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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面红耳赤,恼羞成怒,「小女子不明白陛下气什么,小女子什么也没做,况且就算做了什么,又有什么错?!」
受伤就反撃,这是她的习惯,否则只会让人看扁。而方才对上柳时元之所以退缩,是因为措手不及,多年前的事再被提起,她来不及反应,只好先逃走,如今这家伙故意在她的伤口上洒盐,她还气不得吗?
「你!」他愤怒中夹杂失望,陡然明白过来,按捺着怒气问:「你是因为心中有驸马,所以断然拒绝朕的吗?」
莫亮珍被激怒后,吼道:「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
他目光一片冷意,「不如何,全都随你了。」
他这么说,再搭配他变得淡漠的表情,令她的心蓦然一颤,怔忡片刻,想对他说些什么,却又找不出任何字句可说,只好这么僵着。
一个美人两样情
因为吵架,曾子昂与莫亮珍就这样站在街上对望,直到一辆华丽的马车在他们旁边停下——「这不是陛下吗?您怎么出宫了?」曾子言由车窗探出头来,惊讶的问着。他今日主婚,穿得正式而厚重,坐在马车里闷得不舒服,忍不住拉开帘子,不料会看见曾子昂,吓了一跳,让车夫快停下车来。
曾子昂一见是他,立刻露出不耐的表情,「你小声点,朕微服出来视察民情,别惊动百姓。」他提醒曾子言这是街上,别大喊曝了他的身分。
曾子言边点头边跳下马车,「这条街人少,没什么人走动,不会有人听到臣喊什么的。」
曾子昂点头,确实,他与莫亮珍在此闹了许久,是没见几个行人经过。他问:「朕记得今日是柳时元大婚,你去做主婚人,这时候怎么会在这里?」
「别说了,那柳时元做个新郎也这么倒霉,摔得满脸血,晦气极了,吓得柳家两老一个惊、一个昏,那新娘闻讯跑出来瞧,见新郎毁容,哭得妆都花了。」
莫亮珍吃惊的问:「柳时元方才还好好的,怎会转眼就出事了?」
「你也在这?」曾子言这时才注意到她,之前只见曾子昂与人站在街上,没想到这人是她。
「小女子是碰巧经过,遇上陛下便聊上两句。对了,那柳时元出事,这堂到底是拜了没?」她随便解释两句为何在此,接着就心急的问拜堂的事,莫芷萱一心要嫁柳时元,别又没嫁成了,这回虽不是她害他出事的,但她才过去,柳府就倒霉,莫芷宣会更恨她的。
「本来这堂是拜不了,但本王可是奉命——」曾子言没有多在意她巧遇曾子昂的事,讲起柳府拜堂的事,看了眼曾子昂,马上又改口道:「有本王在,好事哪能半途而废,这亲事在本王坚持下是成了,只是一拜完堂本王马上就走,本王一刻也待不下那晦气的地方。」
「这么说来,顺利成亲了。」她松口气,却不忘留意到他说的「奉命」两字,莫非……她又道:「益王殿下与小女子的堂妹府上好像没什么交情,这回却特地帮忙,让芷萱的婚事能顺利进行,小女子还没机会谢过殿下。」
「本王与你堂妹府上虽没交情,却与国相有深交,见国相为侄孙女婚事烦心,自然就将这事揽下办好了。」曾子言一边说一边沾沾自喜。
「不忍见祖父烦心啊……可前阵子祖父摔伤疗养,小女子不想他多挂心,并未告诉祖父堂妹婚事生变的事,祖父哪来忧愁?」她挑眉。
他一愣,「国相不知情?可陛下说——」
她眯眼问:「陛下说什么了?」
「陛下——没说什么。」曾子言看向面色发黑的曾子昂,把嘴硬生生给闭上。
莫亮珍笑容极冷,这下若还不知背后的人是谁,那自己就真是太没眼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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