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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这么问?”贝拉终于把蜂蜜茶放到一边,推远一点,脸上的嫌弃一点儿都不掩饰。
“谁会无缘无故来看我这样的人呢?”邓布利多的话看似自我嘲弄,眼中却是一片坦然。
贝拉笑了,这样的邓布利多,和她最开始认识的那个,真的好像。也是,他本就是邓布利多,只是不是她认得的那一个。之前的那些偏差,是被强行充填了不属于他的阴暗。她说:“好吧,既然你已经看出来了,那么,我就直说了。”
邓布利多做出洗耳恭听的姿态。
“我只是好奇,你知道,大多数人,都会为了本来与自己无关的事穷折腾。”贝拉俏皮地说。
“是的,好奇心,那让我们年轻,充满活力。”邓布利多笑着说。
“噤声!接下来的话题很沉重!”贝拉严肃地说。听到这话的老头配合地敛起笑容。贝拉说:“这次回来,我听到了一些传闻,或者说,历史的真相。”她注意邓布利多的脸色,斟酌着说,“那可真不像你。”
“说实话,我也觉得不像。”邓布利多叹了口气,说,“好吧,那些事你都知道了,也没什么好隐瞒的了。盖勒特是个优秀的巫师,相当优秀,尽管他曾经走错——好吧,是我觉得他走错了路——没人能否认他的优秀。他的隐退,是巫师界的幸运,同样是遗憾。把他当成禁脔,时刻掌控在手中,无疑是一种愚蠢而卑鄙的想法。在漫长的岁月中,巫师与麻瓜相互攻讦,相互伤害,我……很多人因此受到伤害,仇恨并不能解决问题……是的,我偏心格兰芬多。很少有人能做到完全的公正。是的,我不喜欢斯莱特林,你不得不承认,他们的性格确实不讨喜。我并不是想为自己的偏心辩解。但是,霍格沃茨四个学院,缺一不可。掌控盖勒特,憎恨麻瓜,算计学生,消灭斯莱特林,成为巫师界的独裁者……这是何等荒谬的想法!”邓布利多脸上浮现惊讶与困惑,他说,“可是,那个时候,我竟然觉得这是理所当然,还真的去做了!”
贝拉沉默。她知道,那是来自阴暗力量的影响。在世人的臆想中,无私的老校长成了终极反派,在这个源自臆想的世界,邓布利多无法拒绝世人的意志。贝拉知道,人的意志会有何等的力量,知道人心深处,能够衍生出何等的黑暗。但是,那种比黑暗更深邃,无比贴近恶之本源的力量,真的只来自世人的臆想吗?
看着老人苦恼疑惑的神色,贝拉轻叹一声,说:“那不是你的错,你只是身不由己。”
“哦,谢谢,你不必说这些,”邓布利多把这当成了安慰,他说,“我,毕竟做了那些。”
“我不是在安慰你。你确实是身不由己。”贝拉说。
“我是否可以理解为,你知道些什么。”邓布利多表情严肃,斟酌道。
贝拉微微颔首,道:“是的,有人,或者什么东西,改变了你的思想,你对此一无所觉,但是,那确实存在。”
邓布利多的脸色变得难看,毕竟,被控制不是一件让人愉快的事,而对一个强者来说,这已经算是十分严重的侮辱了。那个阴沉冷厉的老人似乎回来了。他说:“那么,能否告诉我,那个控制我的……东西,是什么吗?”
微微摇头,贝拉说:“你知道的,影响你这样强大的巫师,不着痕迹,是多么艰难,没有任何已知的魔咒能做到这点。并不是所有的话,都能被宣之于口,并不是所有的存在,都能被感知,那个名字,似乎近在咫尺,我无法把握。我一直在找它。”
“所以,这才是你来找我的原因?”邓布利多说。
“是的。”贝拉说,“很遗憾,我知道的,并不如你想象的那么多。”
邓布利多沉默良久,问道:“那么,可以告诉我另一件事吗?”
“什么?”
“如果它不存在,如果改变没有发生,结局,是好是坏?”邓布利多问道。
贝拉略一思索,道:“好与坏的标准,每个人都不相同,我无法判断。只能说,或许对你不公平……现在这个结局……不赖,相当不赖。”
老人一愣,随即笑着说:“那就好。”他的身上,跳跃着明亮的火焰,温暖,明快。无论他是伟大的白巫师,狼狈的阴谋家,还是普通的老头,那火焰始终不曾熄灭。
告辞离开的时候,邓布利多问出了最后一个问题。这个看似疯癫的老头说:“贝拉,以前,我是说,在你应聘霍格沃茨的教授之前,你是不是认识我?不得不说,你似乎很了解我。”
“或许吧,”贝拉随意地说,“谁在乎呢?”她挥挥手,转身离去。
被控制时毫无知觉,事后不留一丝痕迹,来无影去无踪,对力量的操控近乎于道……意志的力量本就神奇,难道,真的是世人的臆想造就了这一切吗?
只见过一个例子就下结论,未免太早。贝拉打算到别的剧情发生地看看。不得不说,在异界流浪太久,贝拉已经不记得多少剧情了。唯一还有印象的,就是她自己经历的那些。嗯,就近的话,就去福克斯小镇看看吧。无论时间还是空间,那里都是最近的。
到了福克斯小镇,因为对剧情的“强烈渴望”,贝拉赶上了《暮光之城》的剧情。这回,她体验了另一种说不出的怪异。看着伊莎贝拉·斯旺对“名草有主”的爱德华·卡伦各种求而不得,因爱生恨,黑化扭曲,贝拉的感觉,很微妙。爱德华的女朋友——当然,我们都知道,那就是“穿越女”——好像还是伊莎贝拉的亲戚。那姑娘家务全能,尤其擅长血制品的烹饪。当然,她最擅长的,还是隔离、陷害伊莎贝拉,同时表现自己的柔弱坚强善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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