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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20章 温姐带飞(第1页)

温姐带飞温明蕴轻咳一声,歪了歪头道:“这两个要求都很简单吧?我知道你们男人就喜欢妻妾成群,甚至还要在外头养外室。只要不闹到我面前来,这些我都不管的。”她说得信誓旦旦,甚至觉得自己简直太人美心善了。大家都要求一生一世一双人,可是她知道太难了。与其要一个不知什么时候会破碎的虚假诺言,不如一开始就不期待,甚至还用来当筹码谈条件。不过要说眼前三个男人,她还是最满意程亭钰。毕竟他都快死了,一个病秧子哪来的体力搞七搞八,本身就不多的寿命,再被女人压榨肾精,他肯定死得更快。那她当寡妇的日期就更近一步了,光想一想就忍不住要笑出声呢!“简、简单吗?”秦城没憋住,傻愣愣地问出口。他常年在北疆打仗,边境多战乱,民风也颇为彪悍,哪怕是姑娘家也没那么多规矩,甚至为了在艰苦的环境里活下去,她们从小就养成坚韧彪悍的性格,不拘小节。到了说亲的年纪时,他娘就千叮咛万嘱咐,不许找北疆的姑娘,甚至不惜以死相逼,说是北疆姑娘太凶了,以后婆媳相处困难,而且也无法融入望京的贵妇交际圈。可是这望京姑娘,和他娘之前形容的完全天差地别。不是说大家闺秀都高雅斯文,端庄贤淑的吗?为什么温三娘能够拉着三个男人一起相看,丝毫没有所谓的矜持害羞之意,这不拘小节的风格,比北疆姑娘都彪悍多了。他要是真把温三娘娶回家,这婆媳关系能搞好?“据我所知,秦叔宝你的母亲秦老夫人很喜欢孩子,之前还因为想要带孩子,和你的长嫂发生了冲突。可你若是娶了我,就不会发生这种事情,你和别的女子生孩子,在十三岁之前,我抱都不会抱一下的,完全不可能和秦老夫人抢。她那么喜欢孩子,你正好把孩子给她教养,简直两全其美是不是?”“还有些人家的长辈不喜欢儿子和儿媳太过恩爱,甚至会往儿子房里塞人,如果儿媳妇不要,他们还不高兴,觉得儿媳妇善妒。但是这种情况在我身上也不会发生,你们放心大胆地纳妾,去青楼楚馆,在外面养外室,甚至觉得以上都不够刺激,还可以去偷人,只是千万要小心,别被人家的夫君抓到打断半条腿。”“你说这种处处为你们考虑的有利条件,难道不简单吗?”温明蕴立刻结合实际情况,鞭辟入里地讲解了一遍。之前就说了,她随时做好了嫁人的准备,对人家的小郎君可能不太了解,但是对哪家的后院情况,那是一清二楚。秦老夫人之前和长媳抢孙子,差点大打出手,一哭二闹三上吊都玩儿了个遍,把秦将军府弄得乌烟瘴气,要不是秦将军出面压制发妻,这孙子就被老夫人给抱走了。直到如今,秦老夫人对此都耿耿于怀,曾经放出狠话,要找个通情达理贤良淑德的小儿媳,以后生出的孙子交给她带。而现在,温明蕴就把这条明确地指出来了。秦城当下就点头,无比赞同地道:“简单简单,温三娘你费心了。”说白了,秦老夫人就是个老作精,把秦家全体男人都吃得死死的。秦城十四岁就上阵杀敌,陪伴母亲的时间并不多,但是孝顺却刻在骨子里,眼见回府之后,母亲与长嫂斗法,日日以泪洗面,他自然心疼却也无可奈何,只是想着自己以后的妻子,能让母亲高兴些。温明蕴倒不是真要嫁去秦家,但现在正是推销自己的时候,得把三个男人的积极性全都调动起来,造成奇货可居,大家都在争抢的状态,才能让真正的大客户心动。“既然温三娘与秦兄情投意合,那何某就先告辞了。”何兰山虽然觉得秦城如此快地被忽悠,蠢得让人发笑,若是在行军打仗之际,他必然第一个就出言示警。