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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修禅察觉出李姝菀情绪低落,隻当她想李奉渊瞭,豪爽道:“那我们待会儿便在酒桌上杯酒遥寄相思情,共书一封信于他。”
他说著,让仆从驾马先一步去明月楼著店傢备好酒菜,随后翻身上马,伴行李姝菀的马车旁,几人一道往明月楼去。
杨惊春在车内拉著李姝菀说话:“菀菀,你在江南,当真没有结交新友吗?”
李姝菀以为杨惊春还在狎醋,又表真心:“我心裡想著你,哪有心思和别人做朋友。”
杨惊春听她这麽说,抿起唇,静静看著她,虽见李姝菀笑著,杨惊春心裡却不免泛起瞭酸涩。
在杨惊春的印象裡,李姝菀仍旧是那个温柔内敛的姑娘,若没有朋友相伴,这几年不知该过得又多寂寞。
杨惊春心疼道:“为何不交几个好友呢,菀菀,你一个人在江南,一个朋友都没有,这四年该多无趣啊。”
李姝菀没想到杨惊春会这麽说,愣瞭一下。
杨惊春摸瞭摸她细瘦的腰身,心疼得眉头都皱紧瞭:“菀菀,你是不是过得不好?我听哥哥说,你在江南跟著洛老夫人做生意。你这样年轻,旁人会不会看轻你,有没有人欺负你?我和哥哥不在你身边,奉渊哥哥也不在,洛老夫人有没有为你做主?”
她说著,忽然发现李姝菀著一身雪白素衣,脸上亦未施铅华,又思及她此番突然回京,像是想到什麽,问道:“菀菀,洛老夫人她……”
李姝菀轻轻点头:“外祖母已于冬初辞世瞭。”
杨惊春闻言,轻叹瞭口气,想说些安慰话,却又觉得万语千言都显得苍白。
车窗外的杨修禅沉声道:“节哀。”
李姝菀道:“她走时无病无痛,是为善终,不应难过。”
重逢之际,李姝菀不想让这些事坏瞭心情,她扯开话头,笑著问杨惊春:“你呢?不是说有好多话想和我说吗?”
说起自己,杨惊春忽而别扭起来,像是不知如何开口,好半天她才道:“之前我在信中和你说我认识瞭一个人,你还记得吗?”
李姝菀想瞭想,问:“是那名街市上认识的青年吗?”
杨惊春曾在信中说她结识瞭一名青年,不过隻有寥寥数字,也并未提及那人的身份傢世,是以李姝菀不太清楚。
杨惊春点瞭下头:“是他。其实就是当初武赛上那名戴面具的青年。我后来街上偶然遇见他,赞叹他球技高超,同他说瞭几句话,之后又在机缘巧合之下同游过几回。”
李姝菀听出端倪,试探著问道:“惊春,你是不是心悦他?”
女儿傢,婚姻是大事,情爱更是难得。没想杨惊春却是大大咧咧一摆手:“这话另说。”好似压根没把情爱之事当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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