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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还是问出声:“我们不出去走走?”咬着她的颈,他应了声,答得温柔:“会下雨。”仗着她手机被他没收,她看不了天气预报,自然辨不出他说的是真话,还是谎话。瞧着山茶花,盈盈的一颗颗露珠。白霁溪恍惚了下,记得,和他同居不久的那段时间,他送过她一枚钻石,一枚北极光钻。对于珠宝的认知,她皆是从客户那儿听来的,像是北极光钻,他们说是这世上,被评级几乎完美的钻石,虽然她也喜欢,但觉得,它作为收藏更合适。又不能出去,她忿忿地戳了戳他,正出着气,他的手机响了,他这才将她抱回了卧室,温声嘱咐道:“在这里等我,不准乱跑。”便出去接听电话,唤了一声“江伯。”紧接着,步子往套房外走去。偌大套房,剩了她。往窗外定定地看着,远处有海,又清澈又亮,白霁溪的心底便更加的不大服气。就见,她站起身,毅然决然地打开了衣柜,换起衣服来。【丢失】找到“陆少。”手心有些发汗,江伯悄然拿纸巾擦拭了下,就去沏茶,微笑道:“叫您过来,是关于您姑姑,有件事我还没来得及告诉陆少。”说笑着,茶还没沏,江伯不动声色先抬眼望向对面的人。似是江伯的话根本没入他的耳,他坐在那,看着手机,那手机屏幕中,红色的光点正缓缓挪着。阿霁正在走动。同一时间,酒店走廊上火警的鸣笛刺耳骤响,又“砰”的一声,江伯放下茶壶,面上一刹那的安心掠过,又装出惊疑:“这是怎么了,着火了?!”分明,火警的鸣笛响起的刹那,他只觉得放下了心。门外,警笛兀自尖锐的作响,门内,空气冰冷的在这一瞬凝滞死寂,唯有那人,墨色的眸缓缓地抬,胶着在江伯的脸上,渗着浸骨的寒。火警装备被人触发的一瞬间。正巧,白霁溪出了门。为了让那狐狸少生点气,甚至出门前,这样暖和的天气里她生生地穿着了长袖长裤,将自己掩的严实了,这才出的门。手握着门柄没来得及放下,警笛声就骤响,人影混乱间,迎面又一股乙醚的气味猛然呛入呼吸里来。白皙的细指就一分一分地发软,直到,松开了门柄。而她眼前穿成服务生模样的人,放下了浸有乙醚的毛巾,扶住了她,藏进备好的餐车中。酒店车库正值午休换岗,没有人。只一辆面包车打着闪灯,终于,见哥哥推着餐车出现,司机下了车,兄弟俩于是合作,将人质从餐车里拖出就载到车上疾驰而去。车内颠簸而静谧,颠着后座躺着的小姑娘微微一动一动。将她迷晕掳来的劫匪,这会拿着她背包,用着刀,把包的里层逐一给割开,割了好久,没有摸着追踪器一样冰冷的质感。连手机也没摸着。毕竟是陆家的人,包里却除了一点钱,只一个可伸缩的电棍。比起车内的寂静,用餐的包间,则残留着人苟延残喘的气息。喘着气的正是江伯,两颊煞白的肌肉颤颤巍巍又湿透,全覆着冷汗,死死地盯着胸口,刀尖已经没入肋骨的那一柄手术刀。手套洁白,持着银质的刀柄,微微用着力,刀头没入进去,江伯重重一颤,疼得几乎休克。然而那刀头没入的程度恰到好处,能使尖钝的痛渐渐变为一种麻痹,那股麻痹来自人神经中枢启动的保护措施,于是,浑浑噩噩中,江伯除了仅剩的一点知觉,便是涌上来的冰冷麻木。如被死海包裹,他坠入性命濒危时,深不见底的恐惧。耳边,那个人的音色,如透骨的寒涧:“你知道,陆天敏派来的那些缅甸人,我是怎么处理的?”明明阿霁不喜欢他偏激的一面,他却每一次,不受控制。就像,陆三之所以出面,将那些缅甸人移交给警察,就是因为,凭着他的疯执,那些企图伤害阿霁的雇佣兵,再任由他妄为处理下去,全都活不了。“陆少,看在……看在三爷的面上,有话好好说。”江伯面上笑着,“这事情,其实也不难处理,只要我一通电话,白小姐一定能安全的被送回来。”绑匪的确受他雇用,但指使他这么做的却是陆天敏。那个女人,说让他劫走白家的丫头带去码头,再沿着水路带进金三角,她这想以白家丫头的性命来威胁陆家,希望三房能助她避开云南缉毒警方的视线将她带回国。想着,江伯的目光若有若无,从持着手术刀柄那修长的指骨掠过。陆家三房虽不好惹,但陆天敏给的钱更相当可观,他不愿意放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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