可现在是什么时候,死道友不死贫道啊。有人跳坑,他巴不得帮忙盖点土夯实,哪可能拉回来,自己赶紧跑才是。“荷兰豆你怎么如此说话?大家都是第一次见面,怎么就情投意合了?你哪只眼睛看出来的,我和秦叔宝也不是那种随便的人,这话若是传出去,对我的名声有碍,到时候我嫁不出去,难道你赔我吗?还有我爹乃是礼部侍郎,他最注重礼仪规矩,若是误会我和第一次见面的男人就有什么瓜葛,他肯定得拿条麻绳勒死我,你会偿命吗?”温明蕴边说边疯狂咳嗽,显然是真的被气到了,眼眶都红了,竟是要落下泪来。她拿着锦帕捂住嘴,可是咳嗽却停不下来,让旁观者都揪紧了一颗心,生怕她直接这么咳没了。“就是,老何,你听听你说得是什么话?”秦城忍不住推了他一把。何兰山瞪了他一眼,又转头悄悄看向程亭钰,接触到男人微冷的眼神,立刻转头向温明蕴道歉。“是何某唐突了,还请温姑娘莫要放在心上。”他连连作揖,道歉态度十分到位。温明蕴冷哼一声,收起锦帕,大人大量地挥挥手,示意此事揭过。“我不仅照顾到夫君的幸福生活,还充分考虑到你们家人的情绪,简直是打着灯笼都找不着的贤惠人了。要是有谁看不上我,那纯粹是眼瞎心黑,脑抽腿瘸,半身不遂。”她轻轻扬起下巴,一副不容置疑的模样,当下就阴阳怪气地把何兰山骂了进去。何兰山颇为不自在地挠了挠下巴。温明蕴心底暗自着急,怎么回事儿,她都表现得这么明显了,为什么程亭钰一声不吭?我恨你像根木头!难道是她太主动了,把程亭钰给吓到了?毕竟他就是个弱鸡,空长了一副高高大大的躯壳。她察觉到可能是自己一时得意忘形,没维持住人设,她立刻轻咳两声,眼眶瞬间就红了,可怜巴巴地道:“我常年生病,足不出户,也甚少与人交流,或许说得很奇怪,请你们见谅。”说完又看向程亭钰,冲他露出一抹甜糯糯的笑容。可惜姓程的回给她一串急促的咳嗽声,凭她多年装病的经验,这个病秧方才的咳嗽,绝对是演的。呵,果然男人就是这么自信,还真当她非他不可了。“秦叔宝,你把这位岑姑娘弄醒吧,我们不要打扰人家的好事儿啦!”温明蕴拿着手帕挥了挥,瞬间翻脸无情。不能为她所用的人,自然不配得到好脸色。“啊?”秦城根本没反应过来。这姑娘是个变色龙吧,方才对着程亭钰还言笑晏晏,一副满心满眼都是他的模样,好像已经找到了如意郎君,怎么几句话的功夫就忽然变脸了?“温姑娘,我与她没有任何关系,请你不要误会。”程亭钰立刻认真地辩解。温明蕴重展笑颜,“那程家大爷这心里是另有所属了?”快,男人,给你一个机会,说出我的名字。可惜眼前人依旧是块木头,再次坚定摇头,一副脆弱不堪又极其伤感的模样:“温姑娘说笑了,我是个半只脚踏进棺材的人了,怎么配有心上人,那也是害了人家!”温明蕴不吭声,轻轻眯起眼睛看向他。男人说完这番话之后,就咳喘起来,甚至因为呼吸不顺,把原本苍白的脸色都带得红润了几分,看着更加容貌俊秀。他真是有一副好皮囊。唔,这回他是真咳,话说得还如此卑微,再带着一股苍白的破碎感,估计能戳中不少追星人的心。温明蕴年少时,也沉迷过这种帅气又易碎的男人。可那又怎么样,光不能为她所用这点,就足以被打入地狱了。她方才表现得那么明显,连秦小将这个傻子都能看懂,程亭钰不可能不知道,他只是在伪装而已。话说得再委婉好听,也还是在拒绝她。“我明白了,程家大爷虽体弱,但却有担当,不失为君子。”她毫不介意地冲着他笑了笑。男人也回给她一个笑容,气氛看起来那是相当美好和谐。就在这时,外面忽然传来一阵喧闹声,似乎有很多人正往这边赶来。“我那表侄女从乡下来的,根本找不到地方,就怕被人拐去了。有丫鬟看见她往这边来了,一定要仔细找找!”