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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个男人吼得特别兇:
“今天就是打断你的腿,老子也一定会将你带走!”
“对!你别存什麽侥幸心理!”
“你看你哭得这麽兇,你男人来找你了吗?”
“他根本就不管你!”
“你还是老实跟我们走吧,省得受罪。”
……
而女人哭得喘不上气,翻来覆去只有一句话:“我不走,你们打死我,我也不走……”
要不是眼前的牛车时刻提醒着岑安锦,现在是八十年代,她弱不禁风、手无缚鸡之力,过去就去找死,她已经跳下车沖过去了。
竟如此明目张胆地抢人,实在太嚣张了!
虽然忍住了没沖动,但岑安锦拿树枝的手早已经攥得死紧,另一只手也摸了块石头在手里。
她已经盘算好了,等到了那些人面前,她不下车,偷袭一番就跑,多少得让他们吃点苦头。
两边距离越拉越近,岑安锦基本看清楚前面的情形了——四五个男的,正在拖拽一个女人,而那个女人,死死抱住一棵大桐树,死也不肯松手。
“你们放过我吧,我肚子里有孩子了!”
“打掉就是!”
“又不是什麽好种,留下来干嘛?”
……
几句话的功夫,牛车已经到了几人面前。
陈爷爷似乎也很愤怒,竟将牛车停了下来,直接往下跳。
岑安锦阻拦不及,也不能丢下他一个老人去犯险。她一把抡起手中的树枝,朝最近那个男人扫去,然后也跟着往下跳。
“何三!”
“陈爷爷?”
“啊!”
“谁呀?”
“遭了遭了……”
陈爷爷转过身来,总算在岑安锦的石头拍出去之前,将她拦下来:“误会误会,小锦,都是误会!别打,自己人……”
这场面怎麽看都不可能是误会,但岑安锦毕竟不是沖动的人,还是在最后一秒收回手:“什麽误会?”
“那是你玉珍嫂子。”陈爷爷指着哭泣的女人道,“你应该认识吧?”
他这麽一说,岑安锦才想起来,这女人是住她家屋后的何玉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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