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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原来……”话犹未了,只听重重一声闷哼。还没说完话的少年只觉背部被什么尖锐的东西大力地击中,一时痛到站立不稳,从楼梯上“咕噜噜”滚了下去。唐淑月甚至不忘拉了一把苏染,专程为他让出道来。刚刚在背后推了少年一把的龙舟剑飞入唐淑月的手中,重新被她抱在怀里。“如果今天是贺云书过来,我大概还要稍微顾忌一下。”唐淑月站在楼梯上,居高临下地看着他,“十五岁的筑基圆满,在这蹦跶着吓唬谁呢?”堂内短暂地寂静了一瞬,随即众人都哈哈大笑起来。脸红到脖根的少年捂着后腰站起来,飞也似的跑了出去,只一眨眼便消失在了众人的眼里。“我还以为你会把他揍一顿。”苏染悠悠地说。“毕竟这是在店里施展不开拳脚,要是一不小心打坏桌椅怎么办。”唐淑月一脸严肃,“我可不想赔钱,我很穷的。”即便一年无人居住,房间也依旧被打扫得纤尘不染。醉春风的店小二勤快得很,掌柜又心细。苏染在房间里转了一圈,意外地挺喜欢这个房间的布局。“对了,房钱我应该要付一半吧。”她忽然想起了这个问题。原本陈掌柜预留的是两间房,留给林宴和与唐淑月。没想到今年来人会多出一个苏染,因而苏染不得不与唐淑月同住一间。“不必分得这么清吧,”坐在榻上入定的唐淑月睁开眼睛,“难道我们的同门情还比不上一间房钱?”“亲兄弟明算账,还是分得清一点好。”苏染坚持,“他家天字号房住一个月大概要多少?”“我不是很清楚欸,”唐淑月挠了挠自己的下颌,“这个可能要去问林宴和。”“问——林宴和?”“是他订的房间,连续十五年的使用权。”唐淑月回想道,“我去年不是岐山首徒午后半晌,修士们酒足饭饱,本是休憩或是入定的时候。结果楼下木板炸开破碎的声音惊起一片,不多时醉春风客房的门窗开了几层,都是些忍不住要亲眼看热闹的年轻人,灵识探知已经不能满足他们看戏的渴望。“这小子还够执着的。”陆陵倚在窗边,认出了来者何许人也,“刚出了那么大洋相,还要拉人回来找场子。”孙元睿不是个好奇心旺盛的主,闻言也只是笑笑。“不会出事吧,”陆陵回头,看见孙元睿端坐榻上一动不动,不禁有些无语,“你还真能坐得住。”“岐山派和荆山派的宿怨并非一日,平时弟子碰上有机会便要打一架,”孙元睿嘴角咧开个笑,眼皮却动都不动一下,“不过他们自有分寸,至少表面上还要维持两派千年来的和平,犯不着我们这些外派人士替他们操心。”陆陵远居西南,每年青云大比都是匆匆来了又走,对中州的势力分布和人际往来并不是很清楚。当下忍不住大为好奇:“但那孩子专门找了人过来给他出气,实力必然会很强。只怕那唐淑月难以招架。”“来人只要不是贺云书,应该就不会出什么事。”孙元睿终于睁开眼睛,“唐淑月虽然只是金丹中期,但她背后还有一个林宴和。岐山派虽然成天嘴上鄙视林宴和如何废物,实际上真的敢对上这位荆山首徒的人也寥寥无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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