领头说话嗓门最大的,正是程国公府的世子夫人,程亭钰瞬间变了脸,显然这是冲着他来的。温明蕴眨眨眼,立刻心领神会。哦,这程国公府的世子夫人挺懂行啊,让她远房表侄女来霸王硬上弓,反正程亭钰是个弱鸡,以他这动不动就咳吐血的样子,哪怕是个弱女子都能和他打上几个来回。难怪那位岑姑娘从苦情戏,演变成色情戏,原来就是想把他的衣衫扒了,哪怕不能和他真的做什么,但就让他保持衣衫不整的模样就行了,反正之后程世子夫人会带人赶过来。到时候抓个现行,孤男寡女搂在一起,男人还衣衫不整,到时候岑姑娘一哭二闹三上吊,那她瞬间就成了苦主,而毁了人家清誉的程亭钰,自然只能娶她了。“我们快走,那群人是来捉他们二人的奸,与我们仨无关。秦叔宝、荷兰豆你二人应该都会武功,快带我离开,千万不能被无辜牵连。”温明蕴当下就伸出双手,一左一右拽住了秦城与何兰山的衣袖,用的力气可大了,二人根本挣脱不开。她可不是接受古代教育长大的,脑子里更没有男女连碰都不碰的概念。那两人被她扯住的瞬间,皆是愣住了,特别是秦城,当场脸臊得通红,哪怕天生皮肤黑,也能看出些许来。“啊,走。”秦城下意识地点头。“慢着,还请二位英雄带上我!”程亭钰见势不妙,连忙阻拦。“不能带,你人高马大的,他俩带你一个人都嫌吃力,还怎么带上我?”温明蕴直接拒绝。“那把岑姑娘带上,她身材矮小,对二位英雄只是捎带手的事情。不能留下我和她独处。”那边人群已经走近,只是院门不知被谁锁了,四处找钥匙,显然是被人拖住了手脚,给他们撤退的时间。温明蕴猜测是大姐的手帕交在帮她,毕竟也只有卢家自己人才能如此行事。秦城和何兰山有些意动,立刻点头答应,想要走去岑姑娘身边带上她。不过却被温明蕴死死拽住。“不行不行,程家大爷,你之前还那么有担当,坚决不给任何人添麻烦,自称是个快死的废人,连有个心上人都是对其他人的亵渎。这会儿怎么开始给人添麻烦了,合着你的担当是虚假的,短暂的,随时变化的?”温明蕴毫不客气地怼了回去,哎嘿,眼前这个男人不是会装逼吗?那就有种装一辈子,休想停下来。苦情戏不是那么好演的,高帽子戴上去想脱掉就难了。“况且这位岑姑娘一看就不是个好相与的,她连你这种男人都投怀送抱,若是得知有两位前途无量的小郎君带走她,还对她搂搂抱抱,那岂不是更加疯狂,直接让二人娶了她!你这是见我的两位朋友心地善良,想把这烫手山芋甩给他们呀!”“程亭钰,你前后差距如此之大,真是算什么男人!”她紧皱着眉头,撅着嘴巴,一副难以置信的表情,除了有理有据打消秦城二人救人的想法,还见缝插针地diss程亭钰。程亭钰被她骂得一愣一愣的。啊,他这么十恶不赦的吗?都到了不是男人这个地步?眼见着外面的人都开始砸锁了,根本不能再拖下去,而温明蕴这一手就是光明正大地给他穿小鞋。“温三姑娘,是程某的错,之前多有得罪,还请你大人有大量,不要与我一般见识。”程亭钰瞬间低头,冲着她连连作揖,态度好得不像话。男子汉大丈夫,能屈能伸。温明蕴撇嘴,冲他翻了个白眼,无动于衷。“温三姑娘乃是温家宠爱的嫡女,家财万贯,才貌双全,拥有无限美好的未来。而我只是一个时日无多的病人,请你高抬贵手。”程亭钰语气平静,神情认真,但是说出来的话却相当好听。在场的另外两位男士都惊了,眼睛圆瞪。啊这,你怎么就开始夸起来了?不过这拍马屁是不是找错对象了,最后带人走的又不是温明蕴,而是他们俩啊?你对着她吹有个鬼用!温明蕴轻咳一声,原本对他不假以辞色的架势,软和了不少。谁能不爱听好话呢?特别这好话还是从一个古装帅哥嘴里说出来的,杀伤力的确有些大。哪怕她不是痴迷颜值的小少女了,却也有些招架不住。她冷哼一声,颇为冷傲地道:“把她带走也没用啊,程家大爷,你那婶娘有多难缠,你应该比谁都清楚。哪怕岑姑娘不在场,但是你在这里,她到时候咬死了你对她做了什么,岑姑娘清醒之后再配合她演上一场戏,你可如何是好?”男人瞬间就皱紧了眉头,这倒是真的。程世子夫人难缠得很,明明是国公府的当家儿媳,但是歪缠起来却比乡村野妇还难甩拖,宛如狗皮膏药一般。

