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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我会的。”
“还有,这银针给你,这段时日也可用来防身,等回京,孤给你找师傅学点防身之术。”
“多谢殿下。”
“客气什么,你刚才也说了,本宫需要你嘛。”
马车行使在夜晚空无一人的街上,一片寂静中,容铮又状若随意地开口:“那天吴所畏跟我说,九娘你之所以会跟着湖州府衙的老仵作学验尸,是为了帮一个朋友...”
“那个朋友,就是杜陶吧?”
“啊?殿下怎么...”
“本宫之前为了有备无患,曾让罗珩查过杜家的一些逸闻。原来杜陶几年前能被杜其康带回家认祖归宗,还是因为他误打误撞地破了个积压已久的案子,而那案子又刚好和南梦馆有关,孤就想定是你在那个时候帮了他不少。”
“...是,那个时候他急着要进宗学,但是杜家的主母一直不松口,我和府衙的老仵作认识,就想着能帮一点是一点。”
“你们仙女是一直这样乐于助人吗?”
九娘语塞,抬头却发现容铮阖着眼,似乎只是在开玩笑。片刻沉默后,马车堪堪停在了芙蓉阁的门口。
就在九娘打算下车开溜之时,容铮又出声,语气里是平日少见的温柔:“九娘,你刚刚跟杜陶说,你也犯过和他一样的错,是说你也伤害过自己喜欢的人吗?”
又是一阵沉默。
容铮叹了一口气,拍了拍九娘的后背:“算了,当孤没问,回去睡觉吧。”
“是,”九娘开口,语气平淡,却始终没有回头:“我并不是什么乐于助人的仙女,我也曾伤害过一个我很喜欢并且也很喜欢我的人。他...很冷清,很疏离,有什么话从来都是憋在心里,虽然待我很好,但我却一直以为他大概只是太寂寞了,所以那时,我竟不知自己也是那样喜欢他。”
“容铮,你不要变成那样的人,虽然你现在嘴巴挺毒的,但也没什么不好,你千万不要变成有朝一日会被我伤害的人。”
容铮没有说话,他只是坐在马车里,看见九娘下车后飞身抱住在门口焦急等待的小蛮,嘴角轻轻扬起了一道弧度。
前一日白天费力晚上劳神,第二天两人双双睡到日上三竿才悠悠转醒。正在花厅里有一搭没一搭地唠着嗑,突然,一略显虚弱的熟悉声音从门外传来。
“殿下...”
“阿珩!”“小罗将军!”
容铮忙起身扶罗珩坐下,九娘还颇为狗腿地拿了几只软垫塞到了罗珩背后。
“阿珩,你怎么回来了?你...受苦了!”
“无碍,末将职责所在,要怪也只怪自己大意轻敌。”
“不怪你,谁能想到杨毅平竟连夜回湖,你们受此伏击,也是无妄之灾。”容铮拍了拍罗珩的肩膀,又让他务必妥帖抚恤死伤的暗卫家人。
“抚恤就不必了,芙蓉卫内死士大都无父无母,皆因罗家有恩才投身而来。既选择做暗卫,本就已做好了随时赴死的准备,只希望日后殿下念起时,能为他们上柱香吧。”
“好,孤一定铭记于心。不过,阿珩你既伤的如此重,怎么不在桐平再多养两天,杨家那边的消息当真如此急?”
“嗯。”
听罗珩说完,容铮和九娘对视一眼,心中若干谜团解开,但又有新的谜团出现。看来,这湖州雨过天晴之后,魑魅魍魉当真无所遁形。
“而且,不仅是杨家查到的这些事,我此番赶回来,还有一事要向殿下禀明。昨日我醒来后听闻殿下拉着九姑娘再探皇陵,但一直等到晚上都不见你们回来,末将便想去找肖大人商议对策,结果就撞见了肖大人与刘大人在屋内吵得十分厉害。”
“可听清他们在吵些什么?”
罗珩抬头看了九娘一眼,九娘本打算起身回避,却又被容铮一把按住。
“不必避着九娘了,孤已将近日所查之事告诉了她,阿珩你直说便是。”
“是。末将听到肖大人说‘刘大人既已看清了局势,怎会不知杜其康的今日,就是你刘毓文的明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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