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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还没等他彻底转醒,夏赊雨就听到外面的女生继续说道:“要不要再喊个男生过来看看?”这回彻底吓醒了。于是立刻用力搡了傅苔岑一把,低声催促道:“你再不回答,一会我们就要被人围观了!”夏赊雨脸皮薄的样子最好玩,傅苔岑眼睛都没睁开,故意不紧不慢地问他:“你干嘛不自己回答?”“他们知道这是你的帐篷。难道要人家知道我们两个大男人放着另一个空帐篷不用,半夜挤到一个帐篷里面吗?”夏赊雨有点脸热,情急道,“太奇怪了……”“这样啊。”傅苔岑装作恍然大悟,笑着说,“俗话说无利不起早,要我答应是不是该给点好处?”夏赊雨看了他一眼:“你要什么?”傅苔岑闭着眼睛点了点自己的脸颊。意思是要他亲他一下。虽然他们上床已经不是一次两次,但是很默契的几乎没有在结束之后,亲来亲去抱来抱去地腻歪,因为这太像谈恋爱才会做的事了,而对于两个成年男人来说,还是很分得清这之间的界限的。夏赊雨不由得皱了皱眉。察觉到对方的纠结,傅苔岑大方给出第二个选项:“不亲也行,那要不还是十五个点?”夏赊雨还反应了一下才明白过来,突然又变成要买他版权的版税了。可这是谈工作的时候吗?他不由得瞪大了眼睛,小声咒骂:“傅苔岑,你是不是有病?”傅苔岑半睁开一只眼,看夏赊雨的反应,立刻就笑出来了。逗也逗够了,他正想说算了,放人一马,结果还没开口,夏赊雨突然凑近,在他脸颊上亲了一口。“还是这个吧。”夏赊雨看着帐篷外影影绰绰的人影,心急地用气声催促道,“快快快。”傅苔岑好像还在回味那个早安吻,眼底特别亮,他还是这样亮亮地看着他,然后噙着笑意大声朝外面答应了一句:“对不起,睡得太死了,有什么事吗?”外面小声商量的声音立即停止,短发女生呼出好大一口气:“吓我一跳,我们要离开赛里木了说和你们打声招呼。”傅苔岑还是隔着帐篷应道:“好的,一路顺风。”外面安静了一会,但是显然没有离开的脚步声,隔了几秒,那个女生才又犹犹豫豫地开口:“我看……你男朋友的帐篷是开的,他好像出去了,但很久没回来,没出什么事吧?”他是出去了。现在在自己帐篷里。傅苔岑下颌抵在夏赊雨发顶,笑意更深,他这样一笑夏赊雨感觉又要完蛋,立刻一个膝顶抵住对方的要害作为威胁。“没事。”傅苔岑捺了捺嘴角,低头和夏赊雨对视一眼,这才慢悠悠开口,“他早上喜欢晨练,一会就会回来的。”“那就好。”女生连忙道,“那路上有缘再见。”“再见。”听到两个人离开的脚步声,夏赊雨这才松出一口气。傅苔岑拍了一把他的:“膝盖可以挪开了吧。”“……”可以是可以,但是这一巴掌拍完感觉有点不对劲……“抽纸递给我一下。”他语速很快,觉得有点难以启齿。傅苔岑倒是体贴,反应也很快,他立刻坐起来,拿了抽纸,却没递出去,只是再自然不过地讲:“我给你擦。”“……”夏赊雨不动,他怎么可能答应。
傅苔岑笑了:“那你说你自己要怎么擦干净,蹲着吗?”夏赊雨想了想在傅苔岑面前摆出这个姿势感觉更奇怪了。加上帐篷里也没有太多翻身或者站立的余地,最后还是让傅苔岑从后面给简单擦了擦。这个人顾及着皮肤有些摩擦出的红痕,动作很轻,结果越擦感觉越涩情,而且傅苔岑在身后,也不知道他到底在看哪,那种仔细又专注的视线实在太焦灼,简直让夏赊雨难以忍受,没多久就匆匆提上褲子跑出去了。等他在公共洗手池洗漱好回来时,傅苔岑已经把两个帐篷都收好装车,没让人操心,动作挺利落,已经蹲在草地上搂着只小羊逗弄,一边吃三明治。“吃吗?”看到夏赊雨回来,他大方再抛过去一个。夏赊雨顺手接了:“谢谢。”傅苔岑笑了笑,扬手:“不用谢,这是你包里的三明治。”“……”这人还真是会反客为主,夏赊雨气得咬了咬后牙,“我吃亏了,你得还我一个谢谢。”“谢谢。”玩笑话而已,夏赊雨没想到这人真会还他一个,诧异地侧过头看他。傅苔岑还是沐浴在阳光中,捋着那只蓬松的白色小羊,用三明治里的一小片生菜叶子逗着它玩。夏赊雨突然觉得自己好像在欣赏一个唯美的慢播镜头,人与自然,一派温柔天真,有种非常动人的魅力。而傅苔岑显然对自己的可爱毫无自觉,修长的手指在羊毛间起伏梳理,他低着头甚至没有分神来看他,只是自顾自说道:“夏赊雨,谢谢你跑这么远,来这里陪我。”【作者有话说】傅·支帐篷能手·苔岑有删减这样穿超辣傅苔岑说话常常有很强烈的个人风格,大部分时候是慢条斯理的,语气带有一种轻而渺的笑意,这就时常会让人觉得他表达的内容也捉摸不定,很不正经。所以夏赊雨很少会听到他神情认真地说上这样一番话。可当他一真情流露,反倒让夏赊雨有些不自在了。他承认自己追过来,有担心傅苔岑的成分在,但是远没有这么单纯,毕竟在飞机上他想的还是要怎么趁虚而入,签下版权。现在虽然是差点被入了,但好像傅苔岑看起来心情转好,决定重新创作新书,甚至也可以主动谈起《攥酸》的版权来招惹他,他相信很快,他就能找到合适的场合再提一提版权的事。一日的户外经历非常充实,鱼钓了,篝火也生了,帐篷住了,星星也看了,于是决定打道回府。回程的路还是夏赊雨开全程,但是他屁股有点痛,坐得直挺挺地在那里开车实在算是一种酷刑,于是到服务区时他临时提议由傅苔岑接手。傅苔岑没所谓地答应下来,刚要说句什么,手机响了,他看着屏幕不由得蹙起眉,然后往远处走了几步。夏赊雨隐约听到他说了句“收到了”,又说“明天去”什么的,之后就听不清。等他从洗手间出来时,看到傅苔岑已经挂断电话,靠在车边抽烟。“怎么了?”夏赊雨递过去一盒在服务区刚买的西瓜果切,半开玩笑地询问,“是谁让我们傅大作家心情不好?”傅苔岑接过,看了他一眼:“我爸,做了一支毛笔前两天寄来,让我带给他的那位老友。”后来夏赊雨有大致了解过,傅苔岑的父亲傅松义继承了傅老爷子的手艺,在泾县经营一家传统的手工制笔厂。“你不想去?”“没有不想去。”傅苔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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