况且她致力于拖垮程家大房,不惜一切代价也要把自己的远房侄女塞给他,的确干得出来这种坏事儿。“感谢温三娘提醒,想必你已经有了对策,还望姑娘不吝赐教。”“凭什么,我们仨才是一起的,你从哪里冒出来的?”温明蕴边说边抓住身边二人的衣袖,高高抬起手,表明他们才是同伙。秦城:“……”何兰山:“……”谁跟你是一伙的,连他们名字都没叫对过,也好意思说是一起的。程亭钰酝酿一番之后,再次开口:“温三姑娘乃是天上仙子,犹如皎皎明月,而我只是地上的一捧泥,连被月光照到都是奢望。”这回的彩虹屁完全是究极进化版,简直无比动听。不提听到的人,就连说出来的人此刻都有些面红耳赤。好家伙,他程亭钰终究是堕落了,竟然要靠吹捧一个女人来度过危机,而且还是极度谄媚地吹捧,甚至还把自己的姿态低到尘埃里。这要是传出去,他简直不能活了。温明蕴瞬间松开了手,让秦城两个男人得以恢复自由。她忍不住抬手捂住脸,发现掌心里是一片滚烫,显然被他的彩虹屁吹得飘飘然了。呜呜呜,哪怕明知眼前这个男人是在花言巧语,但是她也克制不住的开心。不管了,反正不是欺骗她的感情,也不是骗钱,只是随手帮他一把,也不是不可以。她就是这么人美心善。“行吧,你俩把这位岑姑娘带走,记得在她脸上弄点人血。”她挥挥手,直接下了命令。“终于开了,我说卢夫人,你下回可要小心点儿,怎么连这么重要的钥匙都弄丢了。希望人没事,否则我必然是要找你们卢家算账的!”锁头终于被砸开了,程世子夫人不满地抱怨一句,就急匆匆地往里面冲。她身后还跟着一群乌泱泱的人,显然都是来瞧热闹的。张婉有心想阻拦,但是程世子夫人和她婆母上蹿下跳的,一路走还一路呼朋唤友,巴不得这些人跟进去。她放慢脚步,和温明珠走在最后,低声询问:“你妹妹没事儿吧?”“放心吧,那丫头最鬼机灵了,肯定不会被抓个现行。我们姐弟四人里,其他三人联手都不是她的对手。”温明珠丝毫不着急,而且对小妹极有信心。倒不是她没心没肺,相反是太过了解小妹。“咦,程家大爷和温三姑娘?”前头也不知是谁惊呼了一声,原本信誓旦旦的温明珠,一听到这话,当下大惊失色,连忙加快步伐挤进人群里冲了过去。“你们终于来了,程家大爷快不中用了!”温明蕴拿着手帕,完全是一副哭天抹泪的模样。凉亭里,程亭钰已经躺倒在地,人事不省,他的嘴角还挂着血迹,甚至蔓延到衣领上,瞧着无比恐怖。而温明蕴则跌坐在五步之外,她想站起来,却完全没有力气,脸色苍白,瑟瑟发抖,仿佛随时要晕过去一样。“明蕴。”温明珠挤上前。“大姐,我好害怕啊!”温明蕴立刻躲进她的怀里,呜呜咽咽地哭着。卢家人忙着去请大夫,也不敢轻易挪动程亭钰。“到底怎么回事儿,是不是亭钰欺负了你?”程世子夫人看到这副场景,不由得眸光一闪,立刻扬高声音问道。虽然她侄女不在场,无法配合起来诬陷程亭钰,但换成温明蕴也行。这个温三娘虽然是个病秧子,可绝对是温家的掌中宝,若是程亭钰真的对她做出什么不轨之事,温博翰能活剥了他。“不是不是,我出来散心,无意间走进来,就看见一个素衣女子与程家大爷纠缠,她要给程家大爷为奴为婢,随侍左右,还说如果程家大爷不同意,她的远房婶婶就会弄死她——”温明蕴立刻摇头,马上开口解释。