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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许知礼没多想,他咬了一口,内馅丰富的流心很快涌出来,香甜的气味充斥鼻腔,还是从前那个熟悉的味道。
记得那时他总不爱吃早饭,有次升旗仪式因为低血糖晕了过去,后来课桌里总有莫名其妙的奶黄包出现,热气腾腾的,每次都能让挑食的许知礼吃得干干净净。
那时他见了好几次韩封拿着奶黄包啃,韩封又是个表面豪放实则细心的人,许知礼理所当然地认为是韩封送的。
叉子和盘子轻轻碰撞,发出清脆的响声。
宋砚珩忽然放下叉子,抬眼看他:“那时你经常会让人帮你带吗?”
“是韩封那小子孝敬我的,”许知礼将嘴里的奶黄包咽下去,“早上总能在桌上看到,不过我自己倒是没怎么去买过。”
一阵诡异的沉默后,宋砚珩应了一声,继续低下头去吃饭。
许知礼莫名其妙地看了他几眼,将放在一旁的温热牛奶喝了个干净,又把宋砚珩做好的松饼和煎蛋都吃完,还很给面子地吃了大半沈淞易带来的早餐。
做到雨露均沾的许知礼吃完后,忍不住摸了摸自己都有点鼓起了的小腹,觉得自己可能下面三天都不用吃饭了。
将盘子都放进洗碗机后,许知礼擦了擦手上的水珠,身后忽然被一片阴影笼罩,他感觉脸颊被人轻轻碰了下。
“有东西,”宋砚珩将指尖放在他面前,上面沾了点松饼上的焦糖,“看来你对松饼的反响还不错。”
——确实很好吃,他将松饼吃得渣都不剩。
许知礼清清嗓子,故意摆谱:“还行吧,比我做的差点。”
男人轻笑:“哥哥什么都会,真厉害。”
“”经受不住夸奖的许知礼先行涨红了脸,换了个话题,“我今天还要加班,得先走了,你慢慢收拾好再走吧。”
袖子被人轻扯了下,许知礼顿住步子,转过头看向宋砚珩:“怎么了,还有事吗?”
“我没开车过来,”宋砚珩说,“我要去华登一趟,能不能载我一程?”
现在已经九点,许知礼九点半还有个会议,不能迟到,可又不能真的把宋砚珩放在这里不管,于是他提议道:“我公司还有点事,不然让沈淞易载你一程?他的公司好像离华登挺近的。”
宋砚珩低下眼,轻轻摩挲了下指尖。
“好,多谢。”
周六上午,马路上的车并不多,车子一路畅通无阻。
车窗半降下,流动的风从缝隙间灌进来,车里燃着的松木香味,很快被风吹散,只留下很淡的植物气味。
车子在十字路口的红灯前停下,沈淞易握着方向盘的手微微一紧,努力摆出闲适自然的姿态:“冷吗?冷的话我把窗子关上。”
宋砚珩侧着头看向窗外,并没有分给他半分眼神:“不用。”
“”
被毫不留情堵回去的沈淞易并不恼,只笑了一下缓和气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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