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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点点挪动,都能牵起那种酸软,许初年见状,伸手进被褥里给她按摩,亲吻她的脸,低声说:“晚饭做好了,今天有一道菜是沫沫从没吃过的,而且,是我们霍家祖传。”她来了兴致,眼中霍然泛光:“什么菜?”许初年便笑:“我先给沫沫穿衣服。”她的衣服带来的不多,这里的夜晚比白天冷得太多,穿完三件长袖,外面还得套上他的厚外套,他捏住拉链一直提到她颈间,紧紧抱住她,还是不放心:“还冷吗?”苏南沫摇摇头:“很暖和。”他就抱着她去桌前坐,只见桌上三菜一汤,她软软地窝在他怀里,看他拿起其中一只青花瓷碗,里面盛着肉沫和青瓜条,陪衬有香菜豆芽,几段红椒,以及看不出的香料,听他说:“霍家最初的老祖宗,其实是靠这酱菜发家的,一坛酱菜闻香十里。”他笑:“这不是夸酱菜的香味,是夸这霍家酱菜的口碑。”“沫沫。”许初年放下碗,满脸期待的看她,搂紧她的腰,“我已经在镇子里买下一个店了,想把酱菜发展起来,在这期间,我们就先住在这,一起生活,谁都不要理,好不好?”苏南沫盯着他的眼睛,却隐隐察觉到另外一层意思,迟疑:“谁都……包括阿妈吗?”话音落下,他眼底的神采就凝滞住,压抑不安的浮起黑气,慢慢浓郁。死寂里,他仿佛是在梦呓。“只要我,不行么?”合一】只要我,不行么?苏南沫心思飘忽的,隐约听到过一遍。初二的时候,学校里开展秋季运动会,到了下午却因为下雨,提前放学。平常五点半钟离校,那天只是两点多就能离开。雨势又大又急,簌簌地砸着教学楼前的台阶,溅起的雨汽沁过鞋面,濡着棉袜微湿,她站在屋檐下,正想要不要冲出去,旁边挤来一个人,清脆的叫:“苏南沫。”她转过脸,是同班的女生。几次在小区里遇见过,此时扬起手中的雨伞,对她笑道:“一起走吧,我们顺路。”苏南沫怔了怔,“好。”从上幼儿园的那天,阿年便每天风雨无阻的接送她,因为他们不再像以前那样,能时刻黏着,于是她放学后的每一分每一秒,他都像凶巴巴的狼狗霸得死死,一点时间都不分给别人,从来都是这样。这次因为放学提前,阿年不知情,才没有来接她。苏南沫觉得新鲜极了,她身形高挑,看着旁边矮她半个脑袋的女孩,低头撑开了伞,便说:“我来拿伞吧。”那女生抬眼看过来,点了点头,撑起雨伞递给她。两人并肩走在一起,伞面正好能遮住她们,她稳着伞,旁边呐呐出声道:“其实……我也有个哥哥。”苏南沫一愣。目光越过女孩的发顶,看见她侧脸黯然,平视着前方:“但是我放学他从来没接过我,成绩不好,在家懒得要命,我爸妈还特喜欢他。”嘟囔着,声音又渐小,慢慢地不肯再说下去,突地一个激灵,刹住了脚步:“哎?那是你哥哥吗?”苏南沫的心跟着一顿,转过头,对上那道森冷的视线。隔着雨幕,对面的人颀长惹眼,雨伞在他鼻梁间覆着阴影,阴沉不清,正一步一步地走近。她直接把伞塞给同学,匆匆的说:“我先走了,明天见。”捏紧书包带,抬脚就向他跑,许初年的瞳孔一紧,雨还很大,三步作两步冲到她面前倾过伞遮住她,面色薄怒,不等他发问,她已经顺势搂住他手臂,笑得清甜:“你怎么来了?”许初年俯视着她,不应声,当看见她发顶沾着零星的水珠,才目光一动,抬起手轻轻地捋掉,梳理她耳边细软的头发,牵住她的手。回家的路上,他依然沉默。苏南沫却惊奇,他知道今天他们学校要开运动会,所以是看见下雨了,猜到他们会提前解散?她想着,指尖挠了挠他的手掌,他真的好聪明啊。结果他停住脚步,牵着她也停下。苏南沫仰起脸,雨水跳动在伞上急促清晰,下得密紧,在他们的脚边溅起水花,连他黑眸里也欺着水,湿漉漉的泛软:“沫沫有我,不够吗?”他念得轻,后来又自言自语了一句。“我只要有沫沫,就够了。”穿透过层层的白雾,晕黄的灯光逐渐凝聚。回忆中的那张脸便和现在的重合。五官在暗光里更加幽魅,长睫低垂着,蒙了一层阴霾,他抿住下唇,又松开,过来含住她的嘴唇,感受着她发僵的身体,伸舌舔起来:“阿妈也是我的亲人,我不可能真的不管她……”等她松出一口气,他再用齿尖磨磨她的嘴角:“反正,能陪你到最后的,只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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