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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发生过枪战,又倒了一具死尸,眼下这间屋子不能再久留。琴酒很快带着仍顶着一副天崩地裂表情的伏特加离开,上车前丢了一句:“处理好屋子里的东西。”
雪名阵没什么所谓地点头目送保时捷离开,转回身后,步伐骤然变急。
他快速地推门而入,敦促地上的尸体:“走了走了,你可以起来了。快去赶订好的飞机,警视厅现在可出不起改签费。”
原本正不急不缓地坐起身的“尸体”一顿,悍利矫健的手臂与大长腿同时发力,从血泊中轻巧地站起来。
魏尔伦倒不是替警视厅心疼改签费,主要是兰堂还在那架飞机上呢,哪怕是有钱出改签费,他也不想坐没有兰堂、只有一大堆陌生人类的班机啊。
他随手撕下身上的伪装,碾得粉碎,顺便把黏在他身上、早已被重力碾压成薄薄一片的子弹也收进口袋里——体内的魔兽吉维尔溃散,对他而言只是失去了无穷无尽的供能来源而已,重力异能还是能够使用的。只是和普通人一样,会存在力量耗尽的问题:“你应该问刚刚那两人再要一笔钱。组织里清除卧底细作一般也是有犒赏金的。”
“……!”受教了。雪名阵立即摸出手机,开始向新上司编辑短信。
魏尔伦盯视雪名阵:“按照道上的规矩,事成之后一般该分情报来源二到三成的酬谢的。”
“直接投入到文也的治疗中就行,谢谢。”暗杀王堪称礼貌地说完,利索地转身赶飞机。
——家有幼弟瘫痪在床……在培养皿,搭档又顶着张办公桌貌似精神不太稳定,养家糊口的担子自然落在一家之长的肩膀上。
魏尔伦品尝着这种新奇的、应当被正常人类称之为“养家糊口”般的心态,碍着搭档以及电子镣铐的限制,很遗憾地不能像以前一样,随机挑选一位幸运司机(……)打晕抢走车辆,只能仗着重力黏在电车后躲一躲晚高峰这样子。
好在抵达机场时,兰堂正准备登机,隔着很远,就看见了身高腿长、金发束辫垂于左肩的魏尔伦,遥遥冲着魏尔伦温和微笑了一下。
兰堂来自f国,或许是沾染了些许故乡的浪漫文艺吧,他的五官生得俊美忧郁,仅仅是简单地站在远处,就给人一种文艺复兴式的隽永之美。笑起来就更——
魏尔伦:“……”
……救。
搭档为什么又把办公桌戴上了,真的很难直视。
·
“尸体”离开了,但血迹尤待打扫。勤勤恳恳拖了会地后,雪名阵开始琢磨:在黑衣组织的人联系他前,他该做什么?
首先,肯定是找个落脚的地方住下。保证冰柜的每日开箱不受影响——雪名阵想着想着,环视了一圈周围。
这间安全屋,虽然目前窗户透风了点,地上还有未擦干的血迹,但胜在是黑衣组织出资付的房租啊!水电费当然也是组织承担。
雪名阵:挖组织的墙角,从蹭组织的房和电开始jpg
他立即放下手里的拖把,将冰柜放好位置,接上电源。正想着漏风的窗户要怎么处理,门口忽然传来敲门声:“你好?我是住在楼上的邻居,我家卫生间好像漏水了啊,你这里受影响么?”
“?”雪名阵下意识地看向卫生间,“很正常。”
“我能进来看下么?修理的师傅说,有什么管道破裂了,你家应该也受影响啊。”
雪名阵不疑有他——主要是有问题也无所谓,反正他有稻草堆防身——走去打开铁质的防盗门,看见楼道里站着一个大约二十来岁的小卷毛,一身帅气拉风的机车服,胸口口袋处挂着一副黑色墨镜。
松田阵平冲着雪名阵散漫地挑眉,呦了一声作为招呼,揣在机车服口袋里的左手却不着痕迹地握住口袋里的配枪:“能进去看看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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