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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买单。”
南江的饮品店自然没有南市的多,用城乡结合部来形容更合适,他们迎着傍晚的余晖走了好一会儿,才看到一家撑着伞的店铺。
俞暗选了个草莓味,傅边流要的是抹茶,他们顺势在遮阳伞底坐下,椅子被夕阳晒得滚烫。
“我靠,”俞暗一下弹起身来,“烫死我了。”
傅边流在他后面笑得眼睛弯弯,光照在他一贯不近人情的脸上,衬得整个人都很温和。
“小心点啊,俞暗,”傅边流笑着按下他肩膀。
俞暗半边侧脸也被晒得发红,也许是太阳,他没去深究,只是两个人并排站在巷子口,被伞挡住的角落,傅边流很轻地牵住了他的手。
很热,皮肤的温度很高,像是能灼伤人一样,在指尖带起无形的电流。
俞暗偏头看着老板娘打冰淇淋,努力没有扭头去看傅边流的脸。
过了好一会儿,俞暗勾勾手指,将傅边流的手拉得更紧了些。
“草莓味儿的——”
老板娘敦厚的声音响起,俞暗猝然一抖,慌忙松手,把冰淇淋接过来,他听见傅边流轻轻笑了声,便撞一下他肩膀:
“你的也好了。”
两个人背对着夕阳,在山尖尖的亮光缓慢下坠之时,慢悠悠晃进巷子里。
影子被拽得很长,落在青石地板上,靠得很近,恍惚间看不清距离。
俞暗皱着眉含了一大口,只呼出冷气:
“好冰。”
他整张脸都有些皱巴:
“甜死了。”
傅边流垂眼,语气随意:
“我的还好,但——”
后面的话没说完,俞暗在安静无人的巷子里,偏头亲了傅边流一下。
他一只手按住傅边流肩膀,甚至伸了一下舌头。
“你的果然不甜,”俞暗脸颊微红,评价道。
但下一秒,他脸皱得更凶了些。
“但是很苦,”傅边流淡定地将没说完的话补充完。
然后手贴在俞暗脖颈,偏头更凶更狠地吻了上去。
墙角的野草微微一颤,掩进交叠的影子中,像偷吹的风。
晃悠着,等待夏日的奶油滴落,啪嗒一声,扑撒在青石路上。
一切都安静,连同盛夏白日,晚风只是经过。
第二天一早,一行人进了山。
他们这次实地考察和当地植物保护部门有合作,因此一路上都有相关人员引导,俞暗只懂个皮毛,大多数时候跟在后面听介绍。
几天的行程说短不短,南江的天气好,工作也进行得顺利,除开杨立舟每晚追着必须交每日汇报以外,一切都很顺利。
直到回去的前一天。
他们去的是当地一处岩洞,地势陡峭,碎石上的青苔大块布着,稍不注意就能摔下去。
杨立舟全程都让大家注意脚下,以免摔伤,千叮咛万嘱咐,还是有人摔了。
是邱桐。
她脚上穿的那双山地鞋应该是大了,松松垮垮地,一脚踩下去,瞬间整个人滑到坡底,摔得不轻。
膝盖上、手臂上,全是擦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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