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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贫道算到今日有人需贫道相助,特此在此等候,为其解惑化障~~”被称作张道长的人竖起两根手指悠哉晃了一圈,回应道。
卢郅暗自一笑,不就是在这摆摊等着骗人嘛,有人上门了自然就能解惑化障了。
“这位郎君,贫道说的就是你!”张道士忽然话锋一转,锐利的眼神如同两柄利剑投向卢郅。
虞娘被惊得敛了笑容,“道长何出此言?”卢郅倒是满不在乎,这道士是见他面生,开始糊弄人了。
“郎君可不要不信,贫道是看在虞娘的面子上这才出手相助,你命中有大劫,且这大劫还会牵连至虞娘,若不是为救虞娘性命,贫道才不会沾染你的因果。”
听到有关虞娘,卢郅这才正了神情,却还是一脸怀疑。虞娘却在一旁担心地不行。
“郎君你可得相信道长,我与他相识已久,他为人肆意惯了,可断不会在这等事上口出狂言。”又转头像张道长问道:“道长你说郎君有大劫,这是怎么回事,可有法子避开?”
见虞娘神色慌张,卢郅拍了拍她的手安慰道:“虞娘先不必有忧心,事情还没发生,何必为将来之事忧虑,车到山前必有路。”
柔声安抚完虞娘,卢郅硬了声线对着张道长说道:“不知道长所言何意,请详细赐教。”
“我只问你,近日是否多梦,梦中多诡异之事,甚至还曾出现过幻觉,……且还小病了一场?”
想着这段时间的经历,卢郅心下大惊,面上却不显露一点。看着卢郅沉迷不语,张道长自然知道自己所言全中。
虞娘虽然不知道卢郅频繁发梦,但是幻觉和生病都是经历过的。“那道长有何解法,卢郎君究竟有何大劫?”卢郅见虞娘并不关心牵连自己之事,反而全心在意自己,不免心下生出一些欢喜。
“郎君是否借助在别家宅院,且这宅院久未经人踏足?”
“道长说的是,我此次上京赴考,得好友助力借一宅院遮风避雨,我那好友并不久居此处,是以这宅院往常并无人踏足。”卢郅迟疑了一下,看了虞娘一眼,才回答道。
“你是中了迷障,须知,长久无人居住的宅院,又处在山林之间,时间久了便会被当作无主之地,山野精怪便会占据此处,划作自己地盘。若是主人家回归,便自当悄然退去。可若是他人居住,山野精怪就会将其当作抢占地盘之人,设下迷障,夺人性命。”
“迷障中人会长做噩梦,久而久之精神不济生出幻觉,受其影响,或是妖邪入体伤其精魄,或是发疯痴狂误伤他人。曾有一人长久身处迷障,在一天晚上举刀杀害了自家十三口余人。”
卢郅和虞娘都有听过这起案子,杀人者是一屠户,邻居晚上听见异动还以为是屠户在杀猪,还想着第二天去讨些新鲜肉,谁料第二天路过门口发现鲜血渗出,这桩惨案随即传遍天下,屠户也在杀完人后举刀自尽,甚至将肚子刨开,肠子还流了一地。
“可我在那住了半月,并为发现任何异常,也从未见过山野精怪出没。”
“迷障恐怖的一点就在于它会潜移默化更改人的认知,将所有不合理之处变为合理,即便有异常之处也难以察觉。山野精怪并不会现于人前,但有时会伪装成人形。我适才见你周身围绕一股青烟,这便是身陷迷障的代表,这青烟甚至还蔓延至虞娘身上。”
虞娘一听更加着急了,“那张道长,这迷障该如何解,是不是郎君搬离那处就好了。”
“万万不可,迷障既已形成,便会如同附骨疽一般如影随形,轻易不可摆脱,直至中障之人死去。”
“这精怪也太过霸道,怎的占了人家的地盘还害人至此。”虞娘没好气地说了一句。
卢郅见虞娘情绪比他还要激动,心里一股暖流划过。“那依道长之见,现下该如何摆脱这迷障?”
张道长捻过半长胡须,又掐指一算,说道:“这倒不难,老道我随你们走一遭,只要找到障心所在之处,将其毁损,自然就能解这迷障之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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