只是她刚说了几句话,就被程世子夫人激动地打断了:“温三姑娘,饭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谁家婶婶会那么狠心?”温明蕴被吓得一激灵,又往姐姐怀里钻,根本不敢抬头看人。温明珠没好气地道:“程世子夫人这么激动做什么,我妹妹又没说是谁,你直接跳出来倒是有些此地无银三百两的意思。别说婶婶了,这世道艰难,什么样的人都有。”“世子夫人,您别激动,如今主要是问清楚到底什么情况。”张婉走上前,一把挽住程世子夫人的胳膊,不让她瞎插话。温明蕴在众人的安抚之下,又继续道:“程家大爷一直在躲避,最后那素衫女子见此事行不通,就想用强的,哪知程家大爷忽然被气得咳血,甚至都喷到她脸上了。”“我在旁边被吓到了,忍不住发出声音,那女子看见有人,便转头跑了。”温明蕴边说边哭,显然是被吓得够呛:“我想喊人,可是程家大爷吐血的样子太吓人了,而且还直接晕了,我被吓得摔了一跤,一直爬不起来。姐,你去看看,程家大爷还活着吗?”“肯定活着呢!你别怕,这与你不相干,要不是有你在,那个素衫女子说不定都对他坐下不耻之事了,你是他的救命恩人!他们程家应该感谢你才是!”温明珠抱住她,轻拍着后背安抚道。“温三娘,你知不知道那素衫女子叫什么呀?”旁边站着的一众吃瓜群众,立刻有人忍不住问。“我没见过,只是听程家大爷唤她岑姑娘。”温明蕴摇头,小声嗫嚅着道。“哟,程世子夫人,你那远房侄女就姓岑吧,和你同姓,还要嫁给程家大爷的,那肯定是她!”有人戏谑地开口,显然是平时和程世子夫人不对付的。“谁在胡说八道,我那侄女虽然不在望京长大,但是礼仪规矩一样不差,这种不知羞耻的事情,不可能是她做的。但凭一个姓氏,就给人定罪,你们这是要害我那侄女啊!”程世子夫人反应极快,这种时候坚决不能认。她心底暗恨,明明都已经算计好了。偏偏半路杀出个温明蕴,坏了她的好事儿,因为有这么个人证在,哪怕她想空口泼脏水,都不能成行。毕竟都被温三娘亲眼瞧见了行凶现场,她再怎么说自家侄女无辜,是程亭钰想要强迫侄女,那也没人会信啊。“哎,这怕什么,反正温三娘瞧得清清楚楚,到时候把你侄女叫过来,让她认一下便知是不是了。”程世子夫人心里“咯噔”了一下,狠狠地等了出头的那人一眼,偏你嘴快。“不是我不信任温三姑娘,而是你们瞧她被吓破了胆,也不知道瞧没瞧清楚,很有可能认错人。要知道这若是认错了,可就毁了一个姑娘家的一辈子,温三娘还年轻,这种祸事可不能让她承担。”程世子夫人咬紧牙关,抵死不承认。其他人也没再追究,毕竟程国公府的二房如日中天,哪怕是和程世子夫人有旧怨的人,也不可能为了一个无亲无故的程亭钰,把她得罪狠了。“老夫人,夫人,着火啦!”这时候有个小丫鬟慌慌张张地跑过来。在场的人都是大惊失色,张婉连忙喝问道:“何处着火,火势如何?”“那边西南角着的火,火势不算大,李嬷嬷领着人在灭火,如今已经控制住了。”好在小丫鬟很快冷静下来,将嬷嬷交代的事情都说清楚了。顿时,凉亭里紧张的氛围去了大半,众人都长舒一口气。这要是火势没控制住,她们这些人都得不管不顾地往外冲。虽说逃命要紧,可是这种灰头土脸逃跑的时候,肯定没什么仪态可言,这对望京贵妇们可是件相当难堪的事情。很快,大夫就赶到了,众人回避,程亭钰也终于从地上,挪去了客房的床上。不到一盏茶工夫,李嬷嬷也来复命,其他贵妇人都未走。虽说卢家着火属于家务事,可今日毕竟是大宴宾客,也得给客人们一个交代。“老夫人,夫人,在着火点不远处,老奴发现了一位身着素衫的姑娘,晕倒在那里。”李嬷嬷是张婉的奶娘,在之前已经和张婉通过气了,此刻说出来的话自然都是她点头同意的。