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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倒是没多大起伏,就是好奇,今晚贺兰亭会不会和前几晚一样,后半夜来找她。
带着这样的好奇,萧书沅就睡不着了,睁着眼睛等人来。不知过了多久,她的背脊与臀部发麻,才听见一点外头的动静。
是脚步声,说来可笑,她对贺兰亭的脚步声熟悉到,不看来人,听个声就知道是他。他们关系不和谐,但是在习惯上来说,又彼此熟悉。
大概这就是所谓的,最了解你的人不是伴侣,而是对手。
房门开合,晚风灌入,带着初夏特有的沉闷,和男人身上独有的佛香。不用转头就知道是谁。
萧书沅闭眼,耳朵却灵敏,在听房里的动静。
贺兰亭先是洗个澡,然后穿着里衣上了床。萧书沅勾唇冷笑,哼,前两次过来可是没洗澡,今晚倒是乖觉,知道先洗个澡。
指不定做了什么,怕她闻出来。
萧书沅吸吸鼻子,卷密的眼睫眨了两下,没闻到别的气息,倒是闻到了和自己身上想同的玫瑰味。
这人用她的香粉了?
秀雅的眉还皱着,身后的人就等不及伸手搂过她,知道她气没消,动作也不敢太过分,搂着就没别的举动。
有时贺兰亭纳闷,之前对她是想要就要,兴致好的时候一晚不停也不打紧。怎的现在她生气就小心翼翼了?其实他清楚那是什么,只是不敢细想,那是他最不需要的东西。
男人胸膛火热,贴着消瘦的背脊,下颌抵着头顶,轻柔蹭蹭。
贺兰亭以为人睡着了,不想他刚动两下,身前人的胳膊肘就捅过来。
“陛下这么忙,怎的有空来永寿宫?”
她好几日不曾跟他说过话,眼下忽然出声,贺兰亭欣喜不已。连忙将人转过来,面对自己。
轻笑道:“没睡,等我吗?”
萧书沅嘁了声,似乎在笑他自作多情。
“陛下从哪过来?”
贺兰亭一怔,笑意更甚,她此刻的语气,很像吃醋。他心情愉悦,忍不住逗逗她。
“从储秀宫过来,怎么了?吃醋了?”
萧书沅反应和他想象中不一样,冷着脸,鄙夷道:“去洗洗,没洗干净。”
一句话,使贺兰亭愉悦的心情瞬间跌落谷底,男人绷着下颌,脖颈上青筋凸起,气得咬牙。
“有胆再说一次。”
“太脏了,别上床。”
“萧书沅。”
“做什么?”
你声音大,她比你声音更大。
从床上坐起来,澄澈的眼满是怒气,一眨不眨的注视对方,气势丝毫不弱。她抬着圆润的下巴,眼眸微微下垂,高傲的俯视意味。
瞧她这模样,贺兰亭霎时没气了,牵着唇角别开脸,然后又回头。
轻声解释:“她们不过是挡箭牌,有她们在太后那边就不会盯着你,我爱色,却不重色,没碰过她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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