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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都知道这不可能,换做下一次,他们还是要兵分两路。
李慕嵊是将军啊,他的身后是所有人的殷殷期望,是一整个家国,怎么可能为了儿女私情就放下了那么多将士不管?
这不是叶予白知道的李慕嵊,无论是谁,都不可能希望得到一个这样的李慕嵊,只因为能够为了一个叶予白抛下将士不理的军爷,或许也就不再是天策府的军爷了。
这一切他们心照不宣,却又藏在了心底的最深处。
西门吹雪来的时候,李慕嵊和叶予白正在看着皇上批复的折子。叶予白坐在李慕嵊身旁,正在摆弄着盖碗茶,气氛刚刚好。
西门吹雪忽然觉得自己站在门口去也不是进也不是,只好尴尬无比地停住了。
倒是他身后的叶孤城有些讶然地抬起头来,将西门吹雪轻轻一拨,默然走了进去:“师父,”他抬眼看向旁边笑意盈盈的叶予白,眼底终究带出些许温度来:“二师父,欢迎回家。”
“嗯,”叶予白笑了笑,似乎是拍了拍身旁的位置想让两个小的来坐,想到自己身上的毒又放弃了,表情十分严肃:“你们离我远一点。”
西门吹雪与叶孤城:……
“他身上可能有地宫里面的毒,”李慕嵊的话音平静,心底却是波涛汹涌不能平息:“吹雪知不知晓西域的毒?”
西门吹雪看了一眼叶予白,眉心微微蹙起:“我需要过去看看。”
叶予白怔了怔,转头看李慕嵊。
倒是西门吹雪开口了:“如若是西域的毒,在空气中传播的大多不会通过接触传播,二师父不必担忧。”
叶予白终于松口:“那吹雪拿根丝线。”毕竟是小孩子,还是不要沾太多毒的好。
看得出来叶予白眼底的关切,西门吹雪微微笑了笑,所谓的笑,却也不过是眼底的冰寒少却了不少,带上些许暖融的意味。
悬丝诊脉本不是西门吹雪这么大的人会的,大多的时候,悬丝诊脉都是行医多年的老中医方才会的招式,眼下他凝神坐在叶予白身侧,眼睛微微阖上半晌。
“不是异花教的毒,”西门吹雪道,眼底有些讶然,他看了叶予白良久,这才淡淡开口了:“是魔教的。”
叶予白只觉脑子里灵光一闪,好像霎时有很多事情都说得通了。
为何魔教内部会参与到这次的事情中来,为何西门吹雪中了毒,并且被送到了他们这里,又为何玉罗刹临走的时候,眼底有不自禁的笑意。
“魔教出事了。”叶予白肯定道。
西门吹雪的神情依旧很安静,仿佛这些事情不过是身外事,与他全然无关一般,他只是道:“这毒大抵要十天激发,激发后全身痛楚不堪,只会依靠药粉在空气中传播,入体后不会继续感染。只是既然是魔教的毒,那么我应当可以拿到解药。”
“吹雪……”叶予白将他送出蛊虫的手拦住,目光很是平静而温和:“暂且不要妄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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