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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从前在外他从来不会留意这些小事,一心隻有武学,但自从南兰问瞭他第一次,知晓她感兴趣,之后他便会特意留心瞭。
苗人凤回来的时候天色就不早瞭,夫妻二人说瞭一会儿话,就临近傍晚,门外婢女已经在问是否要用晚饭瞭。
南兰这才起身,也想起瞭前院的那位客人。
但当她和苗人凤说起时,他对这位自称是友人的客人的来访却并无什麽喜色,反而眉心下意识皱起,显然是不喜的。
苗人凤素来爱恨分明,不屑掩饰情绪,但还真少见他对什麽人如此明显的抵触,可不喜归不喜,也没真拒绝田归农见面的要求。
因此当天的晚饭,他们夫妻二人是和田归农一起用的。
田归农已在苗宅住瞭七日。
直到第七天的晚上,他才被下人告知苗人凤归来,请他一起去用饭。
不需要他再绞尽脑汁,下人亲自引著他进入内院。
内院的景致比起外院和前院自然更是有过之而无不及,花木繁盛,被修剪打理地恰到好处,既不过分精致,又不显杂乱。
但田归农无心欣赏,他很紧张。
每多走一步,心中猜想著离她越近一步,就越紧张一分。
他年近三十,早已成婚生子,连他自己都不可思议向来在男欢女爱之事上信手拈来的他竟也会有如同毛头小子般手足无措。
简直比他真正年少时还像个青涩的少年郎。
可这如何能怪他呢?
在两天前亲眼见到苗夫人之前,田归农又如何敢置信世间竟有如此出尘绝豔之女子,清丽、幽雅,恍如梦中。
这数日裡,他辗转反侧,念念不忘,失魂落魄。
走著走著,田归农发现周围的风景逐渐变得有些眼熟,是这几日来他每日都要徘徊一整天的荷花湖。
原来今日的晚饭就摆在瞭对岸那座湖心亭中。
两岸的景色大差不离,碧绿荷叶,粉白荷花,亭中有一对男女背对著田归农相拥而立,站在栏杆边谈笑,一边往湖裡投喂鱼食。
男人自然是化成灰他也认识的苗人凤。
向来衣著朴素、不拘小节的男人今日身著一袭白色劲装长袍,虽然也并非是什麽华贵的锦衣,隻是上好的柔软、舒适的棉佈。
但剪裁、装扮的细节处无疑精细许多,整个人透出的焕然一新的精神气也不同以往。
与他揽在怀中身著粉白裙衫的女子相得益彰,相似的衣著、谈笑间柔情缱倦的氛围,令人一眼看过去便觉是一对般配眷侣。
但田归农不这样觉得,他觉得异常刺眼!
他向来是不乐于见到苗人凤有任何得意之处的,就如十一年前苗人凤遇上胡一刀这位平生知己,就如现在苗人凤娇妻在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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