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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青尚存着一丝理智,可是他推不开这个醉鬼。
那人精壮的身体可以把他整个拥进怀里,滑腻的舌头不停地舔吻着他肩上的胎记,那一颗红色的五芒星胎记,印在雪白的肩头上,增添了几分撩人的气息。
他感觉到这个喝醉的人正在一遍一遍地亲吻着那个胎记,双手已经伸到衣襟之内,用布满剥茧的手不停地撩拨和揉搓着他细腻紧致的肌肤。
那样苍白而细腻的肤色,是一个常年在家幽居的人所拥有的,除了那个胎记,大片的雪白上竟再没有一处瑕疵。
好想看看这一片雪白上出现了其他的颜色会怎么样,越成这样想着,重重地吻了下去,在那白玉般的胸膛上留下一个又一个玫红的记号。
“不行!”再这样下去一定会出事!
酗酒后的头犹如千斤重,容青顾不上自己已经完全敞开的衣衫,用力地挣动着,左手被压制住,他便用牙齿解开右手的绷带,用尚未恢复如初的手扼住了越成的咽喉,死死地,“你再不放开,就一起下黄泉!”
只是这样还不够,右手因过度用力开始颤抖,此刻他是真的想掐死这个人,就算未能查出真凶,就算未能复兴东陵,他都不想管了,他想跟这人同归于尽!
“伯寒……”
“伯寒……”
越成只是用一双泛红的眼睛愣愣地看着他,艰难地呼吸着,口中吐出的是同一个名字。
容青如遭雷击,忘记了该如何使力,那只手最终也无力地垂下,颤抖不已。
伯寒啊伯寒……那是容君阁的字!在这世上,除了父母和师父,这样叫他的只有一个人——是他多年前已经坠崖死去的师兄!
多久没有听到这个称呼了?三个月,或是半年?
若不是家中父母有时还这样叫他,他几乎都要忘记他有这么一个字。
这个对他来说曾经有着非凡意义的名字,就是师兄所起!
他望着眼前这个醉鬼,那不是他所认识的那一张脸,可是轮廓和五官中却隐隐透露出一种熟悉感,他等不及了,他伸手去脱醉鬼的衣服。
如果真的有怎么办……怎么办……
他在脱醉鬼的衣服同时,醉鬼也在脱他的衣服,一件一件的衣衫散落在船舱里,四周越来越静,连歌舞声都已经没有了,只剩下风吹动帷幔的声音和两个人粗重的喘息声。
等到两个人已经完全赤诚相对,容青撑着沉重的身体向那人背后去摸索,刀伤,箭伤……什么都有,他要找的那个在哪里?
侧腰上,一个最深最大的伤口,有一半已经被新伤掩盖住了,还有一半依稀可以辨认,他认得了,就是这样一个伤口,如果他的师兄还活着,应该就会有这样一个伤口,因为……那伤是为了曾经的他而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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