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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这鹦鹉曾行事荒诞,但应该不至于闹出大乱子,他们天真地这般想。
直到某日,夫妻俩与灵珑一起吃饭,吃到一半,那鹦鹉突然扑扇着翅膀,飞到了案沿旁,抬头看看几人,突然发出一声怪异的低鸣。
谢卿琬下意识浑身一僵。
年方三岁的灵珑满脸天真地疑惑:“咦,它这是在叫什么?”
没等谢卿琬做出反应,绒绒忽然将头一低,猛扎进了自己的翅羽中,做出低头梳毛的姿势,实则破碎地低泣起来。
那泣声娇中带媚,娆娆地转了几圈,又有着破碎不成声的颤抖伪音,听在耳中,莫名耳熟。
谢卿琬脸色大变,尚来不及阻止,灵珑已率先挠起头:“哎,这声音怎么听起来有些熟悉?”
“就好像……在哪听过?”
生怕孩子真的想出什么不得了的东西出来,谢卿琬连忙故作淡定地说:“许是你记错了吧,这鹦鹉应当是被关久了,神志错乱。”
此话一出,那娇吟戛然而止,经过一段诡异的停顿之后,那空气中飘散的嗓音一转,竟是硬生生地化作了更娇的模样。
“皇兄,不要了~~”
这嗓音娇得几乎要滴出水来,带着一丝嗔,一丝缠,还有一股不自知的媚软。
谢玦听得心头一凛,手掌骤然握紧,谢卿琬则是大惊失色,再顾不得其他,将鹦鹉抢了过来,不管三七二十一地捏住了它的小嘴。
空气霎时间安静下来,俄顷后突然传来灵珑生气的声音:“娘,不用你瞒我,我都知道了。”
谢卿琬心中咯噔一下:“你知道什么了?”
哎呀,她这次可真是丢尽老脸了,谢卿琬一想到或许还要在孩子面前解释,强词夺理地掩饰,就觉得内心崩溃。
灵珑依旧是气鼓鼓的样子:“爹居然欺负娘!爹爹可真过分。”
说罢,将小身子往谢卿琬的方向挪了挪,都不愿意看谢玦了。
啊?呆了一会儿,谢卿琬赶紧解释:“不是你想的那般,珑儿,爹爹怎么会欺负娘亲呢?”
谢灵珑却是不信,扁着小嘴道:“可是我听出来了,刚才那是娘亲的声音,娘都哭着对爹爹说不要如何了,那都不算欺负,什么算欺负。”
“我听说过,男人是不能让心爱的女人为他哭泣的。爹爹好坏!”
意识到事情往一种无法控制的方向发展以后,谢卿琬哭笑不得,却还是补救:“总之,爹爹没有欺负娘亲,至于你疑惑的地方,待你长大后,自然就会明白了。”
不知何时,谢卿琬不小心放松了对鹦鹉的管制,那方才还在她淫威之下的小鹦鹉突然开嗓,怪腔怪调地来了句——
“皇兄好坏呀~~”
灵珑跟着点头:“我就说爹爹好坏,你看娘你这都亲口承认了。”
“皇兄放过我吧……嗯………啊啊……”
忽然,声音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
谢卿琬看着不知何时被打开的窗子,回想着方才从窗子“飞”出去的残影,神思恍惚地看向身边那个风淡云轻的男人。
谢玦优雅挑起盖子,喝了一口水:“嗯,将某个聒噪的东西扔了出去。”
他端的是一副无比淡定的样子,若不是谢卿琬发现他的耳根不知何时已泛红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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