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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画面诡异,声音朦胧。
瓦格纳咬破自己的手指,滴血的指尖神了过来。
宁秋砚的意识不断地往下坠。
他其实并不知道瓦格纳给自己喂了什么,但就是有种不知道从哪里来的意志,瞳孔都已经放大了,竟还一直强撑着保存最后的一丝丝清明,口中倒着气,没有真正陷入昏沉。
四周很吵。
不知道是有很多人在附近,还是大脑里面的杂音。
人影交错,有一些痛苦的呼喊。
瓦格纳擦干净了手,银色眼珠转动,看向了枕在腿上的人类,随后叹了一口气:“伤得有点严重啊……”
那只手伸过来,眼前一黑,宁秋砚被迫合上了眼睛。
杂音放大,不止是意识,他连带着整个人也开始沉重地往下堕去。
……
车门开了。
冷风灌入车厢,模糊的谈话声传入耳朵,陌生而熟悉。
宁秋砚浑身湿淋淋的,身体排斥毒素和摄入陌生血液而产生的冷汗,犹如让他刚浸过水。
他怀疑自己已经出现了严重的幻觉,因为陆千阙的脸竟然出现在车窗附近,正笑眯眯地对他伸出手。
“回家了。”他声音朦胧,“小狗狗。”
场景高度还原。
宁秋砚好像人还泡在冰冷的池塘里,池漾闪电般窜入了树林中。
而陆千阙穿着黑色西装,蹲在岸上,对他伸出手,说“怎么还不抓住我”。
时间倒流了。
不同的是,眼前的这个陆千阙表情是很难看的,那只伸出的右手缠绕着层层纱布,肤色灰败。
纱布上一丝白色也看不到,满是鲜红雨滴的血液。
这让宁秋砚确定不是在做梦。
“别担心,不是我的血。”
陆千阙的声音开始变得清晰,眉眼也是。
“只是用血液浸泡着,伤口才能愈合,否则这手就接不上去了。”
真的不是梦。
宁秋砚眼睛迅速地泛红,滴下大颗眼泪,陆千阙脸色紧绷,竟也红了眼眶。
待宁秋砚虚弱地伸出手,陆千阙便将他握住,把他彻底扶起来。
宁秋砚的衣领上也有不少血迹,秦惟之留下的咬痕就在他的颈侧,伤口粗暴,和美观不沾边。
“多希望你也能告诉我这些血不是你的。”
陆千阙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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