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极尽宠爱,却没多大用处,她只需要乖巧地团着,没事蹭蹭他讨他欢心就好了,旁的什么也不用想,稍微忤逆他,他又会不开心,好似她不乖巧就是罪过似的。
朝澜殿的大门锁了几个月后,重新大开了。
皇帝草拟了召令,不日告示天下,尊封皇后孙氏为皇太后。
孙若安站在殿前的石阶下,露出几分若有似无的笑意,宫女连容扶着她的手:“佛祖保佑,主子苦尽甘来,日后定是富贵连天。”
孙若安眯着眼睛:“人生事无常,命运也无常,万事靠天,不若求己。”
她着一身素衣,带了连容去看望自己的儿媳。
“主子这不妥吧!您是太后,是长辈,合该她去拜您。”
孙若安抬手示意她闭嘴:“什么该不该的,若是人人都规规矩矩,便也没有那么多事端了。那也太无聊了些。”
连容闭了嘴,跟着太后移驾凤仪宫。
免了人通传,隔着二门便听得陛下发着怒:“祝相思!”
皇后倏忽跪地:“是臣妾失言了。”
又跪,李文翾觉得郁结:“左右孤说的话你是一句不听,倒来怪罪起孤了,你是觉得孤不能拿你怎么样是不是?”
相思垂着头,跪拜:“陛下恕罪。”
太后张了张嘴,挑起半边眉毛,转头对连容说:“瞧,这不就有乐子看了。”
她站着听了片刻,又不想进去了,笑着领着连容回宫去,揉着鬓角,对连容说:“哀家不太舒服,久居宫里也寂寞,叫哀家两个侄女来宫里陪陪哀家吧!”
“二老爷家里那对儿双生花?”
“嗯。”
“那姐妹两个向来跟皇后不对付,恐生事端啊!”
孙若安扬了扬眉。
连容了然道:“是。”
太后来了又走,下人们自然是要通报的。
屋子里正僵持,小太监颤颤巍巍道了句:“刚太后来了,在门前打了一晃,又回了。”
八成是听见里头正吵架。
其实也算不上吵架,不过是他明着生气,她暗着生气。
从小就是他管着她,端着兄长架子,如今成婚了,他还是把她当孩童,什么也不告诉她。
被人宠着护着,自然是没什么不好的,可明明他处境并不大好。
相思离开京城去奂阳的时候,他便是腹背受敌,若非实在是艰难,她又怎么会狠得心下离开他的庇佑,独自回奂阳。
她想着,奂阳总归是祝家的地界,便是如今门庭寥落,也不至于让她置于险地,也好让他不必再被她绑缚手脚。
她并非愚钝鲁莽的人。
可他遇到了麻烦事,却连讲都不想同她讲。
也不知逞什么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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