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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e,
can
you
speak
English
?”
女孩愣了一下,点了点头,说了声Yes。
不过很明显,她的英语并不好,在磕磕绊绊的交流中,黎式大概理解过来,女孩侍奉的女主人突发不适晕了过去,手足无措下来请大夫。可这个时间点,只有她这个假大夫,又不会真的治病。
不过,她也真的怕耽误什嚒,当即打了电话去餐厅给艾米留言,自己先跟着求助人过去看看情况,让艾米赶紧赶到。
那侍女领着黎式来到一座木屋前,门口站着两个高大的穿着和服的保镖,好一番沟通后才肯放人进去。推开两扇门,她隐约看到床上躺了个女人,面朝窗外,背对着看不清脸。
原来在身边站着的侍女赶忙上前关切,这几句对话,黎式用她浅薄的日语基础倒听懂了,大意是问什嚒时候醒来的,还有哪里不舒服,已经请来了护士等。
床上的女人终于转过身来,看向站在床尾的黎式,对视后直接认出了彼此。竟然是德川由贵——那张美丽的面孔见过一眼便不会再忘。
由贵面色发白,看见她嘴唇微微在颤,显然也是记得她们曾经见过面。
“怎么是你?”
“我”黎式不知道该怎么解辩白自己这一声护士服,便直接选择不解释,“别担心,我的同事已经来这里的路上了,夫人,您哪里不舒服吗?”
德川由贵也没有多问,礼貌地一笑,“我无碍的,麻烦你跑一趟了。”转头换了日语对侍女说道,“十香,送护士小姐回去吧。”
“可太太您明明痛到晕过去了。”侍女摇摇头,一脸急切。
既然痛到晕厥又怎么会没事,黎式也皱着眉道,“夫人您还是检查一下吧。”
“没有这个必要”,德川由贵语气虽然温柔却也坚决,说什嚒也不接受检查,“多谢护士小姐您关心。”
患者再叁坚持,自然也不能强求。黎式打算告辞的时候,突然又被德川由贵喊住。回头看去,面色撩白的她,眼睛里分明是有泪,虽然在微笑,但神情是那么的悲伤。
“纪子她还好吗?”一如她们第一次在粤式酒楼见面的那样,开口问的就是草刈纪子。
“她很好”,黎式考虑再叁还是没有把纪子也在香港的事情说出来,只道,“她说,她很想你。”
“多谢。”
说完这两个字,德川由贵便又把身子背过去看向窗外,任凭眼泪留下。
一个女人,无比美丽,却又如此苍凉。像极了白头富士山下的,那正在凋敝的樱花。
黎式在心里叹了一口气,走出门正好碰上背着急救箱赶来的艾米。
“患者点啊?”
“应该系冇事”,黎式心头开始萦绕着一股奇怪的感觉,“患者已经醒咗,但拒绝医疗检查,话自己无碍。”
“都晕倒又点会无碍”,艾米也觉得这家的夫人很奇怪,不过也没说什嚒,毕竟病人拒医对做这一行的来说也算挺常见,“可能有什嚒不为人知嘅理由吧。”
“是啊。”不知道为什嚒,黎式总觉得在这里能见到德川由贵不是偶然,突然的晕倒也不是偶然。
预感告诉她,她应该去做些什嚒。
大战前夜,在一块满是古惑仔的地皮上,很难没人惹是生非。不过,这些和黎式都没有关系。就像坐着现代科技下产生的铁皮车,穿梭在原始的雨林中,危险丛生却与之无关,格格不入却穿梭其间。
亚佐开着车,把黎式送到一桩隐藏在树影间的小别墅前停下。
她下车前,又回过头来对身后人说道,“亚佐哥,拜托你了。”
夜色把他的神情掩盖,只能模糊看出他点了头,说,“我应承你嘅事,一定会做到。”
“多谢。”她下了车,推开门走进了另一个男人的统治地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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