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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我这么大的人就开始头发稀疏,以后还有可能会变成秃头。”“我想隐藏这个秘密,彻彻底底的隐藏。”这是很矛盾的说法,这个秘密原本就已经被天才们猜出来,现在琦玉又亲口说了一遍,再想隐藏,就变成了自己最锋利的茅要击碎自己最结实的盾一样。但所有人都在试图寻找解决办法。以至于吃饭的时候都格外安静,只是很默契地把太宰治拿出来的果酒分着喝完了,只给中原中也留了看看覆盖杯底的那么一小口。橘发少年满身的低气压。“明天吃糖酒蛋,只有我们。”“好。”琦玉微不可见地松了口气。察觉到小屋里的暗流涌动,织田和安吾吃饱喝足,率先溜了。太宰治仰面躺在地板上,看着琦玉和中原中也一起收拾桌子,“没有感情的机器,他没受过教育,从小就被关起来,已经扭曲成了地狱恶兽,你怎么还想帮他?”而且还用自己的秘密做借口,请大家帮忙。真正想隐藏的,根本就不是脱发问题,而是孤儿院的那个小小少年。“他不识字,话都说不利索,心中只有仇恨和巨大的自卑。”“你救他出来,说不定他反手就杀死你。”“人是最善变的。”尤其是从未感受过温暖,只学会破坏的绝望之人。琦玉拿毛巾擦干净手,蹲到太宰治旁边,低头看他。少年飞快地闭上眼睛,不敢看他,甚至是呼吸都没了。与其等待煎熬的审判,不如先死一步。“我救他,是我自己的事情。他怎么做,是他的事情。”“人生下来都是没有感情的,只知道吃喝拉撒。有的孩子幸运,有得到很好的教养,慢慢的学会了感情;有的孩子就很惨,根本没有机会学,也没有机会接触,但并不能因为这样就去排斥他。”“他没有机会学,至少要给他机会,如果学会感情还是学坏了,那我就把他丢掉!”救他是自己的事情,至于他会变成什么样,别人是不能控制的,只能看他自己。躺在地板上的少年飞快地有了呼吸,鸢色的眸子透着大大的惊恐,“哇,没有感情的机器好恐怖,要把人家丢掉nei。”“中也。”琦玉站起来。“到睡觉的时候了。”“把太宰先生丢出去。”大晚上的还赖在别人的住处,阻碍铺床不说,他还有喝了不少果酒,还不停地刺激几乎没喝到果酒的中原中也。还好琦玉及时休息,阻止了这件事。意识到自己正在做梦的瞬间,琦玉还以为自己短时间内不会再做梦。小小的完全没有窗户的密室,压抑着凶猛的怒吼。“敦?”琦玉飞快地跑过去,试图唤醒少年。只有十岁多一点的小小少年仰着脸,僵硬着身体,喉咙里发出骇人听闻的兽吼。比之前所有见到过的情况都要严重。他已经完全失去意识了。琦玉发现自己帮不上忙。梦中的一切真实又不真实,着急的时候就失了冷静和分寸,甚至是梦境看上去都开始扭曲坍塌。“敦?”但是不能放弃。“中岛敦!”对了,名字。梦中的少女在教会小小少年写自己的名字之后,他就瞬间平静了。琦玉开始翻找自己身上的衣兜,很快翻出一张折叠地很好的写有少年名字的纸。纸张拿出来的瞬间,小小少年就忽然平静下来,甚至是有了理智。“琦玉先生?”“你今天的情况为什么比以前都要严重?”“是不是出事了?”中岛敦迟疑一下,“白天的时候院长带来一个人,那时候我还在昏睡,不知道他是谁,只知道他来看过我。”自从写下自己的名字之后,中岛敦白天清醒的时间就越来越长,不过他并没有让院长知道,故意表现的还是跟平时一样,否则的话,他会被加重药量。就在他假装昏睡的时候,有听到陌生人来看他。“他说我的光芒很好看,只是还没成熟。”“要催熟。”“院长有拜托他帮忙。”至于帮什么忙,院长没说出来,他也就不知道是什么。刚说完这些,中岛敦身体忽然僵住,身体像是在冒烟似的,空气里甚至是有焦糊的味道。他再次失去理智。“出事了。”“我要去看看。”“梦到底要怎么结束啊……”每个人的梦都很神奇,大部分情况下都不受做梦人的控制,做梦的人只能被动的围观这个梦,亦或是参与这个梦。至于梦什么时候结束,有时候只能被动地等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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