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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他不知道该说什么,环顾四周一会儿,然后抓住旁边经过的第二天,云妮和明克被包薇安差人送来的紧急短笺吵醒。他要见你们,他的情况不佳。请快来。阿雷斯夫人亲自在伦敦寓所门口迎接他们。“有件东西我想先让你们看一下。”云妮和明克跟着她走过一间很大的接待室,里头铺着厚厚的地毯,还有流水淙淙的喷泉。明克有些吃惊,并在第一眼看到它的时候停下了脚步。他低声对云妮说道:“我可能来这里抓过老鼠,我认得这间房子。”进入前面的书房时,他显得有些心不在焉。然后就和云妮一样,他完全地愣住了:在书房一头的墙上挂着一幅画像。“噢,我的天啊!”她喃喃道,抓住明克的手臂,仿佛这么做可以阻止他继续看下去。那幅画有五尺高,挂在很显眼的地方,画中是一个三十来岁的男人,身穿好几十年前旧样式的衣服,然而他的长相和明克十分神似,像到让人毛发直竖。油画中的男人有着和明克相同的修长骨架,浓密的眉毛,以及黑色的头发。还有他那种高傲斜撇的笑容。“他的眼睛是蓝色的。”明克仿佛想要反驳似地说道。“福德的眼睛是绿色的,”她喃喃道。“你跟这个人完全神似。明克——”她没把想法全说出来。他伸手掩住嘴巴,思索着,然后转身,浏览书架上的书本,还有房间本身。他的目光移向一张大小如钢琴般的书桌,以及上面有着水晶缀饰的台灯。台灯旁边有个盘子,盘子上摆着几个水晶杯。他皱起眉毛,看向薇安。“盘子上本来有没有一只酒瓶?”她看着书桌皱起眉头,然后摇摇头。“我不知道。噢,等等,多奇怪。”她再度转身走向画像。“这儿,”她说道。“我来之后,并没有看过酒瓶,可是福德不肯修理这个画框,他说这是他儿子弄的。”她抚着木头上的一处裂痕,解释道:“他说他儿子用一只酒瓶打坏了这里,他把酒瓶扔到墙上。他的脾气显然不太好。”她望着明克。“你想那和你所记得的是同一只酒瓶吗?”明克摇摇头。“我不知道,我甚至不知道这是否有任何意义。”他耸耸肩。“云妮也有一只水晶酒瓶,或许它很常见。”他们上楼来到包福德阴暗的房间。还没进门,就听见他的声音了。他正在咒骂某人,抱怨每个人都想骗他,要他的钱,就是没有人肯告诉他实话,没有人真正爱他。正准备收拾东西离去的是他的医生,对他充满了厌恶。“怎么回事?”云妮在门口问道。福德躺在床上,似乎连坐起来的力气都没有,虽然他是坐着的。他转向他们。“我的心脏病发作了,就是这么一回事。”“噢,不,”她说道。“都是我把鼬鼠带到你的舞会上,而且——”他打断她的话说道:“我已经九十六岁了,你这个傲慢的女孩。你以为你是谁?上帝吗?我快死了是因为我老了,什么都不中用了。”然后他挥手要他们上前,站在他的床边。云妮低下头,看见一个惊奇。“我的天啊!”明克说道。是费弟。那只鼬鼠正躺在老人的胸前打瞌睡。“它是你的吗?”福德沙哑声音问道。“你知道它只吃鹅肝酱、乳酪和俄国鱼子酱吗?真是只奢侈的小畜牲。”他大笑,又喘又咳地拍着那只小东西。“它叫什么名字?”他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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