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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只是原因之一。这一年来发生了太多的事情,我想换个环境,出去走走。”
骆天点点头:“好。会回来就行。”
白琤看向骆天,他一脸平静,神色一如平日模样。他总说,喜怒要不形于色,做警察就更要这样,恐惧、犹疑这样的情绪如果表现出来,被犯罪分子看到,也许就会因此付出惨痛的代价,所以日久天长,他把自己练成了今天这样一副冷冰冰的扑克脸。只不过今天他蹙起的眉头出卖了他,白琤指腹抚上骆天眉心,揉开他蹙起的眉头,又很快收回了手。
骆天紧皱的眉头舒展开来,转而一脸迷惑的看着白琤。
“刚刚有只虫子飞到你眉毛上了,我就替你赶走它。”白琤说。
“哦。”骆天说着半信半疑的摸了下自己的眉毛。
白琤看着一脸狐疑摸自己眉毛的骆天借着喝咖啡偷偷的笑了。
一杯热饮喝完,骆天和白琤起身去找林菲她们和她们会合,找到之后又一起逛了一会儿,然后方崇他们把林菲送回了家,骆天也和他们道别,送白琤回家。
车子开到白琤家门前停下,白琤下了车,站在车门前。
“哪天出国?日子定了吗?”骆天坐在车子,转过头来问她。
“后天。”
“需要我送你去机场吗?”
“我爸妈会送我去。”
骆天点点头:“好,在那边要是有什么不开心的,随时给我打电话聊一聊。我做警察的嘛,习惯了手机24小时不静音不关机,你随时找我就好了。”
“嗯。”白琤郑重的朝他点点头。
“行了,快回去吧。晚上挺冷的,别在这里站着了。”
“嗯。”白琤点点头,然后转身回家。她插入钥匙打开家门的时候,听到身后汽车发动的声音,再转身,只看到骆天的车的车尾巴。
白琤回身踏入家中,关上了门。
别离
白琤的行李不多,她只装了几天的衣物和生活用品,还有一些文件材料,松松的装了一行李箱,然后白父送她去机场。一路上她看着桉城匀速闪过的街景,这个她从小到大生活和成长的地方,这个她念书和恋爱甚至差点迈进婚姻的地方。冬天的桉城依旧车水马龙,只不过行人们都穿着厚厚的羽绒服,戴着各式帽子,显得有些瑟缩。道路两旁的树都落了很多的叶子,虽然看着并不完全光秃秃,但在苍白的冬日里依然显得萧瑟。
白琤并没有什么很强烈的所谓思乡之情,她现在已经感觉不出来是陆珩的死还是她亲手杀了泥鳅这件事给她的冲击更大。她就像是从一场暴烈和混乱的梦里面醒了过来,半副魂魄还留在了梦里。
她面无表情的看着街景从闹市变为机场,然后在机场下了车。她和白父一路来到安检口,离登机还有一段时间,她就在安检口再陪一会儿白父。
而此时的骆天坐在警局办公室里,他知道白琤是今天的飞机,但他偏偏以警局特别忙抽不出身为由,没有主动去送机,只是在微信上叮嘱白琤“一路顺风,到了给我报个平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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