加上我们高中的事情——”她抬眸对上男人深邃双眸,忽地反应过来男人为什么问,音量逐渐减弱:“不是故意瞒着你这些,对不起。”只是不想让祁夏璟再为这些事烦扰。只是想力所能及地为这段来之不易的关系,再多承担一些责任。“阿黎,不用道歉。”祁夏璟抬手揉她脑袋,沉沉柔声道:“我只是希望,下次你遇到不管多小的事,不论喜怒哀乐,我都是你唯一不二的分享者。”“我知道,这对你和我来说都并非易事,但至少我们该向这个方向努力,对么。”黎冬定定望进男人深邃的眼。算上不久前她发烧,这是祁夏璟第二次认真提出,希望她不要把全部重担独自扛下。“好。”她点头应答,思绪回顾整理这段时间找工作的经历,不再犹豫地决定坦白:“今晚我要值班,明晚我们找个时间,好好聊聊可以吗。”眼底有讶异闪过,祁夏璟仍湿着手捏她脸,觉着稀奇:“今天怎么突然这么听话。”“你每次说的话,我都有认真听进心里,”黎冬不满皱眉,被湿漉漉的手脸,糟糕的夜间记忆又浮上心头,边避开边轻声抱怨着,“能不能不要用手这样摸我。”“不喜欢?”祁夏璟意外抬眉,散懒倦怠的笑起没个正形,“昨晚分明说很舒服,还一直让我再快点。”“”简直没法和这人说话!-两人简单吃过饭后同行回楼上办公室,黎冬需要祁夏璟手里一份资料,索性就跟着他一起去办公室。独立办公室在走廊尽头,经过其他办公室门前时,其中又一间房门紧闭的独立办公室房门打开,里面先后走出一男一女。“冬冬?”沈初蔓不再清亮的嗓音沙哑异常,黎冬闻声不由皱眉,困惑地看向几日不见的闺蜜。不再是她熟悉的贴身短裙,沈初蔓破天荒地穿着过分宽松的外衣和松垮垮的裤子,款式一眼就知属于男人。毕竟有相关经验,黎冬瞬间就想到她高烧那晚睡在祁夏璟家,第二日醒来,就只能凑活穿男人的衣服。可现在青天白日、阳光正好的,沈初蔓为什么要穿徐榄的衣服,还反常地关上办公室的门“徐榄,这周第六条裙子了,你自己好好反省一下吧。”沈初蔓将手里袋子塞进面带微笑的徐榄怀里,懒得去管祁夏璟,不由分说地拉过黎冬就走。细高跟急匆匆地踩在瓷砖地上,发出略为心虚的清脆声,黎冬被沈初蔓一路拽去无人拐角处,轻声道:“蔓蔓,你脖子上都是吻痕,要不要先遮一下。”“”“我和徐榄没在一起,”沈初蔓转身后的第一句就是否认,在黎冬短暂的沉默中,自觉出几分不打自招,精致的小脸垮着,“好吧我承认,可能是睡出了那么一点感情。”“但也只有一点!”话落她立刻狡辩,伸出食指中指只留下窄窄一道缝隙,怕黎冬不懂还啧一声解释,“就你肯定懂的啊,和男的为爱鼓掌后,如果他活够好,就会他的肉体有那么一点点留恋嘛!”在闺蜜的殷切注视中,黎冬沉默几秒,缓慢摇头:“对不起,我不太懂。”“你们都在一起多久了,”沈初蔓不可置信地瞳孔地震,也顾不上周围来往有人,惊呼出声,“不会是祁夏璟那玩意不行吧?!”“”黎冬从未和人讨论过这些,眼神茫然,就见同样单身十年的沈初蔓煞有其事地清清嗓子,板着脸,压低声音问她:“你和姓祁的,至今做的最过火的事,是什么。”黎冬心中无奈。怎么今天逢人就要被问这些。她本不想回答这些,无奈被沈初蔓缠的紧,对方以为她害羞,还要先大方分享她跟徐榄的相关细节,连忙出声阻止:“就是用嘴和手,再没了。”沈初蔓啧了声,满脸嫌弃:“就进去尝尝味的那种?就这?”黎冬双颊通红:“嗯。”妆容精致的女人穿着肥大的男式衣服,正捏着下巴冥思苦想,眯着眼睛仔细将黎冬从上到下打量一遍,几秒后恍然大悟:“我明白了。”“以我的经验来看,”沈初蔓嘴里念念有词,颇有经验道,“孤男寡女同处一室还没擦枪走火,一般只有两种可能。”“要么是他不行,要么是缺少刺激。”黎冬回忆起第一次感知的滚热坚硬,以及昨晚止不住的潺潺流水,默默想着光是这两样已经够她吃不消,就算祁夏璟真的不行于她而言,也没关系的。“其实——”她正要出声说没事,对面的沈初蔓已经不多废话一把将她抱住,以手为尺,不亦乐乎地在各个位置丈量长尺寸。这套流程及视感太强,黎冬疑惑:“你要给我做衣服?”“宝贝你放心,检验的事交给我,”一时间,沈初蔓脑海闪过无数想法,心中感叹艺术灵感果然来源生活,爽快打了个响指,“你不是下周生日么,我已经想好要送什么了。”哼哼。在视觉刺激的设计上,她还从来没令人失望过一次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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