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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豫北脸上还挂了一副眼镜,穿着米白色的居家服,手里拿了本书,乍一看还真有几分知识分子的派头。
阮明瑜手里攥着红鸡蛋,笑眯眯的走到他跟前,发现他在看建筑方面的书籍。
“贝德月建筑合集。”
沈豫北拍拍他旁边的位置,让阮明瑜坐下,“他们夫妇两在云雾山那边项目启动后会回国,我总得恶补点知识装一装。”
“那你继续恶补。”阮明瑜笑道,“我剥个红鸡蛋给你吃。”
沈豫北有点嫌弃,“说实话,我不大喜欢吃水煮蛋,而且你看看你手上,染了多少色素。”
阮明瑜一看,还真是满掌心都是红色,四下找了找,总算看到抽纸,擦了擦手道,“钟婶外孙的喜蛋,多少吃一个嘛,不脏,农村都是这样吃的。”
说话间,阮明瑜把红鸡蛋敲开,剥了壳,分给沈豫北一半,“呐,吃点。”
沈豫北直接就着她的手吃了下去,点了点头,“味道还不错。”
阮明瑜把另一半塞进自己嘴里,拍了拍手道,“好了,你继续看书,我不打扰你了。”
她刚要走,被沈豫北一把拉住,又一屁股跌坐在了沙发上,“下去又没事干,坐着。”
欧式米色的长沙发上,阮明瑜被迫靠在沙发里,她大腿被沈豫北当成了枕头,沙发不够长,他的腿要蜷缩一下才能放得下。
“侧躺看书对眼睛不好。”阮明瑜感觉自己手都没处搁了。
沈豫北唔了一声,“偶尔一次没事。”
阮明瑜胳膊抬得发酸,僵了片刻,把手放在了沈豫北身上,还摸了摸他的头,无聊之际,阮明瑜的视线对上了沈豫北的耳朵,扯开看了看,“我天,豫北你耳朵里好多耳屎。”
原本一室的温馨骤然冷下来,沈豫北身体僵硬,好大一会儿才笃定道,“不可能。”
阮明瑜想翻白眼,“难不成还是我眼睛瞎啊,明明就这么多,你平时一定都不掏耳屎。”
耳屎这么恶心的东西,沈总怎么会去天天掏呢?事实上,沈总从记事起就没掏过自己的耳朵,因为在他看来,耳朵是个非常脆弱的地方,他既不放心别人,又不会自己去挖,再洁癖如沈总,也想不到他耳朵里会装了这么耳屎。
阮明瑜把他头挪开,起身去找耳勺,“你等着,我给你掏掏。”
沈豫北还没来得及开口,阮明瑜已经下楼去拿耳勺了,很快她就从钟婶那里借了一个,重新坐到沙发上,拍拍自己大腿,兴致冲冲道,“快躺下,我保证给你掏的干干净净。”
阮明瑜喜欢给人掏耳朵,尤其还是耳屎多的那种,看自己掏出来的战果就会有很强烈的满足感,以前她就经常给她师父师娘掏耳朵。
沈豫北不大情愿,冷下了脸,“你行不行,你是学医的,应该知道耳朵里面有一层鼓膜,要是不小心戳破,我可就聋了。”
阮明瑜拉他的袖子,“废话这么多,快躺下。”
沈豫北思考了片刻,“好吧。”
阮明瑜这才笑道,“我给你掏多好,总比有天别人冷不丁看到你耳朵,哇塞,每天穿得光鲜亮丽的沈总,居然一耳朵的耳屎哎”
“闭嘴。”沈豫北受不了这样的奚落。
阮明瑜真的闭嘴了,也怕把沈总给惹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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