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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思一张脸通红,比那大红的锦被和嫁衣还要鲜艳几分。
那张脸也不知是怎么生的,仿佛吹弹可破,像是熟透了的蜜桃,咬一口就能汁液横流似的。
他低头亲着她,牙齿不由自主咬一口。
香香软软的小妻子,羞红了脸。
疼得眼泪汪汪,拿手推他的肩,力气不大,撒娇倒是恰到好处。
李文翾昏了头,呼吸又急又乱,亲得没了章法,去解她的腰带:“姌姌,好姌姌。”
她的小名儿,除了父母再没人叫过了。
后来叫他知道了,天天叫她,叫得后来人尽皆知。
相思脸红心跳,羞臊得不知如何自处才好,闭着眼不敢去瞧他,又想起嬷嬷的话,说这男欢女爱,需得两个人都投入,才算圆满和谐。
她微微抬眸,眯着眼看他。
他额上起了薄汗,眼睛正凝视她,眼神热得发烫,猝不及防四目相对,相思眨了眨眼,鬼使神差地,在他后退的片刻凑过去亲他的嘴唇。
他浑身上下硬邦邦的,习武之人特有的硬朗,可嘴巴却很软。
嘴巴确切应该是软的,可相思还是觉得不可思议,意犹未尽地,搂住他的肩膀。
“阿兄……”
她软着嗓音,音调九曲十八弯地叫着阿兄。
李文翾重重捏她的腰。
喜烛把屋子里照得明晃晃,她撒着娇,眼泪都要掉下来,求阿兄把帐幔放下来,太亮了,她不自在。
阿兄亲亲她鼻尖:“怎生这么娇气,孤看看也不行?”
才不是娇气,相思哼着,觉得他还衣冠楚楚甚为可恨,纤手伸过去,解他的腰封,扯他的衣襟,因着扯不动,还恼起来。
“慢慢解,你同它较什么劲,方才还不情不愿,这会儿倒是急了。”
相思辩解:“我没有不情不愿。”明明是他自个儿过分,恨不得一句话调戏她三回,亲一下倒不当什么,专捡些出格的话讲给她听,她又羞又臊,哪顾得上那么多。
“喔,那就只是急了。”他拉长了音调,不逗她不开心似的。
两个人滚作一团,亲得难舍难分,好在喜床够大,翻几个来回也不当紧。
大红的锦被滚得皱巴巴,倏忽一顿,安静了须臾。
他笑,捉她的手:“姌姌,总不好这般生疏吧?指了人给你,是她们教不好,还是你不好好学。”
相思把脑袋埋在他肩窝,恨恨道:“阿兄……”
“让你叫夫君不肯,不若叫声哥哥来听罢。”
她习惯叫阿兄,显得庄重,哥哥更亲昵些,她从前总是告诫自己,那是太子,便是再亲近,也要懂些分寸。
相思隔着帘子去看那纱帐外若隐若现的喜烛,臂粗的喜烛,燃了三分不到,吐着红泪。
喜烛烧得哔啵作响,热泪滚下去,定也是烫得惊人。
仿佛手里此刻正握着那喜烛,相思被烫得转了头。
“好姌姌,叫一声。”
相思呢喃着,下意识叫他:“阿兄……”
“真是欠收拾。”
啪一声。
“故意的是不是?”
相思回过神来,泪眼朦胧着看他,气道:“我……不是。”
她叫不出来,叫阿兄顺口些。
我见犹怜的样子,叫人想欺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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