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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清予急得不得了,大着胆子坐到宋泠音身旁,将人抱到腿上,伸手揩去她脸上滚落的泪水,低声哄着她,“不哭了不哭了,是我的错,也是我没看好你,不哭了。”
花寒洲出去了一段时间到底不放心宋泠音,一回来刚推开门就看见原先在自己跟前冷酷得像是活阎王的人此刻手忙脚乱地哄着怀里姑娘,衬衫还敞开着,宋泠音就这么被他揽在怀里,哭得不能自已。
这到底是怎么个事儿呢?
若说是这位占了宋泠音的便宜,可宋泠音衣衫齐整,反倒是这位向来低调不近人情的大佬敞着衣裳,怎么看也是个被占便宜的。
传闻中最是冷漠对男人和女人都不假辞色的谢氏掌权人,此刻却在好声好气地哄着宋家的假千金。
“阿泠,你别哭了好不好,都是我的错,都是我的错,你要还生气,咬我一口,好不好?”
这种冲击对一向大心脏的花寒洲来说还是太强烈了,他捂住了自己的心脏,默默转身走了出去,关上了门。
“哟,花少,怎么在门口站着,还这副表情,见鬼了?”
花寒洲抬头,默默点了一根烟,深吸了一口才抬起头,“妈的,真他娘的比见鬼还恐怖。”
他和宋泠音是实打实的真青梅竹马,从小一起长大,宋泠音在之前绝对没有见过从小在国外长大的谢清予,这他妈总不能一见面就熟成这样了吧。
“真的恐怖,狗日的。”他又骂了一句脏话,“不行,得让刚才那个大胸男模过来给我跳个钢管舞安抚一下我这怦怦跳的小心脏。”
包厢之内,宋泠音慢慢止住了哭泣,这种后知后觉的悲伤让本该已经心死的她痛得恨不得呕出心肺来。
“谢清予,就这样吧,”宋泠音自己抬手擦干眼角的眼泪,“我不知道你是怎么来的,我只知道,大周的宋泠音已经死在了城墙之上,如今我们都要向前看了。”
她扬起笑容,“你说是吗,谢清予?”
谢清予看着逃出她怀抱的女子,眼周肌肉一点点用力,微微眯起来,唇角拉平,连带着下颚线条都紧绷起来,像是潜伏的一匹狼。
“宋泠音,你真的不要我了?”
谢清予其人,是宋泠音一点点养成的,可如今眼前的男子,却带了点陌生的气息。
宋泠音直觉他现在心情很不好,周身气息都带着危险的毒。
她下意识摸向自己的左手手腕的红绳和铃铛,那是她从小到大在惹事之后思考对策做出的习惯性动作。
谢清予注意到了她的动作,原本阴郁的脸上居然转晴了。
“阿泠?”
寂静的包厢内,铃铛一声脆响,红绳绕在那雪白的腕子上,如今被谢清予的修长有力地大手握着,无端多出了些缠绵旖旎。
他低着头,盯着那个铃铛。
铃铛发出的好韵谐音好运,幼时谢清予带着铃铛逗这个小妹妹,她便笑得最开心,后来每一年她的生日,他送她的礼物里,必定会有一个铃铛。
小铃铛,是他才会喊她的昵称。
“小铃铛,你逃不开的,我们说好了的。”
谢清予忽然将宋泠音如今手腕上的铃铛解下,“这个我没收了,不是我送的,这是去年我来这个世界后给你买好的。”
他从西装内袋中掏出一个红绳,上头果然有两个金质小铃铛。
宋泠音垂眸,看着他将那个铃铛绕回她的手腕。
“宋泠音,不许丢下我,我是为你而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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