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申屠琼说得认真,似乎是真的不觉得她这样做是在挖苦杭星渊。
茶漫漫欲言又止,申屠琼拉开她的手,向杭星渊走去,半是推半是推搀扶把他带进屋里。
茶漫漫无奈叹了口气,申屠琼不愿意承认,她多说也无益。
他们房间门关上后,茶漫漫看向她的房间,她房间门依旧是她走时的模样,她这个方向看不见床,自然也看不见路长易还在不在。
茶漫漫犹豫要不要进去,进去了,万一路长易还在的话,她该和路长易说什么,路长易想和她签生死契,可她绝对不可能和她签生死契。
她知道她时日不多,若是她到了时间死去,路长易岂不是也要跟着她一起死?
茶漫漫不是那么自私的人,她不会这么做。
茶漫漫在外面站了片刻,屋里突然传来路长易的声音:“进来吧,我也该走了。”
听到路长易这么说,茶漫漫并没有立刻进去,她担心路长易只是为了骗她进去,结果她还没来得及多想,就听到窗户打开的声音。
茶漫漫急匆匆走进去,只见打开的窗户,还有窗外微微摇曳的树影,她顿了一下,路长易是真的走了,没有半点犹豫。
茶漫漫说不出是什么心情,是她让路长易走的,可路长易走之后,她又觉得心里不是滋味,像是缺了一块什么一样。
路长易离开后,茶漫漫在窗旁呆呆看了一会儿,许久才回到床上。
床上冷冰冰的,没有半点温度,凑近了还能闻到上面遗留着熟悉味道。
茶漫漫将脸埋在被子上,心里莫名觉得空落落。
她也想和路长易好好说话,可现实不允许她这么做,如果她不知道自己的死期,她想她绝对会勇敢和路长易表达她的感受,而不是像现在这样躲躲藏藏。
辗转反复一-夜,茶漫漫始终没有睡着,第二天起身一脸疲惫,木木在床边坐了片刻才回神。
茶漫漫走出房间时,申屠琼正在院子里练剑剑,见她出来,刚想和她打招呼,就被她疲惫的样子吓到,拧眉问:“他这是折腾了你一-夜?”
茶漫漫愣了一下,反应过来申屠琼这是什么意思,她脸一红,连忙摆手说:“没有,我自己睡不着,他昨天来过之后就走了。”
“走了?”申屠琼收起剑,“他不是你夫君?怎么就走了?”
“不是,他只是一个好友,偶尔会过来看我,昨晚也不是你想的那样。”
申屠琼意味深长哦了一声,看着茶漫漫的眼神分明写满了不信,她不信茶漫漫说的话,茶漫漫也不去解释,越解释越说不清。
而且她也不好解释。
若是真的是好友,怎么会深夜造访,两人还一起在床上。
茶漫漫见申屠琼练剑的动作干干流畅,没有半点不适,惊喜问:“你伤好了?”
申屠琼说:“差不多了。”
茶漫漫担心问:“是真的没事吗?你之前刚吃下的时候也觉得好了,但后面又发作了,要不我还是去找一个医师来看一下?”
“不用,我自己的身体我自己清楚。”
“琼儿就是怕医师。”
杭星渊站在门口,手扶着门框看着两人,轻声揭穿申屠琼的谎言。
申屠琼恼羞成怒,瞪了杭星渊一眼,大声道:“你出来做什么?你病好了,快点回去。”
杭星渊说:“里面有些闷,我出来透透气,何况我这也不是什么大病。”
申屠琼斥责道:“你自己的身体从来不好好爱护,你看你现在成了什么样子,只会拖后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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