而卢老夫人则被蒙在鼓里,听到“身着素衫”这几个字,她就下意识地看向程世子夫人。程世子夫人一惊,连忙给卢老夫人使眼色,这两人成亲前是手帕交,今日程世子夫人能在卢家布局,自然也是有卢老夫人助阵。只是她们没想到,温明珠也拜托张婉给自家妹子制造机会相看人,所以才恰好撞到了一起。“可怜见的,那姑娘差点被困在火里,赶紧找大夫瞧瞧。”卢老夫人连忙接话,显然是要阻止李嬷嬷继续说下去。可惜这回宾客不答应了,那位与程世子夫人不对付的贵妇人再次开口了:“卢老夫人怎么这么断定,还是让这位嬷嬷把话说清楚吧,我们来卢家做客,好好的却着了火,总不能稀里糊涂就这么回家去,万一是被人盯上了呢?”看样子有证据了,那她肯定不介意往前推一把。卢老夫人一听这话,都扯到卢家头上了,当然不敢阻拦,马上勒令李嬷嬷不许隐瞒。“那位素衫姑娘正是与程世子夫人一同前来的岑姑娘,她晕倒在火附近,却并不像是受困的人,反而——”李嬷嬷有些迟疑。“反而什么?”这回不止一个宾客询问,显然大家都生出几分好奇心。“老奴发现,她晕倒在地,身边都是烧火的木柴,手里还抓着几根,正是与燃火的木柴为同一种。”“你胡说八道!老货,你这是什么意思?想说我那可怜的侄女,是点火的人吗?”程世子夫人再也坐不住了,立刻猛拍桌子打断了李嬷嬷的话。“李嬷嬷,还有没有其他线索,话可不能乱说。”张婉立刻主持公道。李嬷嬷点头,从衣袖里摸出一个火折子:“老奴在岑姑娘身上发现了火折子。”“嘿,你这老货是和我那侄女有仇不成,连火折子这种东西都准备好了!”程世子夫人打死不肯认,主要是她都不知道为什么事态会发展到这个地步。李嬷嬷并不答话,只是将火折子呈上,张婉瞧了瞧之后,就递给其他贵妇人。“程世子夫人,你别诬陷这位嬷嬷了。这火折子上可是刻着你们程国公府的标记,她一个奴仆,从哪儿弄来你们国公府的东西。”待其他人看清楚之后,立刻有人帮腔。程世子夫人难以置信地抢过火折子,等看清楚上面的标记时,彻底傻眼。像他们这些高门世家,就喜欢在自家的东西上做标记,就连绣娘用的针线都要打上标记,而且标记是用特殊方式印成,根本做不得假。原本是用来彰显程国公府的势力和殊荣,如今竟成了确认岑姑娘放火的罪证。“啧啧,这小姑娘好歹毒的心思。因为被温三娘撞破了自己的丑事,就想一不做二不休,既把门锁上,还要放火烧死他们!”“无论是程家大爷,还是温三姑娘,都是出了名的身子不好。两个病人面对熊熊烈火,根本逃不出来,叫天天不灵叫地地不应。等旁人发现了,估计早被烟给呛死了。”屋子里的贵妇们围成一团,立刻激烈地探讨起来。要知道这些在后宅里拼杀的女人们,最不缺的就是阴谋论,大家每天都身处水深火热之中,越是高门大户,内宅就事越多,面对的阴谋诡计数不胜数。都不需要温明蕴刻意引导,这些人就自发地拼凑出她想要的“真相”来。程世子夫人简直百口莫辩,认证物证具在,而且一环扣一环,根本抵赖不得。甚至大夫那边还送话来,说岑姑娘是后脑勺遭到重击,如今肿起了鼓包。众人立刻又联想起来,认定岑姑娘抱着木柴去添火的时候,不小心踩到木柴脚滑,后脑勺先着地导致的。温明蕴低着头,乖乖趴在温明珠的怀里,嘴角轻轻扬起,露出一抹得意的笑容。程亭钰那只瘟鸡,真是祖坟冒青烟了,遇到你温姐带飞,只用装一装病就能成功躺赢。作者有话说:程亭钰:第一次被温姐带飞,有点紧张,而且猝不及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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