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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景,沈元景,他觉得自己最高兴最快活的几年,是叫沈元景的时候。那会儿的他,每天想的都是怎么才能活下去,一天下来,也来不及想别的。吃饭都会发愁,他是罪臣之子,等大赦天下不知等到什么时候去,以后的路一眼能望到头,尽管知道自己记性可能比别人好一点,看过见过的东西都会记得,但那又如何。他尚且不如出生于农家的人,至少那些人可以想读书就读书,想做什么就做什么。而后被老国公带走,是他最不用发愁的几年,他有了家。不用担心吃不饱,不用担心睡觉的地方突然刮风下雨,在萧阳的半年多,祖母祖父还会教他背诗,但也就那几日而已。那时他八岁,一开始的时候,宁氏也只是突然来了兴致,随口念几句诗。觉得他没念过书,想给他启蒙,只不过沈元景聪慧,宁氏念几句就能跟着背下来。沈元景想背诗给宁氏听,想上进,让祖母觉得他聪慧。他尚未启蒙,连字都不认识,宁氏觉得他听过几句诗就能给背下来,脑子实在是聪明。这份聪明若是放在别的世家子弟身上,实属难得,可要放在沈元景身上,就显得不那么好了。宁氏知道他不是什么罪臣之子,照顾他更是看在女儿的面子上。可他不是罪臣之子,那身世更让人犯愁,宁氏希望他以后的日子顺遂一些,她和老国公都不缺银子,给这孩子一些,日后从商,总好过再卷入皇室的是是非非中。心里想什么,脸上就会显出几分,沈元景看得出,宁氏的脸上的神色并不是欣喜和满意,而是忧愁和迟疑。沈元景从小到大和别的世家子弟不一样,摸爬滚打过来,什么人都见过,对人脸色最敏感不过,他知道宁氏是不喜欢他这样,只不过没有明说。后来,宁氏没再教过他什么,沈元景也没学会过什么。有时他甚至觉得自己是不是做得不对,越发得谨慎察言观色。入秋后沈元景跟着宁氏和老国公回了盛京,盛京繁华非其他地方能比,回了燕国公府后宁氏让他跟着府中的姑娘启蒙,沈元景明白其中的意思。可以读书,但不能科举,就不比多拔尖,识识字就好。所以让他和年纪最小的五姑娘一起启蒙。但是跟他一起念书的燕明荞不知道,宁氏也没想过燕明荞能那么聪慧,跟着燕明荞学的是最多的。那是沈元景遇见过最明显的善意,一个六岁大的小姑娘,拿着启蒙用的书本,塞在他的桌斗里。很干净的书,估计是用过的,但看不出什么痕迹。沈元景很喜欢,他都没什么书,可他还是把书还了回去。这些书他从书坊就能看,况且,宁氏让他和明荞一起读书,约莫也是因为两人相差三岁,比他和三姑娘四姑娘差的年岁少些,男女有别,所以才让他和五姑娘燕明荞一起上学。明荞才六岁,沈元景以为什么都不懂。他一直记得不该有的聪慧不能有,一直记着这句话,只不过燕明荞也很聪明,她能看出来他在假装。沈元景倒也不怕她知道,因为燕明荞心性单纯良善,就算知道也不会说什么。而他只是想学,不能科举就不能科举,学了总比不学有用。他不会做坏事,燕明荞就不会去和老夫人老国公说。那事之后五姑娘鲜少理会他,沈元景住在燕国公府,吃住都在府上,沈伯母和祖母偶尔会给他银子,他什么都不缺。有时他也会恍惚,在这儿的几个月,就好像他也是燕国公府的公子,什么都不缺,什么都有。也会突然惊醒,想原来世家公子过得是这样的日子。有长辈,有同窗,往前看前途光明,就像燕明烨一样。