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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玄鱼一直垂首低眉,默默听司马徽青说话,谁都瞧不见她眼中的伤逝。
罢了,司马徽青要安寝了,花玄鱼上前侍寝。
两月后,就有传闻花玄鱼有喜了,只是没过几日,便有人说花玄鱼持宠而娇,不知保重,小月子了。
而司马徽青正好借着机会,已残害皇家子嗣为由,摘了施家,王妃则永禁佛堂。
花羡鱼听闻消息后去看花玄鱼,只见花玄鱼已奄奄一息,伤心不已,可话还没来得及多说,司马徽青便来了。
见姐姐成如今这副模样,花羡鱼不顾性命跪倒在司马徽青跟前,央求司马徽青饶过花玄鱼。
所幸司马徽青并未计较,似乎还有些恍恍惚惚,但到底还是答应了放了花玄鱼出了王府。
花玄鱼出了王府,一直在北都郊外的鸡鸣寺修养,日子清淡却平静。
花玄鱼洗去铅华,越发出尘了,可却让家人越发担忧了。
那日,花玄鱼僧袍草鞋,独站在山岭之顶,看着日落,忽闻有人道:“你果真不怕死吗?当日若不是救治及时,你便……”
花玄鱼并未回身,却知道来人是谁了,苦笑道:“孩子没了,也只有如此方能助王爷成事了。”
那人慢慢过去,抱住花玄鱼,道:“孩子,以后还会有的。”
之后,花玄鱼又回了楚亲王府。
宁蓉公主对傅泽明道:“皇兄常说要成大事,而成大事者最是忌讳女儿情长。皇兄他并非无情之人,不然也不会让擅长医术的岐黄侍候玄鱼了。没岐黄,玄鱼当日也不能及时被救了。”
傅泽明回头看公主,“可见天下之情亦是有万千种的,有甜言蜜语的,有轰轰烈烈的,也有不擅言辞默默付出的。今生与我白首之人是公主,不是别人,公主不必像谁。”
宁蓉公主一怔,少时便明白了傅泽明的意思,原来傅泽明是明白她的苦心的,除了点头便再说不出话来了。
也许上天会给多少有情人以坎坷,可好事多磨,有情人会终成眷属的。
☆、番外——螳螂执翳而搏异雀从旁而利(上)前世的番外
韩束头戴冠红缨的金凤翅兜鍪,身上是大红的锦袍,外罩金甲,两臂有掩膊,双臂用臂缚,胸背缀护心镜,腰围销金的白汗袴,束以金束带,佩宝剑,模样好不威武挺拔。
只是韩束自得了消息,便一路紧赶慢赶,到底染了一身的尘土,让这一身金色甲胄蒙了暗沉。
韩束也知这一身装束杀气重,就这般进去给韩太夫人等长辈问安,怕是冲撞了,可韩束在未知花羡鱼母子是否安好前,他实在是等不及更衣了再来,就径直往韩太夫人的福康堂去。
才进了垂花门,便隐隐听到有婴孩的啼哭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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