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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榷道:“何止不是良人。不成,我得去问问爹,怎么能由着韵儿的性子来。”说罢,就让人更衣,匆匆出门去了。
到了将军府又才知道,霍韵竟然已经在这日上午便出嫁了,可他这做哥哥竟然不知道。
想找霍荣,说带俍哥儿他们几个出远门去了,找霍杙说不在家,只剩下宋有美一妇道人家在。
想要去城西找马家也不能,就怕闹得过了,让已生米成熟饭的霍韵以后在马家日子不好过,霍榷最后只得气急败坏地回威震府去。
回头袁瑶一听霍榷说,袁瑶这才想起,“爹似乎也又好半个月不曾来了,看来是真不在家了。”
霍榷将茶盏往桌上一丢,阴沉着脸,道:“也就说这事儿,要不是韵儿闹的性子,就是大哥的算计。”一时又找来乔达,让人盯着威武将军府和马家,霍榷不信找不出蛛丝马迹来。
然,等不到霍榷查霍韵这桩亲事,就在次日,小北靖王进宫陛见,忠守王却在这时赴边塞视军务。
自小北靖王进宫后,祯武帝便不再早朝。
百官自然要问的,御医们只一味地说龙体欠安。
元朔九年十月,祯武帝龙体几次告危,急召各位亲王皇子回京城。
十月初五夜半,宫中急召内廷等朝廷重臣,和亲王皇子们进宫。
袁瑶心中一直惶惶不安,能感觉到要变天了,“侯爷,我怕。”
霍榷抓着袁瑶手,安慰道:“别慌,皇上早留有密旨,锐敏王如今在外,就是有不什么不测,也变不了天。你只需记住,我一走,家里紧闭门户,不论是谁来都不要开门。”说完,霍榷不得不走。
那一夜,袁瑶不能成眠,听了一夜北风呼啸,霍榷一夜未归。
袁瑶不知,就在众人方一进宫,立时就有不少便衣或黑衣人脱下外衣,露出甲胄,从当夜马启荣所把守的一处宫门进入,借着夜色将除了马启荣的左卫军,其余的前、后、中、右卫的御林军逐一击杀,取而代之了。
此时,宫外还无人知道,里头的变故。
十月初六,霍榷所庆幸在外的锐敏王,带着佑哥儿回京了。
只是才到城门口,便被宫里内使截住,以谕为凭,令锐敏王立即进宫。
锐敏王听闻祯武帝龙体欠安,一时关心则乱,连王府都不曾回去,便跟着那几个内使进宫去了。
佑哥儿经由在外的两年,长进不少,又少了锐敏王的关心则乱,瞧出了不少那几位内使的破绽来。
那三位内使着蟒服,看似品级挺高的,能比之祯武帝跟前的王永才。
只是一样不对,就是牙牌。
凡宫中内侍,不论品级大小,都有牙牌。
牙牌一面刻有号数,一面刻有持牌人所属那处监衙门和职衔。
这几人自称是御前的内使,可他们中有人身上挂的牙牌,有印绶监的,有尚膳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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