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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目光渐渐变冷,“你以为孤不去争,这世道就能太平吗?孤不争祭天星也会争,而他不只要争天下还要争你,你要叫孤拱手将你让出去吗?”
玫瑰一颤,说不出话了。
“这天下只剩两个人有资格争帝,可我们争的都不只是天下,你将是争得天下的那个人最珍贵的奖赏,而孤既已将你握在手中,便会牢牢握上一辈子,至死不放手,谁要敢砸坏孤的宝贝,孤不借掀起血战也要相护!”
她瞬间感到天寒地冻起来,连唇都发抖了。
他一伸手勾过她的下巴,“不过,这若是你的请求,孤可以许你一件事,在咱们孩子出世之前,孤绝不对宿星发兵,就让这天下再平静一阵子吧,因为孤也想伴着你顺利生产。”他柔情万干的凝视她道。
她梗在胸口的一口气徐徐吐出,能争得一时平静是一时,她也不能再强求了,“好,我不求其他,就求这半年的安宁!”
外头细雨霏霏,她吹起月魄,如今她已学会吹箫,箫声婉转,意境幽远。
一整个早上,下弦宫都笼罩在这清幽的箫声之中。
“王后的箫是吹得越来越好了。”孔景泰让宝红扶着走进来了。
尽管玫瑰当上王后了,孔景泰仍旧有空就来教学,今日他身子不舒爽,原本下朝后就要回府不来下弦宫的,但远远听见这空灵的箫声,还是闻声而来了。
“孔夫子。”一见他,玫瑰马上起身相迎。
“王后不用多礼。”他谨守君臣之礼,已不再像从前一样将她当成小丫头对待,他甚至要向她下跪。
她连忙阻止,“孔夫子是我的老师,万不必行此大礼。”
他抿了唇的含笑,也就没再坚持下跪叩拜了,“您是臣教过的学生里身分最尊贵的,但这资质却不是最高的,可却是最肯学习的一个,臣能收您这学生,信感欣慰。”想当初自己还瞧不起一个小宫女,可今日却庆幸能收她做学生,她不仅尊师重道,更是求知一等的学生。
她有些腼腆,“就因为自己资质不高,所以才要更努力向学,多谢孔夫子肯耐心教导。”她感谢他。
文采送上了热茶给老夫子后与宝红一起静默的站在一旁了。
他摆了摆手,“您可不比两年前与臣初见面时的粗浅了,您进步神速,在学问上已经不输臣教了五年的学生,您的学识涵养与德行品性都远远超过弦月任何一个名媛命妇,您完全配得上弦月王后这个头衍!”他不吝称赞的说。
“多谢孔夫子赞美,玫瑰还是不敢当。”她极为客气的低首。
他摇头,“不用妄白菲薄,您的确出色。”他再瞧睡她手中的月魄,不禁抚项微笑,“就提您学箫这件事,才没几个月的工夫,您已能将箫吹得令人心神向往了,这点连臣都感到佩服。”
她脸更红了,其实学这箫只是盼有朝一口能与逍的月魂合奏共鸣,这才认真学习的,但因而被老夫子称赞,着实令她难为信。
“孔夫子别再赞我了,这可会让我无颜见人,孔夫子还是快教教我新的功课吧!”她不好意思的说。
他笑眯了眼,“你这丫头……啊,臣又失言了,请王后娘娘恕罪,臣因为身子有些不舒服,今日没打算教您什么。”他偶尔会忘记身分的用以前的口气与她说话,但很快就会纠正回来。
“孔夫子是哪里病了?”玫瑰立刻紧张的问起,不在乎他唤她丫头一事。
“臣这也不是什么大病,就是年岁大了,总有些顽疾在身上,这些个病痛时好时坏,偏偏今日不太好罢了。”他说着似又不舒服的拢起白眉来。
她见状赶紧要文采将略凉了的茶重新再换过热的奉上,孔景泰喝了几口的热茶,表情舒缓多了。
“孔夫子既是身子不好为何不在府上休养,还坚持上朝昵?”她见他身上穿着朝服,得知他是下朝后过来的,忍不住说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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