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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话敬则则真不算撒谎。她垂下眼眸,伸手摸着小腹道:“这儿有些坠疼。”沈沉干咳了两声,“这事儿太医可不好来瞧。”敬则则点点头。“宫中有些老姑姑,以前专司帐中之事,倒是可以来给你瞧瞧。”沈沉道。敬则则原来请太医其实只是想让他随便把把脉,开点儿药应付过去,但真的请人看这种难以启齿的事儿,她可不敢。“不,不用,过些日子就好了。”沈沉知道敬则则害羞,又道:“那朕替你瞧瞧。”说着话就去掀敬则则的裙摆。敬则则飞快地缩腿往榻的后方躲去,娇嗔道:“皇上。”沈沉却像是得了恶趣味,上前一点儿揽住敬则则。敬则则没奈何地低呼了一声,推了推沈沉的肩膀,“皇上,臣妾有正经事儿跟你说呢。”敬则则用力地坐起身,看着皇帝道:“皇上,臣妾这身子也太不争气了,恐怕没办法陪皇上出宫了。”沈沉原是慵懒地斜靠在一旁的引枕上,听得此言微讶道:“就为这么点儿小毛病?”敬则则红着脸嗫嚅道:“什么小毛病?是皇上要得太狠了。”沈沉笑了起来,“朕道是什么呢,原来这是变着方儿地跟朕闹别扭呢?”沈沉再次揽过敬则则的肩,“昨儿是闹得过了些,朕承认没收住力道。不过你放心,咱们这一路出去,条件自然没有宫里好,你也不必担心朕再闹你。”敬则则偏了偏头,抓住重点道:“皇上的意思是,在宫里就要闹腾臣妾?”沈沉轻轻一笑,亲了亲敬则则的嘴唇,压低了嗓音呢喃道:“你不知道你那儿有多好,朕不是没有克制力的人,但在你身上就是收不住力道。你就担待些吧。”“皇上!”敬则则不懂什么叫自己有多好,可也知道不是什么好话,脸已经红得跟喜帕一样了。沈沉见敬则则粉腮酡颜,灯下肌肤好似瓷光流转,一双剪水双眸,潋滟妩媚,含羞带嗔,却是风情万种,只一眼就叫人神醉魂酥了,俨然是天生的尤物。他情不自禁地抬手摩挲起敬则则的唇瓣来。敬则则是熟悉景和帝的,通常这个动作就表示他动情了。她今儿哪里能伺候得了,赶紧道:“皇上今晚是从皇后娘娘宫中过来的么?”沈沉“嗯”了一声。敬则则往榻沿上挪了挪,“臣妾没什么大碍,皇上还是回清舒仙馆去吧,皇后娘娘的身子不大好,你多陪陪她,她心里肯定欢喜。”沈沉看了看天色,“太晚了,皇后不会在意的。”敬则则轻声道:“皇上,这样会不会显得像是臣妾借病把您从皇后那儿抢走的呀?这样的风气不可长。”沈沉捏了捏敬则则的脸蛋,“你倒是贤惠起来了。”敬则则搂住皇帝的手臂道:“臣妾才不贤惠,贤惠的是皇后娘娘,她的病其实多半都是贤惠出来的。”沈沉挑挑眉。“这世上哪有不吃醋的女人?皇后娘娘是因为处处为皇上着想,所以生生压制住了天性儿,不仅不吃醋,还爱屋及乌地照顾皇上的嫔妃们,这心里难受了,不生病才怪。”敬则则轻轻推了推皇帝,“皇上还是回清舒仙馆吧。”“那你这般贤惠,岂不是也要被憋出病来?”沈沉似笑非笑道。敬则则笑道:“臣妾身子骨比皇后可结实多了,不怕。”沈沉是真不想再动了,但经不得敬则则一催再催,若是不回清舒仙馆,似乎就显得薄情了。“娘娘,怎么把皇上往外推啊?”送走皇帝后,龚铁兰在敬则则的身后轻声道。敬则则站在窗前望着蓝得发紫的天,还有那万里之遥外的寒星,双手交叉着上下摩挲着手臂,“只是想着皇后娘娘不容易。”“难道娘娘就容易了?这宫里的女人都不容易。”龚铁兰不赞同地道。敬则则侧头道:“我看着皇后的身子依旧不大好,估计……只但愿皇上能宽慰她的心。宫里有她在,还算太平。”却说谢皇后着实没想到皇帝去了远近泉声,最后竟然又回了清舒仙馆,谁知清舒仙馆却落了钥,于是皇帝转而回了烟波致爽。谢皇后也是次日一大早才晓得的,不由有些怔怔。“玉书,你说皇上会生本宫的气么?”皇后不太确定地问。正说着,高世云却来传话道:“娘娘,皇上请你一同去碧净堂给东宫太后问安。”皇后忙地站起身,也不敢耽误,出了宫门才知道景和帝已经等着了,赶紧上前行了礼,有些忐忑地道:“皇上。”“你身子不好,本就该早些歇息,昨夜是朕疏忽了,皇后不必放在心上,朕也不是那等没有肚量之人。”沈沉宽慰皇后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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