但沈元景很清楚,他和燕明烨不根本一样,他不是燕国公府的人,他得到这些更需记在心里,更需要报答。沈元景选的报答的法子是帮燕明烨读书上进,沈伯母对他很好,她盼着燕明烨能上进些,这是最好的回报法子。而且别人他也接触不到。燕明烨这回考中了童生,府里谁都高兴,而沈元景也要跟着宁氏老国公回萧阳了。在这儿的几个月,他读了不少书,该学的也学了,他不知道宁氏和老国公知不知道,但是他不能总在二人的羽翼之下。哪怕是罪臣之子,就算前路一眼望到头,也该往前走了,走到头总好过停在半路。有时候沈元景会想,或许他不是罪臣之子,而是哪个高官侯爵遗失在外面的孩子,那样的话他也不用担心不能科举,总之路会好走许多。那该多好。离开老国公老夫人的几年,沈元景就四处游学,出去游学的几年,沈元景什么都干过。是几年之后,他曾经所想都成真了,他是安王的儿子了。并非唯一的孩子,但是他那个所谓的长兄,一直以来都缠绵病榻,也就剩一口气,没几日好活了。他从前想要得到的东西,现在只要稍一谋划,就唾手可得。何其容易。但沈元景高兴不起来。他变了,自己都觉得自己变了,会用手段拉拢人,变得让人讨厌。他觉得自己离在燕国公府的日子越来越远,不仅仅是时间上的久远,连之前的关系都再也回不去了。宁氏和老国公只盼着他越过越好,他有了真正的外祖父,有了家,他们就不计较从前对他的好和对他的付出,自然而然地疏远了。从前和燕明烨称得上好友,如今燕明烨只会远远走过来,问他一句最近可好?以前和燕明荞至少能一同看着燕明泽滚下山坡,但现在远远见了,连话都不会说。而沈家的确盼着他好,但更多的是盼着他为母亲昭雪沉冤,让他尽快回到安王府,把属于他的拿回来。
沈家人一直以为他死了,而当初经沈明珠一事后,沈家受安王妃打压逐渐没落,所有人都盼着沈家重新站起来,他们等这一天已经等了许多年,沈元景是他们的期望,更是安王妃心中的刺。沈元景肩上扛着重担,母亲、沈家都排在前面……外祖父总是和他说沈家这些年的不易,他母亲死得多么惨,沈家的期望都在他身上,没人问过他这么多年是怎么过来的。没人觉得重要。有时,沈元景也会想起,当年桌斗里多出的几本书,沈伯母说他太瘦时关切的眼神,但离现在太远了。沈元景是唯一的希望,他只能往前走。这个时候,沈元景突然就明白了,当时他背下那首诗,宁氏看他的眼神是什么意思。是担心他走一条不好走的路,是担心他离现在的路越来越远,更担心他身陷囹圄,再次卷入是是非非,祖母一直盼着他安稳顺遂。祖母不希望这份聪慧成为争名夺利的工具,但无可奈何,他只能背道而驰。沈家人一直催他回去,安王那边等安王世子过世之后,催得就更加频繁。安王时常来看他,又觉得他聪慧上进,比起死去的世子,更能拿得出手,所以日就来看他一次。沈元景会回去,但有自己的打算。他要为母亲沉冤昭雪,以后的路,也想走得更顺利一些。他要让安王求着他回去。他愿意的时候,就对安王笑笑,不愿意的时候,见都不会见。安王妃善妒,当初不仅害死他母亲,还有府上其他的孩子,只剩威胁不到她儿子的两个庶女。而安王这些年估计也中了招,身子大不如前,不可能再有孩子了。安王世子当初的身子就不好,虽说已经有了世子妃,还有几房妾室,但一直没留下子嗣,他是安王最后的血脉。只不过安王妃娘家势大,哪怕做下这件事,也不可能伤其根本,安王更不会为了他对安王妃做什么。最开始,安王妃说可以让他回去,但是要他答应娶她陈家的女儿为妻。有示好之意,这也是安王的意思,只要沈元景答应了,日后安王府的势力、安王妃娘家的势力都为他所用。