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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祁却笑了,轻声缓缓:“维宁,你可知我最欣赏你什么?”
陈维宁面上一红,低下头:“不知。”
“那便是你安静,行事利落,凡是不消我说第二遍,也从不问我为什么。”
他坐起了身子探了过去,桃花眸子深深瞧进她的眼里,似是惋惜:“这几日我才知,原来你心里头有许多话,却从未对我说过!”说着,将她鬓边的细发绕到耳后,手指一向温暖。
昨夜,这双手就像现在这样轻柔辗转。
自肩头一直抚弄到腰,停在那细细的脊背处流连忘返,迎合着深浅不一的起伏,每一次都让她觉得酸涩苦楚,可不知为何,被充满的疼痛总能勾出她心中的叹息和不舍。
终于,在温暖又稔熟的动作下,一种窒息感扑面而来,她大口喘着气绷直了身子,惊惶如风中飘零的柳枝,那种陌生的感觉令她无比害怕,没人告诉过她在这样的时候应该如何。
她在昏暗的床帐中四处张望寻找,最后却只能低声叫唤道:“大人,妾害怕……”
那人不语,精瘦的手臂扶住了她。
她涨红了脸,俯下身孤独地寻着他的唇。他一侧头将将错开,又撑着身子坐了起来,一只手臂箍着她的腰臀往怀中拢。
可二人这样对坐着的姿势让她无所适从。
他问:“怕什么?”
“这样……坐着!”她已如愿,却还想再说些什么,“大人……”
“别说话。”他简短吩咐,转身将她摁在了下方,激烈的动作捕获着她方才在窒息中落下的魂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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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的书房中,平日里秀挺的身姿在青年的缓缓逼近下生生软了下去。她那样留恋他的手,和他的声音一样干燥。她的心意他从来不问,她以为不问便是不知。
陈维宁胸中无限酸涩:“妾心里头的话一直不敢对大人说……妾……”
“那便永远不要说。”他的声音徒然冷淡了。
她一惊,对上一双澄明无波的眼,那里头只有漠然,她即刻跪了下去。
他的声音又忽然远了,“起来吧。你既不愿跟了旁人,也不愿回去黄州,却又何苦在我这处委屈自己?”
委屈这词,她已是第二次听他说了。
前些夜里,她终于鼓起勇气赖在房中不走。他说不必委屈,她便脱了衣裳,他就那么拿眼瞧着她,仿佛她是门口的一棵树,一扇窗。
他不语。她只好说我不委屈,我只怕大人委屈。
她执意要给,他又岂有推拒之意?
今日再次听到这个委屈,她却没来由的一慌:“妾身只想为大人分忧,伴大人左右!”
唐祁见她不起,也由得她去。屋子里头静且闷,他笑道:“这不是你该管的事。明白吗?”
“是。”
“这委屈,是你自己要受着的,对吗?”
“是。”
“去吧。我曾说,这房中不可擅闯,一切还是照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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