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德小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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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7章（第1页）

葛苇继续唱：&ldo;那时我们被困在路边，世界不过是一个小小屋檐。你说如果雨一直下到明天，我们就厮守到永远。ra，fallgyheart……&rdo;葛苇问责导：&ldo;听到没！还有英文！寓教于乐，又契合今天的天气，简直太合适了！&rdo;责导：……顾晓池手里的烟，不知道什么时候烧完了。她望着雨幕发愣，手指被烫得一缩，烟蒂丢在地上，踩灭了，捡起来丢进垃圾桶。坑坑洼洼的泥土地面，染了雨雾的湿气。顾晓池重新站回小平身边的时候，雨还淅沥沥下着。没停。顾晓池心想：这雨……会下到明天么？葛苇在教室里面喊：&ldo;小平，晓池。&rdo;小平伸进一颗头去。葛苇一脸无奈：&ldo;还是得继续种太阳，来帮忙呗。&rdo;原来是叫小平和顾晓池进来，帮孩子们示范各种乐器怎么用。葛苇自己拿着铃鼓。小平拿着三角铁，顾晓池拿着两个沙锤。葛苇坐在讲台上，摇晃着铃鼓：&ldo;啦啦啦，种太阳！啦啦啦，种太阳！&rdo;小平配合着她的节奏，每次唱到&ldo;太阳&rdo;的时候，就敲一下。顾晓池摇晃着沙锤。沙沙，沙沙。葛苇扫视着教室里的孩子，目光无意间扫到最后一排，顾晓池脸上的表情特冷峻，手里拿着沙锤摇得却特认真，漏了一个节拍，脸都红了。又赶紧摇快了一个节拍追上。左右看看，好像在看有没有人发现自己。没有，只有葛苇发现了，差点笑出声。这么一个微小的表情，被顾晓池捕捉到了。她想起在大巴上，葛苇闭眼假寐，与她一人一半耳机，用嘴型轻轻的说：&ldo;傻。&rdo;是挺傻的。沙沙，沙沙。沙锤一下，一下，像敲击在人的心上。顾晓池望向窗外，雨还在下着。录完了教唱歌，责导和摄像撤了。还没下课，葛苇想了想，问孩子们：&ldo;要不咱们玩游戏？&rdo;小孩子最开心了。玩&ldo;你比划我猜&rdo;，规则很简单，比划的人不能说话，让猜的人能明白自己在比划什么。小平在一旁帮着写题卡，孩子们的题是各种农作物。也许是对农作物太熟，彼此终日厮混在一起，又默契，一分钟内猜对了七个。轮到顾晓池和葛苇，葛苇觉得农作物肯定没戏，提议：&ldo;猜水果吧？&rdo;顾晓池点点头。葛苇摩拳擦掌：&ldo;不能输给小学生呀！&rdo;顾晓池想起，葛苇发自拍的时候，还跟自己比胸的大小来着，也不知这人的好胜心怎么这么强，小孩儿似的。小平写好了题卡，顾晓池比划，葛苇猜。苹果和柚子都猜对了。到还剩十秒的时候，猜对了六个，最后一题是&ldo;草莓。&rdo;顾晓池比划一个三角形。葛苇：&ldo;西瓜！&rdo;顾晓池又在三角形上点点点。葛苇：&ldo;就是西瓜啊！这不是西瓜籽么？&rdo;时间快到了，葛苇的眉头皱了起来。这是快输了不开心了？顾晓池想了想，给自己系上一条无形的围裙，伸手拧开水龙头，假装在清水下搓洗。葛苇灵光一闪：&ldo;草莓！&rdo;&ldo;叮&rdo;一声，时间到。葛苇高举双手：&ldo;victory！&rdo;小孩们一脸不服：&ldo;最后一个怎么猜到的嘛？&rdo;小平也觉得奇怪，问顾晓池：&ldo;最后一个，你比划得什么意思啊？&rdo;顾晓池笑了一下：&ldo;就……洗草莓呗。&rdo;没有说更多。有秘密的感觉真好。葛苇指着挂在教室墙上的一幅画：&ldo;这谁画的？你们输了，送我一副画吧。&rdo;一个小男孩站出来，给葛苇画像，脸画成柚子，头发像海带，葛苇却开心得不行，把画递给小平：&ldo;帮我裱了，挂家里。&rdo;又拿出包里的巧克力分给孩子们。&ldo;这是什么？&rdo;顾晓池没座位，蹲在教室最后面，她身边的一个小女孩，拉拉她的袖子问她。顾晓池告诉她：&ldo;这叫巧克力，有点甜有点苦，很好吃的，你试试。&rdo;难得愿意说这么多话。她小时候也没吃过巧克力，第一次吃巧克力是在高三，别人恐怕很难想象。那是她写信告诉资助人，自己考上了美院，资助人回信鼓励她，并寄上了一盒巧克力作为奖励。顾晓池把巧克力喂进嘴里。那是一块黑巧。有点甜有点苦，后味还能尝出很多的酸和很多的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