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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晃就过去了小半天,临近春节,路上张灯结彩的氛围远比元旦节要热闹,红灯笼和彩色霓虹灯昼夜不息的流转,大街上和中央广场的大屏幕上都播放着喜气洋洋的歌曲。
韩炽醒来的时候已经傍晚六点多了,但窗外的各种灯通过窗户照进来,把象牙白的病房都映射出勃勃生机。
缓过一阵天旋地转后,韩炽缓缓睁开了眼,入目是韩远案专注看手机的模样。
后者似乎敏锐的察觉到了什么,下意识抬眼朝病床上看过去,展开笑意,道:“醒了?”
“……”
韩炽勉强“嗯”了一声,但声音实在是太小了,细弱蚊蝇,要不是看见他眨了下眼,韩远案还真不知道他有回答自己的话。
“觉得怎么样?”韩远案托着椅子凑近他,顾忌着医生说的话,现在还不敢动他,怕他难受。
其实倒也没那么严重,原本撞击力也没那么强,即使是脑震荡的后遗症,头晕也不会一直持续,刚醒过来时的那阵头晕目眩过去后就好受了许多。
韩炽缓了会儿神,一声不吭地盯着韩远案看了许久,忽然从被子里伸出手,韩远案不清楚他要做什么,起身握住他的手,刚好成了韩炽的意,一个反手被韩炽握住了手腕。
韩炽皱着眉盯着被纱布包裹着的虎口看,有一点点渗血,估计是伤口太深,包扎的时候有些紧,所以渗出来一点。
韩远案到不觉得有什么,不过见韩炽拧着眉心,一副苦大仇深的模样,他莫名觉得有些欣慰,心里密密麻麻升起的痒意似乎触碰到了他的肾上腺素,令他有些兴奋。
当然,还有一丝心动。
韩炽看着这层纱布心情有点说不出来的烦躁,抬眼问他:“疼不疼?”
“……”韩远案垂着眼没说话。
“说话。”
这人没说话,韩炽便以为他是不想自己担心,又不想说假话骗他,所以才选择沉默。
“疼。”
在“逼迫”之下,韩远案终于吐出一个字,若无其事、丝毫不心虚的撒谎。
韩炽默了默,他不明白为什么韩远案非要在自己逼迫之后才说真话。
“疼”字很难说出口吗?
他会骂他?
这样一想,更加烦了。
“医生怎么说?”韩炽托着他的手腕转了转,来回观摩。
韩远案沉默,回想起医生的话——
“伤口不是很严重,玻璃渣都清理干净了,纱布敷着药,短期间内不要浸水就行,不要担心,好的很快的。”
韩远案稍稍咧了咧嘴,另一只手把韩炽的手拿下来放进被子里,拙劣的转了话题:“要坐起来吗?饿不饿?叫点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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