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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疼不疼?”陆淮深不答,抵着她的发,感受着她温暖的指腹在他伤口旁触碰,他眼底压抑的狂躁戾气,渐渐被他锁回了笼中。他静默着,她愈是专心地对待着他,她的每一丝触碰,令他原有的疯执暗涌,逐渐,凝成粘稠的暗河。执念丛生,化成黑雾似地,一丝一缕顺着她指尖缠绕。阿霁爱他,也爱着他皮相。所以,他不会愚蠢到割伤自己,来换取她的注意。看着掌心,以假乱真的“血肉模糊”,旋即想起,冰箱中原先存放的冻骨,他用作出气一一地肢解碎了,扔进了垃圾桶。“阿霁……”温柔地回蹭蹭她指节,她已经全全无法冷静,就听他说:“我们还没有出去旅行过,我想出去,去阿霁喜欢的地方。”这次,即便心心念念母亲的安危,白霁溪也没有再拒绝他。她是怕了他,简直怕了他。临出发前,科室主任给他拨来了一通电话,那时,陆淮深在收拾行李,她就端着装有水果的小碗,边吃着,边坐在一旁看着他。他的手让她缠了绷带,却是一点也不耽误他折叠衣服,他将她的衣服一件件叠整齐,捋平褶皱,当他整理着她内衣时,小姑娘的耳根才不可抑制,红了起来。也是这时候,他的手机铃声响起。陆淮深按了接听,并打开了免提。电话那端,是科室同事,向他汇报着齐慧女士最新的病情数据,照数据分析,齐慧的情况十分乐观。通话结束,他刚放下手机,腰腹一紧,是阿霁抱了过来。“淮淮……”她语气掩不住雀跃,他转过身,捞她进怀里,低着眸,目色凝了凝:“现在开始,不能再想着其他人。”在他的注视下,她尽管不大服气,她的母亲怎么就成了“其他人”?可明面,嗅着他身上消毒水的气味,她止不住沉溺,应付般“唔”了声。窗外,天空晴朗蔚蓝。“他们要去云南?”品茶的举止稍作停顿,陆三把茶盖盖了回去,日头正好,他逆着光,抬头看向眼前站着的安文:“这是什么时候的事儿?”安文是【患得】患失关窗帘,洗手,脱衣服,揭被子。云南的下午,气候温暖,空调凉丝丝的风里,她钻进盈着消毒水气味与清香的被子,疲惫的仿佛是回巢的小兽。留他独自清着行李。他动静轻轻,将一切布置妥帖,洗了手,坐到床沿,注视着露出被沿外松软的发梢。晕车的眩晕感散去了一半,她翻过身,摸到他伸来的手,两只手抚了抚他的手背,借着几分迷糊劲,她娇气了不少:“想吃酸的,凉的。”秋天一到,他便不再让她吃凉的,可是云南的气候偏暖,她小心翼翼地勾住了他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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