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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说,亲戚一场,眼见赵知府遭此大难,他心里也是非常难过,为了不使赵氏一族没落,正好顺天府衙门这边有个缺,回头他打个招呼,把赵极提拔到顺天府来。
赵极急忙磕头道谢,然后站起来,意气风发地宣布,他愿意给族中子弟捐一个学堂,聘请饱学之士任教。
又说愿意出钱,重新修缮祠堂。
又说等他高升了,一定尽力为族中子弟谋前程等等。
于是,族长和其他族人都点头了。
夏安安想尖叫着扑过去
含章她大伯一没什么正经营生能为族里出钱,二又没有严怀玉这样的大员支持,只能败北。
夏安安从怀里掏出她的炭笔和草纸,刷刷写:她三叔是不是凶手?
然后举给陆灼看。
陆灼再次被草纸膈应到了,但还是拿过她的炭笔,在上面写:不一定。
夏安安:?
陆灼:看。
夏安安回头去看。
然后,看到一群人走了进来。
最前面的那个,穿着棕色常服,中等个子,浓眉大眼,留着胡子,右手貌似受了伤,在脖子上吊着,但看着气质不俗。
他旁边跟着个女子,跟男子差不多年纪,四十来岁,眉头处一颗红痣,看起来自有一股沉着和机敏。
夏安安脑子里“轰”地炸开了!
那是她妈李冬青!
回头再仔细看吊着胳膊的男人,扯掉大胡子,拿掉大浓眉,再晒黑一点,不是她爸夏南桥是谁?!
她爸妈……也穿过来了!
夏安安想尖叫着扑过去。
这时夏南桥却开口说:“族长,大哥三弟,还有各位!我回来了!”
声音微微嘶哑。
但铿锵有力。
众人皆惊。
赵极瞪大眼睛:“你……你是二哥?”
没等夏南桥回答,赵含章做了刚刚夏安安想做的事,哭着扑了出去,抱着夏南桥的腰身喊道:“爹!爹爹!呜呜呜呜呜!他们都说您被水贼杀了!呜呜呜呜!”
哭得那叫个凄惨和委屈。
夏南桥蹲下,一脸慈爱地说:“含章,爹回来了!不哭了。”
“爹!你去哪里了啊?”含章含泪问。
夏南桥站起来,对含章,也是对灵堂上的众人说:“路上遇到水贼,杀人放火。
忠仆齐晋跟我换了衣服引开刺客,我们三人才侥幸跳水逃生。
但夫人伤了腿,我伤了胳膊,刘师爷也重伤,又怕被人追杀,便躲在一户农家养好了伤才回来的。让大伙担忧了,给你们添麻烦了!”
他环顾一周,径直走向严怀玉,拱手行礼:“严阁老也来了?有十几年不见了,您还是老样子啊!一点没变老!”
严怀玉看着夏南桥,却是满脸疑惑:“赵知府,你却大变了!瘦了,我都认不出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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