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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桓榷低眉顺眼道:“你是不是还在生我的气啊?对不起嘛,我之后不会随便说你队友不好了,你别生气了。”
江鹤啧了一声,说:“没有生气了。”
“那你为什么不要?”
“我自己有钱。”
原桓榷轻轻舔了舔下唇:“你的钱不是要存老婆本吗?”
江鹤看了他一眼:“对啊,你不存?”
江鹤打比赛开直播以及签约的工资、奖金,存起来也不是一笔小数目了,他为什么要花钱的地方,基本上每个月只有固定给他爸妈打钱,其他的工资都归账存到卡里了。圈里挺多人买车买房的,江鹤采访的时候被问及这件事的时候,哼哼两声,说自己的钱都存的好好的,准备之后退役了去讨老婆的。
原桓榷抿了抿水光润润的下唇,他今天穿着自己的衣服,一件黑色的高领毛衣,坐在驾驶座上看起来,隐隐藏起少年感,整个人透露出一种难以言喻的成熟的温柔,他目光灼灼,盯着江鹤:“我的老婆本现在就在花啊。”
江鹤顿了顿,想明白原桓榷这句话之后,喉间一哽,车里的温度渐渐攀上他的耳畔,原桓榷目光沉沉,似乎比扇叶里呼出的热气还要烫,烫的江鹤都不敢直视他。
原桓榷居然喜欢自己?
江鹤想都不敢想这件事,虽然他基本上不会生出自卑的念头,但嚣张跋扈、不讨人喜欢、难啃的性格就摆在那里了,虽然说江鹤经常收到这样热烈的喜欢,但总感觉这次非常特殊,心头蔓延开让他强忍都掐不掉的开心。
“操。”
江鹤低声骂了句脏话,轻轻垂眸,盖住眸底的波涛汹涌。
“哥,别感到有负担好吗?”原桓榷轻轻叹了口气,“我不敢说,我怕吓走你,但我又忍不住。”
江鹤骂道:“小屁孩,你懂这种事吗?别随便说这种话。”
“我不是随便说的,我他妈就长了一颗心,翻来覆去全在你身上。”
“你…”
原桓榷打断他,试探问道,“哥,你会觉得我恶心吗?”
江鹤眸底温热,他仿佛被什么死死扼住了喉咙,不仅发出声音很艰难,就连脸颊都憋的通红,他低低骂了句:“妈的!空调开太高了!”
原桓榷乖乖把空调温度调低了一眼,江鹤脸颊被烧的通红,微微扯开棉袄的领口,睡衣圆领比较低,露出一截雪白漂亮的锁骨,原桓榷盯着他,感觉车厢里都弥漫着江鹤身上淡淡的沐浴露香味。
最后江鹤还是同意收了键盘。
“还有这个,刚刚路过的时候给你买的。”
原桓榷拎起一堆乱七八糟的袋子递给江鹤,江鹤扒拉了两下,有一袋是娇艳欲滴的冰糖山楂,还有一袋是香味都已经溢出来的炒栗子,以及江鹤非常喜欢吃的、队伍非常难排的一家卤味店的鸡爪。以前原桓榷还在战队的时候,只要一外出就基本上会给江鹤捎点小零食回来,投喂鹤神那张非常刁的嘴。
“晚上就别吃这个山楂了,容易牙疼,鸡爪拿回去让阿姨热一下再吃。”
江鹤掀开眼皮看了他一眼:“你是我哥?”
原桓榷嘿嘿笑了笑:“你是我哥。”
年末将近,温度也越来越低,江鹤很不喜欢过冬天,对飘着雪白冰花的季节一点都不心动,出个门帽子上落满了晶莹剔透的雪,碰到的工作人员都要问好的时候加上一句今天初雪啦!好像是什么不得了的日子似的,江鹤难以理解,抖搂掉了帽子上的水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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