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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来想着有马劫马、有牛劫牛,驴也凑合,没想运气超好,真让她等来骑马的行人!一辈子没拿武艺欺负过人,逼到份上苏姑娘也顾不得了,拦路上一把将人揪下来,“打劫!”这人非常倒霉,苏忆把他揪下来,还要逼问:“你这马值多少钱?”这人哪知苏忆心思,战战兢兢不知说多好,还是说少好。苏忆给了他五两银子,想了想,毕竟是古代的私家车……她把最贴近古代饰品的翡翠镯子也撸下来塞给人家——别的不敢再给,怕给这人招祸,苏姑娘在此人的面前利索上马,一溜烟跑了。当然,她不可能就这么跑掉。确定被打劫的倒霉蛋看不到她,她勒住马头,不闲麻烦地换回男装,调转方向,原道返回。她确定被打劫的男人没有继续向县城外走,估计是掉头泪奔回去报官了,就牵着马躲在城门外的树林里。不多时,城里便跑出一队官差,苏忆认出其中裹夹着一个平民,就是被自己打劫的倒霉蛋,这路人马由这倒霉蛋指路,一路远去了。苏忆很满意,她把马拴好,狗胆包天、大摇大摆、以美少年(有点脏)姿态,从守卫眼皮子地下逛进了城,一路朝县衙溜达着去了。只要500元忠犬买回家(5)苏忆努力要找回来的财产,自认为已经被主人赐名的佚名的男人,此时正被拴在衙门后院。苏忆想得没错,本地土著并不把奴隶当人,他只是苏姑娘的财产,而不是同伴。所幸是这样,开始也没人为难他,只是把他从床上拖起来捆住,想要拉走。但佚名(……)这次却没有在苏忆面前表现得那么乖巧,他不肯跟这些人走,想拦着他们不叫这些人翻苏忆的东西。“干什么!”他把一个衙役撞了个趔趄,“不要动主人东西!”衙役气得一脚把他踹倒,差点当场拔刀砍了他:“呸,还主人!当我们不知道,那贱人也是逃奴,她要是正经人,会让你上床?”“那贱人倒是有点姿色,你这贱奴艳福不浅!”一起来的衙役哄笑起来,你一眼我一语,污言秽语不绝于耳。佚名听着这些话,直觉太阳穴被怒火撞得一跳一跳,心中杀心大盛,本来想爬起来把这些人都砍死,却因惦记着苏忆,咬牙哀求道:“我主人真不是逃奴……各位大人,她现在在哪?”那刚被他撞了一下的衙役踩住佚名的手,用力碾着,恶意笑道:“自然是抓回去好好收拾。”衙役没翻出值钱的东西,将佚名好一顿踢打,才将他拉回县衙。佚名并不反抗,挨打时也只是抱头护好腹部。等被栓到衙门后院树下,拿自己捆着绳子的手腕去用力蹭粗糙的树干。他找不到尖锐的东西,只能这样磨,等终于挣开绳子,时间已经过去许久,手腕上更是连皮带肉蹭了不知多少挂在树皮上,腕上森森白骨都露了出来。但他就像没有知觉,身上的疼都感受不到了,急匆匆爬起来向主院跑去。苏忆特意放回来那个路人,被劫了马后,跑回来告状,县衙里的人知道这姑娘竟然干翻了衙役跑了,一边集合了人马去追捕她,一边又想起抓回来的奴隶,想从他嘴里问出些苏姑娘的情报,所以奴隶没跑出几步,就被县丞带着两个衙役再次抓住了。县丞大怒,喝骂道:“那小贱人跑了,你也想跑!给我把他捆在树上狠狠打!”听说苏忆跑掉了,奴隶松了一口气,这才觉得浑身疼痛无比,他本来就是强弩之末,有心反抗也半点不能,被两个衙役吊在树上一顿狠抽。等他被抽得浑身是血,县丞才叫衙役停手,问他可知苏忆逃到哪里去了,知道她什么事,听她说过什么话。苏忆不知道,她这500块其实是天生的倔强脾气,虽然生来就是奴隶,却从来学不会讨巧服软。他不知道苏忆会逃去哪里,也不知道她身世,听苏忆说过的话,更是死都不想告诉这些人。虽然知道捡些不要紧的事来说可以少吃苦头,但那也是背主。佚名咬紧牙关,不管县丞问什么,全都一言不发。衙役们炮制犯人的手段不知凡几,全拿来施展在他身上,把竹签一根根扎进他指甲,从手指上剥下来,再把手指一根根掰断,用烧红的烙铁烙他,见他失神,便用盐水将他泼醒。苏忆翻墙溜进县衙,见到的就是这样的场面。就算疼得浑身痉挛不止,那奴隶都不肯呼痛……苏姑娘伏在墙上,手指不受控制地颤抖起来。她瞥了一眼自己颤动的手指,手上一撑,悄无声地地落在院子里。有人正在用刑,传出惨叫并不出奇,只小心不要让他们有机会喊出完整的话,就不至于引来更多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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