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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贾珍选择帮大房,一来是他们两房都是礼法上天然的继承人,二来自身的厌弃二房,三来便是最为主要的利益合谋!
此时宁府大堂
贾珍一脚踹在赖二的心窝上,一脸狰狞:“把他嘴堵起来。”
说完,贾珍侧目看眼焦大以及威风凛凛的一群令行禁止的护卫,又目光诡异的盯着满院的金银珠宝,自觉自己眼睛有些看不过来。那老话怎么形容的-鼎铛玉石,金块珠砾,弃掷逦迤!
才半天时间,他从最初的惊愕震怒到如今的麻木,唯一的念头便只剩下一个:琏弟被逼发狠上进了,那他跟着享福就够了。
比如现在——不光宁府抄豪奴的银子归他,而且荣府也尽数归他。只要他开了角门,让护卫进荣国府,当然必要时候借他贾氏族长的身份压压老太太。
这一笔买卖太值了。
“按着琏弟说的,”贾珍拿出仅有的一丝正经道:“他让我再提醒一遍,进入荣府后,压住了直接捆着堵嘴,尽量不要打扰到二房的守孝。”
“是。”领队的王强应了一声,便带着众人从小门进入了荣府。
待众人一走,贾珍忽略那些堆积厚如山的契约,两眼发光的看着满地的珠宝,乐得正招呼小厮去叫账房,便见小厮潘安寿冲他眨眼色,还没来得及反应,就听得焦大饱含深情的一声呼唤:“老爷!”
贾珍僵着脑袋,转头,霎时间面色一白:“爹……爹,你老人家怎么来了?”他爹连贾政丧事都没出现啊!现在不年不节的居然回家了?
贾敬拂尘一挥,笑得和蔼:“听说我儿发了笔小财?”
贾珍:“…………”
贾珍瞧着人笑吟吟的模样,当即有些怂,忙不迭道:“都……都是琏弟的主意,我……”
琏弟,对不起!哥哥又怕爹又想要钱!
贾珍脑中一片空白,忽然急中生智,两眼一翻,装昏,硬生生倒在地上。
尚不知宁府出现了他意料之外的变故,贾琏看着赖大愈发猖狂的开口,还伸手指着:“那又如何?还不是一个小辈,得听老太太的话。”内心忽然间有点麻木。
到底是什么给了贾史氏如此勇气,能将一个宗族的族长也视若自家孙子?
荣府也不过是贾家的支脉啊。
“赖大,本来动你一个奴才,脏了爷的手。”贾琏出其不意,直接伸手顺着赖大的胳膊往上,干脆利落的卸掉,“但是如何当奴才,这规矩,我得教教你。”
屋内的众人只听得咔擦一声,便见赖大躺在地上,捂着胳膊,发狂的喊:“你们给我打!”
原本挥着木棍的小厮一颤,刚想动手便听得门外响起踢踢踏踏脚步声,然后一群短衫武夫便凶神恶煞的冲了进来,有个机灵的当即尖叫起来:“不好,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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