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胆战,总觉得这人要说出什么不太好的话来。果然,下一秒就听见邹岩语气平静地向娄晓青介绍:“妈,这是之前给你看过照片那个,我男朋友。”娄晓青仔细端详着眼前的男人。大儿子出柜后母子关系便一直很紧张,她确实接受不了,自顾自生闷气。可到底是亲生的,再出格的事也只能努力消化,再加之前阵子和小儿子之间也有些尴尬,于是抱着想将关系重新拉近的目的和邹岩聊了聊。这一聊,便得知了他和前男友复合的事。她一直想着要见见这个小徐,心道若是实在没办法结婚生子也强求不得,那么找个合适的人过一辈子就极有必要。没想今天在这里遇见,确实是一表人才,气质谈吐都不凡,悬着的一颗心放下来大半。徐栖定表情有些不太自然,还是维持着礼貌,想重申一下分手的事。然而邹岩压根不给他这个机会,满脸笑容地说:“你也真是,怎么都没跟我说要来参加同一场婚礼,我都不知道你要来。”徐栖定看了眼在一边神色怪异的邹却,忍不住打断他:“邹岩,我们……”“这是我妈。”邹岩还是笑,“我前段时间跟她说了我们复合的事,她一直说想请你到家里吃个饭,没办法,你太忙了,都没空。”“……我们已经分手了。”听了这话邹岩脸上的笑有些垮下来,顿了顿才说:“什么分手啊,又不是愚人节,你别开玩笑了。”他明显状态不太对,徐栖定眼皮跳了跳,果然听到邹岩接着说:“要分手是不是也该是我提?我没想过你会真的出轨,甚至盯上的是我弟弟。”邹却的脸唰一下白了。--------------------这本真的是越写越卡,想呈现的东西写得远远不够,由于审核限制没办法好好写出来,很多章节都是改了又改才过审:(风筝邹却走得很急,他说不清为什么要逃,只是下意识将步子迈得越来越大,眼神落在虚空,茫然地朝路边走去。没几分钟,徐栖定很快从后面跟上来:“邹却。”一辆电动车擦着邹却的衣角快速驶过,徐栖定伸手扯住逃兵的胳膊,将人拽回到自己身旁,眉心突突地跳:“你在想什么?你知不知道刚刚有多危险?”邹却呆呆的:“我没看到……大不了就是被撞一下。”这疯话显然让徐栖定压抑不住怒气,松开拉着他的手道:“你状态不对,先冷静一下。”邹却垂下头,咬着嘴唇盯住脚边一小块被踩脏的口香糖。方才在酒店宴会厅,邹岩用波澜不惊的语气揭露他们间的惊天秘密,一时间空气都仿佛是胶着的,黏腻中所有的热气和不安定都晃荡着静止。小舞台上司仪已经开始和来宾抽奖互动,声音通过话筒激昂有力地传出,他们这一方空间却像是被抽干了动静,一切都凝固起来。邹却不敢去看娄晓青的表情,眼神死死扒在面前的一瓶香槟上。透明瓶身映着金黄色的酒液,光影下能看见自己若隐若现的半边脸。他看了会儿,听到徐栖定开口应邹岩的话。没听几个字便下意识想离开,就这么猛地站起身,头也不回地一路穿过众多宾客走了出来。邹却心里矛盾得慌。有些怕听到徐栖定的反应,若是徐栖定否定对邹岩的感情,说出类似“我没爱过你”这种话,他几乎能想象到未来某一天自己会以相似的理由被抛下,何况邹岩还拥有男朋友的身份,而他什么都没有。
可不是。如今不明不白地在一起,连正式的“名分”都未有,徐栖定能将邹岩玩弄于股掌之间,那么自己的结局也早已能够预见。虽然之前逞强般觉得只要抓住当下便足够,甚至搬出“各取所需”的拙劣借口,如今他也读不懂自己,真正想要的到底是什么,害怕顾忌的又到底是什么。邹却拿胳膊肘碰碰旁边的人:“你怎么也跑出来。”“我不出来等着你被车撞?”徐栖定怒气未消地转过头来,意识到自己口不择言了,才顿了顿放缓语气,“跑一个也是跑,跑两个也是跑,一起做没礼貌的人呗。”他有些无奈。确实,从人家婚礼上不打招呼就半途溜走,连新人敬酒都还没等到,多少挺不礼貌的。邹却忽地想笑:“那我们是一起做逃兵了。”徐栖定叹了口气:“现在呢?再逃去哪儿?”邹却低头看了眼手机,两个未接来电,都来自娄晓青。也不知道她现在会是什么心情,猝不及防得知两个儿子和同一个男人纠缠在一起,邹却都有点担心她回过味来之后当场晕过去。他犹豫再三,还是选择了忽略。逃避可耻但是有用,邹却只知自己现下完全没有精力去应付这件事,只想一路当逃兵当到底。他扭头瞅瞅徐栖定,像在权衡着逃亡路上要不要继续带上身边这个人。徐栖定看了眼他,将他头发上一片掉落的枯叶取下:“回家吗?”邹却摇头。见对方也只字不提方才的事,他心里却忽然安定下来。“那去哪儿?”“都可以。”“做人怎么能没有主见。”信任你才会如此,邹却在心里答。因为觉得你带我去哪里我都会心甘情愿,才无所顾虑地说出“都可以”。徐栖定最后决定带他去市郊的小镇,邹却没多问什么,安静地随他坐上副驾。路上听着车载广播昏昏欲睡,醒来时已经将近目的地,路边银杏黄澄澄金灿灿,阳光把车内烤得暖烘烘的。他突然格外眷恋这一刻的安宁。车外是喧嚷世界,而自己躲在挡风玻璃后,身边是可靠的人。这是个正在开发中的特色小镇,定位为休闲农业开发、旅游度假融合的模式,随处可见仍在修建的娱乐场所。邹却趴在车窗上,望着连绵的山林和成片的田野,只觉心情舒畅不少。徐栖定在这里有一处年初完工的民宿,建在未命名的湖边,屋后是一大片青黄色的草地。取了钥匙开门,邹却好奇地东张西望,正准备跟着徐栖定一起进厨房,倏地瞧见一个头发蓬乱、睡眼惺忪的女人站在楼梯上。他吓了一跳,又定睛一看,才看清女人的脸。任柚抱着个等身长的大鹅抱枕,模糊望见楼梯边站了个人,差点扯开嗓子尖叫起来——这大白天的,该不会进贼了吧?!那人先开口了:“你怎么在这里?”声音几分耳熟,任柚有点近视,这会儿又没戴眼镜,蹬蹬蹬下楼走到身边一瞅,总算松了口气。她把抱枕扔到沙发上:“怎么是你啊小邹。”邹却无辜地指指厨房,方才徐栖定说找点东西喝,此时正端了杯温水出来,塞进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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