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童域根本没有承诺什么,自己还在爱而不得,但是宋柔仍然觉得自己得到了一个赦免。他不怕距离远,他也不怕等,只是他无法眼睁睁地看着童域再次不声不响地离开,他害怕那些拨不出去的电话,孤魂野鬼一般浮游梦境的金鱼。“嗯。”童域再次保证。“你一定要回来。”宋柔低下头去亲了亲童域的耳朵。很软的,有很浅的一层绒毛。“不然我会亲自去抓你。”他的巡演马上就要开始,宋柔短时间内无法脱身。但是如果童域食言了,他不介意去一趟意大利。抓回来绑回来,如果真的有必要。他会这样做。yloveohyloverforthefirsttiylife我在这生命中初次的爱人ydcanfeel我的灵魂能够感知ifeeltherrowohifeelthedreas我感知悲伤感知梦幻everythgisclearyheart万物在我心中无比清晰……宋柔的巡演从二零二六年三月在多伦多起跑,团队本来打算三月上旬就离开北美,应当地乐迷的要求,最后分别又在和纽约加了场。四月上旬在日韩新加坡,下旬在欧洲几乎无缝接场。在这两个月里,童域一直呆在意大利,工作很忙。4月17和18号两天宋柔虽然人在米兰,但童域那边腾不出时间,两个人也就没见面。宋柔经常想得要发疯,但也仅能靠着几天一通的跨洋电话聊以慰藉。国内巡演于5月2号在高雄正式起跑。高雄、香港、深圳、长沙、上海、北京,最后一场毫无疑问落地c城,5月14号。网络同步直播。童域定的闹钟没响,睡过了头。他撑着眼皮打开手机的时候北京时间十点零三分,演唱会刚好进入安可环节,舞台灭灯漆黑一片,场下乐迷在这等待的时间中逐渐声嘶力竭。十分钟后中央舞台灯光骤亮,升降台运作丝滑,宋柔和四周罩了亚克力板的弦乐队从地下稳稳升起。这是演唱会的最后造型,宋柔选择了一件哥特风格的宽松黑t,宽松的水洗牛仔,鞋子从马丁靴换成了更随意的匡威1970s。因为是直播,观众席里的消音处理做得不够好,童域隔着屏幕听不清前排的乐迷一直在大声呼喊着什么。宋柔听完淡笑,手指在唇边做了个小声的手势。第一支安可曲是约翰列侬写给妻子小野洋子的《ohylove》。童域知道,宋柔很喜欢甲壳虫乐队。他一个人十分放松地坐在舞台中央,怀里抱一架日落色的吉普森蜂鸟,弦乐队安静环绕在圆形舞台边缘。等待安可的时间很短,只够换装,演出前期的妆容来不及卸,造型师只把宋柔辫发上的铆钉和珠片拆了。宋柔唱安静的歌习惯半垂眼皮。半弧晕染的带蓝细闪黑色眼影,深灰黑色的眼线全包,眼尾拉长雾线,一些银亮的珠光点涂在眼中,十分深邃的烟熏感。宋柔不化妆的时候五官艳丽但稍偏柔和,浓妆后整个人显得攻击性更重。五月的夜里还有点冷,宋柔穿着短袖,拨弦的那只手戴了两个金属环,卡在骨肉均匀的小臂中段。他唱歌,喉结滚动,略微抬眼和镜头对视就会引起台下尖叫一片。真的一直很性感。童域想。唱完第一支安可曲后有一段短暂的c环节。宋柔把吉他递给上台的工作人员,从固定架取到手麦。“我什么时候说要穿裙子了?”宋柔懒洋洋地摘下耳返。前排的乐迷本来还沉浸在上支曲子的氛围里,听了这话又激动起来。童域竖耳听,好像是在说宋柔刚买了条裙子。“这你们都知道?”宋柔走到舞台边缘,下面兴奋的声浪几乎要掀翻这里。他前几天刚在北京巡演结束,离开北京的前一晚上驱车去某仙牌门店买走了一条裙子,结果被在三里屯蹲守的狗仔当场抓住。虽然事后宋柔矢口否认,但还是有好事媒体厚着脸皮去找门店求证,没想到当天在店的sa十分痛快地漏了底,说宋柔的的确确是订走了一条裙子,还是定制款,全球仅此一条。这个新闻在前几天的微博热度一直高居不下,不过像童域这样一般不上网的山顶洞人还是不知道的。“买了也不可能穿给你们看啊,想什么呢。”宋柔在舞台边缘坐下,接了一瓶儿下面工作人员递过来的矿泉水。边喝边听下面此起彼伏的埋怨声。等一阵埋怨过了,宋柔把手懒洋洋地撑在舞台上,“这是最后一场了,今天要和大家说点正事。”他停顿一下,说:“可能你们中间有很多人已经知道了,我和德纳唱片的合约马上就要到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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