以前过往烟消云散,以后都朝着一个方向使劲,听起来确实不错,但是凭什么呢?从前的事既往不咎,“一家人”和颜悦色地过日子,可若不是安王世子身子不好人没了,府上只剩他一个孩子,安王妃对他会是这个脸色?恐怕早就对他赶尽杀绝了,哪里会承认当初做下的事。不管安王妃是怎么想的,但选择的权力都在他手里。他会试考中,是皇上想要的人才。只要能科举,哪怕不依靠安王府,日后也能出人头地。回安王府是一个很好的选择,但并非他唯一的选择。他只要表现得越好,安王就越满意,他是安王唯一的儿子,哪怕什么都不做,安王就会站在他这边。他甚至盼着安王妃做些什么。沈元景不是什么好人,哪怕安王妃什么都不会,他也会故意让安王妃做些什么。他不答应安王妃娶她娘家的外甥女的时候,在安王府吃了一顿饭,回去病了三天,安王大怒。本来安王就在乎这个,他身子不好就是娘胎带出来的毛病,受伤、生病都会和安王妃有关,从最开始的要他娶她娘家的外甥女,到后面娶相熟夫人家的女儿,再到后面不会干涉他的婚事,这条路他走了两年。拖、熬,受过几次伤,跟安王用过好几次苦肉计,才走到现在这条路。他终于能做自己想做的事了,但好像晚了。那年七夕,沈元景和嘉元郡主等人去街上游玩,碰巧遇见燕明荞。亭亭玉立的少女,在夜风微雨中笑着说话,沈元景看了许久。后来和嘉元郡主赵芸安分开,沈元景顺着燕明荞离开的那条路走,其实他也说不上喜欢是什么感觉,但从小到大,好像只有燕明荞一人在他身边长大。要说有多对他好也说不上,但是会替他遮掩,会跟他一起对付坏人。后来不说话的几年岁月中,燕明荞就像一轮明月,高高挂在天边。沈元景想碰,但碰不到,也不敢碰。终于可以碰了,可惜又晚了。沈元景在七夕长街上,看见顾言跟着燕明荞和顾绵,顾言一直在看燕明荞,顾言看燕明荞的眼神他很熟悉,三个人看起来分外熟稔。他没上前,也不敢上前,看着三人消失在街头才回去。后来他还向人打听了顾言,其实顾言这个人他知道几分,太傅家的小公子,读书好功课好,为人彬彬有礼,怎么看怎么和燕明荞相配。沈元景是羡慕是嫉妒,他甚至想过请皇上赐婚,只要皇上赐婚,无论燕明荞和顾言有没有定亲,都只能嫁给他。那是他喜欢的人,况且他在燕国公府小住过,也算知根知底,他会对明荞好的。但再看安王府这一篓子的烂事,自己筹谋算计,他凭什么沾染那轮明月。他可以和顾言比聪慧、比家世、比其他的任何事,但是比不了安稳。顾言家世简单,只有一个兄长,父亲母亲都是很好相处的人,但他不一样,安王妃娘家势力大,尽管安王妃一退再退,但嫡母就是嫡母,他都觉得安王府是个烂摊子,既然是喜欢的人,为什么还要把她卷进来。不管是宁祖母还是沈伯母,都希望明荞能一世安稳,沈元景放手了。这个决定很快就做完了,知道明荞成亲也只是知道,他只能在老夫人生辰这种日子送上节礼,明荞成亲他也不能祝贺。沈元景觉得这样也好,他是燕明荞身边的过客,明荞甚至不知道他的心思,其实什么都不知道才最好。他可能要和安王妃斗半辈子,直到安王妃死去,然后循规蹈矩娶一个世家女子,或许不娶,他幼时颠沛流离,他不想让自己孩子以后还过那样的日子。有时候,他觉得梁景并非他的名字,沈元景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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