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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没有的事,我只是想要给你打打下手。”年建安有些尴尬地说。他并不知道郑八斤以前好赌,只知道爱酒。但是,现在看来,像是真的不喝了。
又看着清清有了起色,心中是真的高兴,只想着尽力为她做些事。
“我陪你去吧!”小草有些天真地说。
“不,我一个人去就行了。”郑八斤说着,拉了一把小草,带到一边轻声说道,“你现在的任务是,帮我看着姐姐,不要让人再欺负她,不然,神仙来了也治不了她的病。”
小草是个聪明的孩子,看了一眼清清,点了点头,轻声说道:“好,你放心去吧。有我在,绝不容许人欺负姐姐。”
说完,还有些警惕地看了一眼娘。
郑八斤点了点头,伸手轻轻抚了一下小草的头,再看着年建安点头,出门提起了地上的提箩,把一把小锄头提起,上山而去。
年家村后面,几里地,是一座大山,上面一定有药物。
在这个时代,不管山有多高,有多陡,都没有人害怕,一天到晚都有人在上面割草。
长出一发,人们就割一发,堪称割韭菜!
挑回家里,或给畜口吃,或做垫圈草。让家禽有个干净舒适的家,也可为来年积肥,可谓一举两得。
郑八斤上了山,看着光秃秃的山发了一下呆。
不过,他并没有放弃,继续往山的深处而去。
太阳正辣,两个正在割草的男子,抹了一把汗,看着这个不速之客,有些奇怪地打量着他。
郑八斤看了一眼地上的堆着的草,其中夹杂着几根首乌藤,不由得眼前一亮,高兴地说道:“几位大哥,你们是在割垫圈草吧?”
“是呀,小伙子,你这是在找什么?”两个男子也很厚道,不像几十年后的人们,见到生人都心生警惕,连话也不敢搭一句。
“哎,是这样的,你们认识一个叫年建安的人吗?”
“认识,离我们不远,但是,他有一个女儿,疯了很多年。”两个男人互相看了一眼,同时叹了一口气。
郑八斤突然来了兴趣,掏出怀里的半包劣质香烟,抽了两支给二人,叹了一口气说道:“是呀,那个叫清清的人,实在是可怜,好好一个姑娘,不知为何就成了这样?”
两个男人接过香烟,对他的好感也增加了几分。虽然说,这种烟,也就一角钱一包,但是,在农村,大部分人抽不起。
有人给他们抽烟,无形之中,就成了一种传递友善的方式。
两人点上烟,点了点头,一人说道:“你是不知道,清清本来是个好孩子,学习不错,家境也可以,是个读书的好苗子,可惜,她娘跟人跑了……”
两人像是憋了很久的故事,终于找到了听众,把知道的一股脑儿说了出来。
原来,在清清十岁那一年,她娘不知为何,突然离开了村子,不知所终。
清清年纪太小,陪着年建安找了几家亲戚,一直没有娘的下落,也没有办法,只能以泪洗面。
从那个时候,她的心灵就受到打击,人也变得有些木讷,脑子不再那么灵活,学习自然一落千丈。
同年,年建安娶了包娟,也就是郑八斤所说的包妇人。
开始,这个女人对清清很好,在人前人后都说要把清清失去的母爱给补上,人们还说,清清算是有了个善良的后娘。
过了两年,包娟生下了小草。年建安很高兴,不让她干重活,一个人赶车养家,有时还要下地。
然而,有一天,清清真正的噩梦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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